正廳裡。
藺素珂端着熱乎乎的營養粥,見從門外卷着厲風而入的君亦卿,瞬間繃緊神經,躬身道:“將軍。”
君亦卿踏着凜冽的步子走過去,將她手上的熱粥接過來,沉聲道:“我來。”
藺素珂恭敬道:“是。”
二樓臥房裡,沈暮念還保持着他走的姿態,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瞪着渾圓的美眸盯着吊燈。
她望着吊燈,蹲在她身邊的戚竹就望着點滴。
驀然,門口響起的熟悉沉穩腳步,讓兩人都是一個激靈。
戚竹像個彈簧似得猛地從牀邊彈起來,轉身對君亦卿頷首:“將軍。”
“出去。”君亦卿簡潔明瞭的命令。
戚竹餘光朝牀上的沈暮念憂心忡忡的瞥了一眼,躬身而退。
君亦卿端着熱粥走過去,坐在了沈暮唸的肩側,將粥放在牀頭櫃上,伸手去扶他。
沈暮念下意識的躲避,眼神微晃道:“我自己來。”
君亦卿伸手按住她的肩膀,俯身,她把臉側過去他就把她的臉強行轉過來。
沈暮念別不過他,只得無奈對上他的銳眸,擰眉道:“問清楚了?”
她知道他去幹什麼了。
君亦卿目光灼灼的看着她,透視着她心裡的小別扭,故作陰冷道:“問清楚了。”
“是他嗎?”沈暮念一字一句的問出來。
君亦卿眸中凜冽和戾氣絲毫遮蓋不了。
沈暮念只看一眼就知道他的答案,不由苦澀一笑:“既然知道是他,你還碰我幹什麼。”
君亦卿心口莫名一震,她在想什麼?
她是覺得,若是穆子寒看了她的身體,他就會嫌棄她不在碰她了麼?
她怎麼會,這麼想。
他是想過,如果穆子寒真的這麼做了,他的憤怒和殺人之心都是對穆子寒和他自己的。
他氣穆子寒陰險下作,氣自己沒有護她周全,但他,怎麼會怪她。
“爲什麼不能碰。”君亦卿壓着她的肩膀,臉一點一點的朝她貼近,幾乎要跟她鼻子碰鼻子。
沈暮念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只要想到穆子寒脫了她的衣服,把她的身體看了一個遍,用那雙邪惡的雙手替自己穿衣服,滑過她的身體。
她就覺得,跟被那些人玷污一樣,讓她無法接受。
這比昨天被打還難受,她寧願被暴打半個小時,也不想……
牙齒咬的緊緊的,沈暮念兩條秀眉越蹙越緊,形成了兩道深不見底的溝壑。
溝壑裡,都是她的恥辱和不甘,都是她殺人都有的念頭。
驀地,她眼前一晃,溫熱的薄脣毫無防備的貼了下來。
沈暮念頓時慌了,她不知道他介不介意,但是她介意,至少現在,她很介意!
“唔!”微微搖頭,沈暮念想掙脫他的脣,但她的胳膊被他壓着,所有的掙扎都是無力。
君亦卿的長舌,輕柔的順着她的脣線慢慢勾勒,輕敲着她貝齒的門。
沈暮唸的牙齒還是緊緊的咬着,心中無限的屈辱和委屈泛上來,雙拳緊握,驀地掀開了腥紅的眸子,低嚀哀求:“求你了,別碰我。”
君亦卿鬆開她,見她急了,不由有點暗惱自己玩笑開得太過分,忙鬆開她,伸手撫上她快流淚的眼角,輕柔道:“給你換衣服的是個女醫,不是穆子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