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燦眯了眯眼，審視了她半晌，火光電石間，思緒萬千。
“不知道席夫人想我怎麼合作？”劉燦突然笑了，也放鬆了下來，帶着好奇與期待地問。
“當然是跟你的前途有關係了！”潘鑫也不管他是真心還是假意答應合作的，不過，她有信心，只要她提出條件，他一定會答應！
劉燦要能力有能力，卻在天慕做了千年助理，在這個職位上十幾年不升不降的，她就不信他心裡沒有一點點怨念！
“真的？”劉燦半信半疑的看着她，並沒有全部相信她的意思。
“當然，我騙你做什麼？我說過，我和董事長一樣欣賞你！你說你能力那麼好，這麼多年在瑾城身邊混下來，資源、關係什麼都有了。爲什麼別人都總經現、副總裁的往上升，你卻來來去去就這麼一個助理職位？
瑾城這也太不珍惜人才，不懂得利用人才了，是不？”潘鑫走到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坐下，從包裡拿出一包煙，抽出一根細細長長的，看了劉燦一眼。
劉燦明白她的暗示，帶着歉意的搖頭：“不好意思，席夫人，我不抽菸，所以，沒有火！”
潘鑫撅了下嘴，沒說什麼，又從包裡找出了打火機，自己湊上點燃了。
“席夫人，說真的，我對你這個合作還是有點興趣的。只不過……”劉燦舔了舔嘴脣，走過去，雙手抱胸的倚在辦公桌上。
“不過什麼？怕我耍你？”潘鑫又是一陣“咯咯”的嬌笑，微偏着頭，斜視着他，媚眼如絲：“我有那個閒功夫耍你，我還沒時間去找個人來取代你？”
“席夫人說得也有道理……只是，我不太明白，你爲什麼要找上我？又憑什麼覺得，我會背叛席先生，改投靠你？”劉燦看着她，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雖然年紀不小，但確實有種勾人的狐媚勁兒！
這種女人，估計不管年輕的還是年長的男人，都會被她勾起好奇心與興趣！
以前見她的時候，總是在正式的場合，或是席董事長在場的時候，所以見識不到她這一面。
如今心裡纔算明白，爲什麼那麼一個優秀的年輕男人，會跟她搞到一起！
“就憑你這十幾年不變的助理職位，你不委屈，我都替你感到委屈！”潘鑫搖頭嘆了口氣，甚是惋惜道。
劉燦聞言，也是長長地嘆了口氣：“什麼都逃不過席夫人的慧眼！”劉燦說完，忿忿地拍了下桌子。
“憑什麼我勤勤懇懇十幾年，卻一直都在助理的位置？我哪點不如人了？我對席先生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只差沒撒熱血拋頭顱了！我能力不如人嗎？我工作偷懶了嗎？
我特麼加班時間是別人上班時間的兩倍都不止！爲什麼他卻要這麼對我？爲什麼要這麼忽視我的努力與付出？憑什麼？這樣對我公平嗎？”
劉燦在辦公室裡暴躁得像是被關在牢籠裡太久，突然找到了出口的獸般，對着潘鑫止不住的發起了牢騷。
潘鑫微笑以對，靜靜的聽着他的發泄，不予反駁，也不予助攻。
“席夫人，你說，我哪裡做得不好了？我對他忠心得像條狗一樣，他怎麼對我？啊？想到的時候就給扔塊狗骨頭，想不到我的時候，就連個屁都不給！
這麼多年他在國外，我在國內爲他賣命管理着公司，他回國後，連句謝謝都沒有！就好像我這麼做都是應該的一樣，都是理所當然的一樣！憑什麼？
他還不如席二少爺呢！至少席二少爺爲人溫和，對誰都笑臉相迎，沒脾氣，又默默做事！席二少爺多好一個人啊！我要是在席二少爺手底下效力，何至於到現在還只是一個破助理！”
劉燦說完，咬牙切齒的踢了下辦公桌，氣憤不過。
潘鑫掩着嘴低聲笑着，微微前俯着身子，低胸的領口，露出大片春光。
劉燦視而不見，又拍了下桌子，轉過身走到辦公桌後面，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氣呼呼的喘着粗氣。
潘鑫見他沒受到半點影響，也不知道是假裝沒看到，還是真的沒看到，抿了抿脣，坐直了身子，往椅背上靠去。
“劉助理這也就是說給我聽，討我的好吧！”潘鑫找了一下沒找到菸灰缸，想起他說他不抽菸，便把菸灰彈在了地上。
劉燦雙眼一瞪，氣惱地說道：“席夫人你愛信不信，我這個人不喜歡拍人馬屁！”
“幹嘛呀這是？火氣這麼大幹什麼呀？我也沒說不信，就是開個玩笑而已，至於這麼大氣嗎？”潘鑫見景，忙笑着安撫他。
“我是說真的！如果天慕是席二少當家的話，我會像現在幫席先生一樣幫助席二少的！”劉燦這句話，也算是暗示了自己的立場。
潘鑫是個聰明人，不用說什麼，也明白了劉燦的意思。
“我們瑾言沒什麼能力，不像瑾城那樣有能力，能主控……”
“什麼能力啊？無非大家就是看在他是席家大少爺的面子上，纔給的面子，行的方便罷了！席夫人，不是我吹，席先生所有的資源，我都有！如果你有辦法把席先生拉下臺，我就有辦法把席二少弄上臺！”
劉燦不屑地冷嗤了聲，拍着胸口保證道。
“是嗎？”潘鑫喜出望外，卻很快又控制了自己的情緒，淡定的問道。
“我相信席夫人既然來找我，也是對我作過一番瞭解的！我是不是有這個能力，難道席夫人會不知道？”劉燦自負地笑着反問，幾句話把潘鑫說得心癢癢的。
潘鑫將菸頭丟在地上，用鞋尖輕輕踩滅後，看向劉燦。
“劉助理果然是一個識時務的人，跟着瑾城，這輩子充其量也就是個助理！若是投靠明主……那可就前途無量了！”潘鑫專抓着“助理”一詞說事，十幾年的助理，相信不管是對哪個人來說，都算是一種恥辱！
權力再大又如何，終其量還不過就是個助理！
走過去，遞十幾年的名片，上面卻永遠不變“助理”兩個字！
相信劉燦心裡，也早就堆積了怨念！
“那就要看明主是否真的能慧眼識千里馬了！”劉燦聳了聳肩膀，暗示的看着潘鑫。
兩個人相視而笑，無聲的作好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