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是消息來源最快的地方。”席利重嘆了口氣,真是可惜了,偏偏在這個時候!
“他們一夥人都在局裡關着,你想知道什麼,可以過去問問。”席瑾城半是嘲弄地回道。
“……”席利重被噎了一下,沒說上話來。
“最近幾年裡,城,你都有得罪過誰?”施鬱言雙手環胸的往沙發上一靠,看着席瑾城問。
“我天天都在得罪人。”席瑾城聳了聳肩,有些無奈。
商場如戰場,今天攻打這國,明天攻打那座城,誰知道他到底得罪了誰?
施鬱言睨了他一眼,眼角瞟到茶几上那兩張畫像時,偏了下頭。
“這是什麼?”他傾身過去,拿起那兩張畫像,看着上面的人,覺得有些眼熟。
“之前跟蹤舒苒好幾天的人。”席瑾城看了一下,解釋道。
“是嗎?”施鬱言皺着眉,咬着嘴脣,盯着畫像,陷入了沉思中。
席瑾城看着他的臉色變化,不禁跟着緊張起來。
難道,施鬱言看過這兩個人?
“你是不是見過?”席瑾城握着舒苒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低聲問道。
“有點印象。”施鬱言反覆的看着畫像上兩個男人,總覺得快要想起來在哪裡見過了,可是就到一個點上,卻怎麼也出不來。
“是在皇城見過他們嗎?”舒苒也跟着緊張的追問。
施鬱言看了舒苒一眼,閉上了眼睛,開始努力回想着這兩個人在記憶裡的位置。
舒苒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出一口,死死的盯着施鬱言,深怕會錯過什麼重要信息般。
席瑾城有些不是滋味,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隔斷她太過專注的目光。
“你幹嘛?”舒苒不悅地轉頭,皺着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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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麼盯着他看,會給他施加壓力的!”席瑾城挑了下眉,理由冠冕堂皇。
“會嗎?”舒苒看了下施鬱言,不太確定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會啊!不信,我也這麼看着你,你感受一下有什麼感覺不?”席瑾城說着,真的捧着她的臉,專注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
舒苒的頭被他固定着,想轉都轉不開,只能被迫的和他對視。
兩個人的目光漸漸被摩擦出熱度時,席瑾城率先的放開了她,別過視線。
一得到自由,舒苒慌亂的轉開臉,只覺得被他這麼看着,臉上跟着了火似的燒。
其他幾個人看着他們在這麼沉重的氣氛下都能這麼拼命製造狗糧,不由地捫心檢討着,他們是不是真的應該在這裡當電燈泡?
施鬱言終於睜開了眼睛,將畫像放在茶几上,看向臉色潮紅的舒苒,微微一笑。
隨即纔不緊不慢的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兩個人,應該是陸家的人。”
“陸鼎州?”席瑾城幾乎在下一秒反應過來的問。
“嗯……”施鬱言的話被一串手機鈴聲打斷,他看向席瑾城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顯示:汪局。
席瑾城挑了下眉,拿起,接聽:“說。”
“席先生,查到了,這兩個人是陸家小姐,陸雙雙的保鏢!”汪局長的聲音透着小興奮。
席瑾城看向施鬱言,朝他點了點頭,隨後按下免提。
“陸小姐被送出國療養的五年裡,是這兩個人一直陪同的,對了,還有一個助理。陸小姐回國後,他們三個人也都跟着回國了,目前也住在陸家。
我查了一下他們這幾天的出入境,他們不是坐飛機去溫城的,而是開車!”汪局說話間,還伴隨着紙張翻動的聲音,不難從他的聲音中,讀出激動。
席瑾城冷笑了聲,陸雙雙!
突然想起那天在路上看到她時,她那雙眼睛裡散發出的那種怨恨與仇視,並不是他的錯覺!
舒苒猛的站起身,就要往門口跑去。
“你去哪?”席瑾城一把抓住她,皺眉。
“我要去找陸雙雙啊!”舒苒回過頭,漾着水霧的大眼睛裡,閃着喜悅又迫不及待的光芒。
“傻瓜,就算你現在去,她也不會承認的,而且,反而會打草驚蛇!到時候,她要是知道我們已經知道是她做的,萬一她乾脆破罐子破摔,慕宸就會有危險了!
苒苒,我知道你擔心慕宸,不過,現在不能着急!你今天的表現特別好,再等等,好嗎?”席瑾城柔聲的安撫着她,放下手機,將她輕輕的攬進懷裡,輕輕的拍着她的背。
施鬱言拿走席瑾城的手機,關掉免提,放在耳邊:“那他們很有可能還會開車回來,現在就讓我的人留在機場,你的人都去各個路口設卡吧!”
“行!我明白!”汪局興奮地應答着,這事要成了,他在席瑾城那裡,可就是大功臣啊!
到時候,席瑾城還能虧待了他?
“那就麻煩了!”施鬱言有禮物的致謝後,這才掛了電話。
舒苒也在席瑾城的安撫下慢慢冷靜了下來,低低的抽泣着,大口的吸氣,壓抑着自己的過激地情緒。
“鬱言,謝謝你!”舒苒感激的看着施鬱言,他要是能早點回來就好了,這樣,他們就能早點爭取時間快點把慕宸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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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得真醜!”施鬱言遞過整包的紙巾,被席瑾城接走了。
他無所謂地笑了笑,看着席瑾城連抽出兩張,細細的給她擦着。
“現在,目標算是鎖定了嗎?”厲輝煌和祖勤遙的心裡,總算落下了一塊大石頭。
“對。”施鬱言點頭,守了機場一整個下午又一整個晚上,整顆心都因爲慕宸不見了而揪緊了的疼。
現在也算是給了個安慰!
“那現在怎麼辦?”祖勤遙搓了搓手,滿是期待地問。
“先想辦法把人救回來再說!陸雙雙現在就是個瘋子,誰都不知道她到底是想對慕宸怎麼樣。”施鬱言在放鬆了之餘,卻也同樣的增加了煩惱。
寧願被林哲抓走慕宸,說實話,也不願意慕宸落在陸雙雙手裡。
這個女人應該是因爲五年前因爲柳盛威的事情,對席瑾城懷恨在心,這麼多年,她非但沒有忘記仇恨,反而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