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夜危險的新事物

就這樣子頹廢的度過了散養的幾天,那兩個人病終於有一個好了。弗朗克鬆了一口氣,放鬆了下來,喝了杯熱水,依靠在窗框上。眼神瞄見坐在屋頂上失神不知在看着什麼的紐約,嘆了口氣。打擊有這麼大嗎?看樣子是啊。

爬上屋頂,坐在紐約的旁邊,感嘆了一句:“哎呀,好累啊。”紐約一怔,轉頭看向他淡淡地說:“怎麼了?他們的病好了嗎?”弗朗克再透過鏡片直視着他的暗淡無光的海藍色眸子,嘆了口氣,轉頭看向依舊鉛灰色的天空,捧着熱水杯,還唸的說:

“你和你的爸爸真的是很像呢,有着深邃明亮的的海藍色眼睛,那雙眼睛裡有着不多的自信……還有那深不見底的恐怖。”說到這裡弗朗克臉上竟然出現了一絲的畏懼,又繼續說道:“當時我和你的父親還是獵人公會裡的同事的時候,我被他爽朗的笑容所征服。他是個很有魅力的人,也很很專情,只愛你有着墨色長髮溫柔賢惠的媽媽。”

30年前,獵人公會大典。

喧譁的廣場上聚集着成千上萬全世界各地有成就、有地位的獵人,琺琅•Ⅲ•法爾基洛克坐在臺子上的一箇中間位置,弗朗克就坐在他的左邊,那時的法爾基洛克年紀輕輕的就當上了S級的獵人,剛做完一項幾乎沒有人能夠完成的項目,被人稱之爲百年不遇的天才。而那時的弗朗克也是一位出色的科學家兼醫藥師。

賞金獵人的能力分層是A、C、D、F、S、G級,長老和已退休回家養老的獵人一般都是SS、SSK級的神聖的階級。

“現在有請我們S級的獵人琺琅•Ⅲ•法爾基洛克講述一下自己完成任務的心得!”長老在衆人熱烈的掌聲之中將話筒遞給了法爾基洛克,他爽朗的笑着身着着普通的白色襯衫,頭髮有些亂糟糟的,青色的胡茬還沒有剃。他低沉洪亮的聲音在廣場上響起,引起來大片的歡呼,他就是獵人們的榜樣!“其實也沒有別的,只是想見我的可愛妻子和我的兒子紐約而已,這就是我的心得,哈哈哈哈。”

單純的心境打動了每一個人,可世事難料,帶來歡愉的同時危機也會悄然而至。

“那時的我只覺得你的父親是很可笑的,那麼的幼稚小孩子氣,但是其實並不然,你父親真的很愛你的母親,也許的天妒有情人,就在即將要結束的會場上你媽媽被刺殺了。當時的你應該還不知道吧,也許你在圖書館吧。反正我沒看見你和你媽媽在一起。”

那時候我的確是在圖書館,後來聽別人說,我才知道媽媽死了,還是別人告訴我的,父親對這件事隻字未提。同樣我也沒有問,因爲這對我們都是一個打擊。

人羣慌亂着,幾人衝上前將拿刀殺人的兇手制止住,法爾基洛克收納的話筒掉落在地上,發出剛郎的聲音,臉上滿是驚訝、不甘、懊悔的神情。迅速的從臺上跳了下去跑到人羣中央抱住奄奄一息的可丁娜爾,那個什麼事都是爽朗笑容面對的堅強男人落淚了。

“那個時候我給你媽媽做了急救,可惜一招斃了命,我也無力迴天。那也是我第一次感到了很無助、沒有求活我朋友妻子的懊悔與難過。我很差勁對吧吧,呵呵。”喝了一口溫乎的水,眼角處又一次積蓄了淚水。紐約看着他,沒有說什麼,眼中劃過一絲悲痛的淒涼,握緊了拳頭。

殺死可丁娜爾的女人狂笑着,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笑的臉部都猙獰了起來,邊笑,邊神經質大罵着:“這個賤女人!這個賤女人!偷別人的丈夫,還有臉的在這裝高潔!死了活該!”此時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悲痛與憤怒,幾個人將女人拉走。法爾基洛克才抱起身體已經冰冷麪帶着微笑的可丁娜爾,髮絲遮住他的眼,語氣中帶着顫音:

“這不怪你弗朗克,你盡力了,你不是神仙。再就是勞煩你這段時間好好照顧我的兒子紐約,幾天後我會回來接他的。”說完他就離開了,而那個女人也是因爲被人施了蠱術纔會這樣子,進了監獄沒有到兩天便被人保釋了出來,那次的事件對這個女人來說是空白的。因爲受不了別人的指點、辱罵便上吊自殺了。

“我當然知道那是誰保釋的,我也沒有說,看着他笑着來到我家將你接走。雖然是笑着但那眼裡的落寞與無神卻瞞不住我這個和他幾年的真心朋友。不過他的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紐約在某種意義上你很像是你父親,我知道你很不願意成爲任何人的相似體,但是有些話有些事物你需要知道的啊。”

弗朗克放下杯子從大衣口袋裡拿出一小瓶白酒打開喝了一小口,辛辣的滋味從喉流到充滿苦澀的心裡。紐約伸手拍在他的肩頭,望着不知何時打起悶雷的天空,有些事情有些記憶清楚的呈現在腦海,聲音飄渺的似乎都要聽不見:“其實我的父親很感謝你,感謝他會遇到你,感謝你是他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弟。在危機的關頭幫助了他太多太多,他說如果我能遇到一個邋遢的男人,聽到他講述自己與他的故事的時候便代我向他說聲謝謝。

這是在他離開我之前他就是這麼對我說的,沒想到那個男人還就在我的身旁,不過正如父親說的,你的確很邋遢比我父親還要邋遢。”雖然心情很不好,但是還是免不了那惡語調遣。“哎,臭小子,你老是動不動的就罵人,可不可以考慮一下這些老年人的心情啊。”弗朗克打了個酒嗝,伸手猛拍了一下紐約的脊背。

“再打我,我還說啊。”紐約淡漠的看着他,從口袋拿出一個嶄新的迷你錄音機這是在來這裡時撿到的,裡面有什麼還不知道。可見的這個錄音機是新買的沒有用上幾天,然後主人就掛了。按了一下開關鍵按鍵後先是聽到的沙沙的聲音,證明着它還有電,接着便出現N多的人的尖叫聲還有快速的演講聲音。

“這裡是大麥村,我們現在處於很危險的情況!這裡被喪屍還有嬰乳蟲瘋狂的攻擊,當然還有一些大型變異貓科動物、發狂的猩猩!有人聽到後請來就我們!救命!啊——”錄音到這裡就是結束了,他這是把這個當作廣播器了嗎?但是再怎麼慌張的人也不可能真麼笨啊,可是總感覺寒慎得慌。

“怎麼有什麼不對勁嗎?”弗朗克疑惑的看着紐約,拿過他手上的錄音機又聽了一遍,發現似乎沒有任何的問題。不過就是生者死前的錄音罷了“恩?哦沒什麼,只是想起一些事情而已。”紐約淡淡的說,沒有告訴他自己的感覺。

一道閃電劈下,帶着震耳欲聾的雷聲,遠處的一棵樹着了火攔腰倒在了地上,風呼嘯着颳着,夾雜着白雪。落在臉上冰冰涼涼的,氣候變化的好快啊,會不會變成向《後天》那樣子的情況?地球變成了極寒時期,兩極冰川顛倒。接着磁場對換、生物變異、古生物復活、沉睡着的病毒散播到天空……不敢再想下去,因爲那種自然的力量是不可估計的,可以說我們的力量還是渺小的不可危及與動搖一切。

“回去吧,這裡越來越冷了。又冷又熱的,老骨頭一把還真是受不了啊。”兩人走下去回到屋子,關上門窗,將爐火升到最大但還是止不住那寒冷的侵襲。將木板釘在窗縫門縫上,自己裹在棉被裡,靠着火堆。“好好的睡一覺吧,明天也希望是個好天氣啊。”弗朗克將書籍和柴火扔進熊熊燃燒的火堆,隨即閉上了眼。紐約看了火堆一眼,最近因爲一些事把自己弄得很疲憊,也閉上了眼陷入了熟睡。

或許沒有睡到幾個小時便被他們的喧譁聲吵醒,便睜開了眼,看到他們一臉驚訝的看向窗外,無一不是驚歎,爬起來也跟着看向窗外。看到的是參天的樹木,姚明身高巨大的豬籠草、食人花還有很多不知名的植物。原本白雪盈盈的陸地上長滿了膝蓋深紫藍色的草,上面還清晨的露珠。突然一羣動作靈敏的像人一樣的東西將其中的一個猩猩追趕、捕捉,在眨眼之間便啃成了白骨,接下來他們的動作又慢下來了,腐爛的肉體紫色的皮膚證明了他們是那些噁心的喪屍。

嚥了口口水,難道這就是變化嗎?我們到白堊紀了嗎?還是到哪個世紀了?如果不是那些喪屍也許真的會以爲自己穿越了。

“這是夢嗎?還是什麼的?”加百列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景象,睜大了眼。“應該不是夢吧,出去看一下就知道了吧。”喬麗絲剛要打開門,卻被紐約攔住。“先別出去,我們一旦出去你知道會成怎麼樣吧。如果不看那些動物只看那些惡趣味的喪屍就知道我們能活下的機率有多少,以這樣看地球離裡恐怕只有沙漠還算是相對安全。地球就這麼大,再怎麼逃不出去,一就是去適應這個時代,這種變化。二就是和加入他們結爲同夥。”

“還有就是外面的空氣你能確保還是先前的樣子嗎?在空氣中染上一種病菌,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啦”弗朗克看着喬安娜,發現她越來越不穩重了,都20歲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不懂事,真懷疑她怎麼當上特種部隊的。

“啊?叔叔,要出個門這麼麻煩啊,這裡有沒有吃的喝的過幾天也就會去見上帝的啊。”喬麗絲可憐兮兮的看着弗朗克嘟起嘴吧。“你想出去也可以但是穿上這個拿着匕首,槍肯定不能給你,因爲你也應該看見了那些喪屍的速度。”弗朗克拗不過她就遞給她一套防護服和兩把匕首,然後卻招來加百列不滿的嘟囔聲:“哎呦,臭老頭子,只給女生。是,她是你的侄女,好的先給她,可我們這些你的好朋友卻曬到一邊了,真是重女輕男啊。”

“臭小子,我這不就要給你啊!好了你現在別要了!哼!”

“喂喂喂,大叔,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小氣啊,***y。”

紐約淡然的看着他們吵來吵去沒有理他們,坐在了椅子上,拿出了許久未動的小本看了起來。

“哦,對了紐約你不出去嗎?”喬麗絲彎下腰看着在一旁安靜看着小本的紐約,雙手抱着防護服。“恩?要出去也要等他們吵完了吧。”紐約頭也不擡地說,將本子翻到下一頁。“呵呵,的確呢。”見到着紐約這裡吃不到香的喬麗絲,橫移到兩個吵架的人中間,小聲的說:“爲什麼紐約這麼冷淡啊,難道他是G嗎?”

G……加百列和弗朗克停下了爭吵,腦袋裡開始想象一些18歲小孩子禁制的畫面,而且都是一臉陶醉的樣子。

真是一羣合不來的怪人們,連叔叔也同樣如此,真是不靠譜的組合。可是紐約他的確是很神秘呢,不過他也是我喜歡的類型,哎呀,我在想什麼啊。喬麗絲捂着滾燙的雙頰,四周冒着粉紅色泡泡。

不知蘑菇了多久,穿好防護服幾個人走了出去,一開始當然是結伴而行最後變成了幾個人分散開來。各自尋找着要尋找的東西,集合的地點就是在小房子那裡。

紐約走在草地上看着安靜的四周,心中有了一個想法就是脫掉身上的防護服,先是手然後頭,再就是全身,也沒發現有什麼不妥,就算環境變化了,有了細菌但是空氣還是這樣子總歸還是要適應的。看着面前巨大的蘑菇林,眨了眨眼,真懷疑自己是不是到了《愛麗絲夢遊仙境》裡面。爬到蘑菇上面,蘑菇的表面很寬廣可供好幾十人在上面野餐,而且下面也沒有什麼怪獸喪屍之類的。

走在蘑菇表面上,不算是很滑,反而有種澀澀的感覺。在上面跳了跳,發現異常的結實便坐了下來,看着下面的風景。打了個呵欠,用手支着頭,看着晴朗的天氣。

真的無藥可救了嗎?真的要重新開始嗎?消失殆盡的全部殲滅嗎?這個地球還能支持多久?不明白啊。

拔出刀,頭也沒回的向後砍去,將一個東西分成了兩半在蘑菇上劇烈的顫動着。啊咧,真是討厭啊,拜託安靜點不行嗎?回頭看去原來是一朵巨大的食人花,憋氣,起身拿起刀便向它揮去。

透明的液體從它的血盆大口中飛濺出來,落在蘑菇上少出一個大洞,散發出刺鼻的氣味。啊咦?腐蝕力好強如果再晚一步就可能化成灰了吧。眼神一凌,兩把刀飛速的交叉、張開,將他襲來的滕蔓切成了一塊一塊。如果可以真想寫一本書叫做《琺琅•紐約末世歷險記》真是夠扯蛋吶,這個該死的打擾我看浮雲的惡趣味的臭花!刀夠鋒利的砍起來就好像在幹切菜一樣,不過好久沒有下廚了呢,有點懷念呢。

從頭捋到根部整齊對稱的兩半轟然倒地,揚起一陣的塵土。從花杆裡流出的汁液,所到之處都是一片奄由的煞黃。哎,好難看啊,沒興趣了,回去吧。扛着刀嘆了一口氣,甩了甩痠痛的胳膊向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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