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過年的,總有一批人不能在家中與至親相聚,他們或爲了生存,或爲了名望,或爲了娛樂大衆,聚集在西川郡的首府龍元城,準備一決雌雄,成爲四年一度最年輕的武道狀元。
在這個時間裡,秦川大陸與亞馬大陸所有的媒體全線出動了,專業的記者們,不僅帶來了他們自己,還帶了專用的長途信鴿。這種信鴿實用了大量的特級飼料培養,據說是某種特製的飛禽類傳說級妖丹,不但速度奇怪,而且安全度極強。
還有,每一次論武最活躍的無疑是*行業了。在這個時間裡,大量的賭徒往西遷移,成爲了一道奇觀。大量的女人們在家裡咒罵着,他們不敢咒罵老天爺,也不敢咒罵家裡的頂樑柱賭徒丈夫,只會咒罵那該死的西川論武,讓自己的男人帶着買年貨的錢,去豪賭人生了。
除了參加比賽的那些二十歲以下的年輕人,大量的山門宗派也派出了大量的精英,他們可能絕大多數過了年齡,並非來參與比武,而是希望通過這次比武進行一些交流。因爲在秦川大帝的旨意下,已經不允許舉辦非官方的武林聯盟會議,所以像西川論武這樣官方主辦的武道活動,成爲他們進行武術交流的最主要的平臺。
武林各大門派匯聚一堂。小山門來到這裡,希望能攀附上大山門;大山門來到這裡,希望能挖到好的牆角——優秀的人才。總而言之,西川郡龍元城因爲這場四年一度的論武大會,變得熱鬧非常。
龍元城最大的賭坊推金坊,*牌碼已經掛出。在這些牌碼的下面有着每一位參賽人員的詳細資料。
賭坊的老闆是誰,沒有人知道,但是誰也不會懷疑這些資料的虛僞。因爲推金坊已經建立了有幾十年,是與第一屆西川論武開始興建的,多年來,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口碑。
“烈焰山代表烈天十九歲,男,傳說初階。格鬥風格:激情豪邁;格鬥招數:烈焰七絕;戰績簡述:門派論武未嘗一敗,三山五嶽拜山大典第一名。”
“龍元城代表賞金獵人許戈十六歲,男,宗師巔峰。格鬥風格:詭異霸道;格鬥招數:碧血晴天;戰績簡述:率領宗師獵手三十人團隊獵殺傳說妖獸九十頭。”
“清風山代表顧嵐十六歲,女,宗師巔峰。格鬥風格:輕盈絕妙;格鬥招數:清風十三回;戰績簡述:三山五嶽拜山大典第二名。”
“法宗代表任一心二十歲,男,大修士。格鬥風格:法武雙修;格鬥招數:天之心;戰績:不詳。”
“新野國唐偉十八歲,男,大修士。格鬥風格:法武雙修;格鬥招數:颶風之河;戰績:新野國二十年不世出之鬼才。”
“這屆人才濟濟啊,沒想到宗師級的高手這麼多,真是讓人吃驚啊。”
“最近這幾天大帝將重心放在了培養武道人才之上,所以各大門派都鼓足了力氣,挖掘年輕人的潛力。”
“下誰的注好呢?法武雙修的大修士,還是傳說初階的戰士,真讓人不好挑啊。”
“婆婆媽媽的,在女人身上那股作風去哪裡了。乾脆一點嘛!我選傳說初階。”
“我選賞金獵手。”
“我選女宗師。”
…
右手上座處是雍容而嚴肅的公主,許戈正襟危坐,似乎是一個道德君子,他目不斜視,認認真真地望着前方,聽着旁邊本次西川論武的執行隊長彙報着本次參賽人員的名單。
“你必須確保這次上報上來的數據沒有一點差錯,如果有人信息不符的話,到時我唯你是問。”今天公主視乎不太高興,難得表現得如此強悍,正常情況下,她是不會說出這種強勢的話語的。
咳嗽了兩聲,崔山道:“公主的話你必須要放在心上,數據的準確與否,決定着這次論武的結果。其他的,你就看着辦吧,你做了三四次西川論武了,有經驗。我相信你。”
看到崔山替自己的手下解圍,林茵殿下似乎知道剛纔的話稍微有點刻薄,不夠圓滑,微笑道:“這次西川論武決定不能出現一點差錯,我相信崔城主的眼光,所以也相信你能將此事辦好。”
論武大會的執事戰戰兢兢地下去了,主堂內一陣寂靜,氣氛有點尷尬。崔山再次咳嗽了兩聲道:“公主殿下,是否還有其他事情要交代。”
林茵想了想道:“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了,我只是希望許戈,這段時間儘量修養身心,不要把心思放在論武以外的事情上去。”
崔山笑道:“公主,你可以放心,就我對許兄弟的瞭解,他這人除了武道以外,還真不會有其他愛好。”
林茵心中恨得牙癢癢的,沒想到許戈這傢伙表面憨厚的皮囊,竟然將身具慧眼的崔山都給欺騙了。她一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又羞又惱,昨天可是整夜無眠,光想着那個火辣辣的嘴脣了。
發生了這種事情,偏偏又不好說出口,就只能啞巴吃黃連了?
林茵看着還在裝蒜的許戈,轉了轉漂亮的眼珠,道:“嗯,我也相信許戈的實力與品性,但是光有這些,我覺得還差了那麼一點,這樣吧,我覺得還要給他點壓力,簽訂一份軍令狀。如果不能獲得這次比賽的第一名,就軍法處置。”
“軍法處置,是什麼?”許戈問道。
“呃,按照十年前修改的秦川軍律,軍法處置最輕的是杖刑二百棍。”崔山解釋道。
林茵皺着眉道:“我在想,是不是沿用前朝的軍法律例,陣前斬首呢。”
以崔山之聰明早就看出林茵今天心情確實不大對勁,暗歎,原來皇家女子每個月也會有那麼幾天不高興啊。
不能招惹!不能招惹啊!
崔山敷衍道:“這樣吧,按照殿下的要求,領了軍令吧,至於量刑的尺度,到時候再細較了。”
許戈露出絕望的眼神,知道自己最大的依仗,崔山也開始打馬虎眼了。他只遲疑了一分,心中一橫,道:“好,我領軍令,西川論武若不是狀元,願以頭顱相抵。”
林茵吃驚地看着這個少年,這種氣勢不常見。但是她想想昨天的無理,心中又惱又恨,你這個流氓,若是不弄個名堂出來,到時候看我怎麼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