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邪龍痛苦地咆哮着,物競天擇,適者生存,但在飢餓瘋狂的螞蟻羣面前,強壯的大象也會被吞噬一淨。
黑邪龍在臨死的時候,望着那個渾身散發着淡紅色霧氣的渺小人類,它無法理解,那根晶瑩的骨矛爲什麼在他的手上,讓他出現了一種面對黑洞的感覺。
大概許久沒有如此發泄深藏體內的精力了,許戈像一隻猛獸,瘋魔般無視着黑邪龍邪角的威脅,運用強悍的身體精巧地躲過各種攻擊,然後瘋狂的還擊。
在絕對力量面前,就算是強大如黑邪龍也必須低下頭。淡黑色的血液開始從它口中流了出來,它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許戈身上,數件通靈武器的威脅,已經無暇再顧。
轟隆,黑邪龍本來已經慢慢立起的身體,在強大火力的噴吐之下,終於再次跌倒,同時再也無法爬起。
“運氣真好,竟然一下獲得三枚傳說級別的妖丹!”尹餘抹了抹頭上的汗水,望着許戈笑道。
許戈陽光地回了一個笑臉,道:“能這麼快結束戰鬥,主要是我們配合極好,原本就擁有四個既有經驗又有實力的宗師級獵手,一隻已經消耗過大的傳說級妖獸,當然不在話下。”
剛剛的戰鬥看上去沒有經歷很久,事實上,能夠順利成功,取決於許戈的強力持續刺擊,以及背後這些強大組員的火力掩護。
“童大哥的那斧是關鍵!”許戈望着迎面走來的童式,讚賞道。
童式憨厚的臉上掛滿笑容,打趣道:“我只是動了一下,而你動了無數下,還是你關鍵些。哈哈!”
“如果不是李天嘯與陳霜浪兩位宗師將兩隻外圍的傳說級妖獸引走,我們的行動不會這麼順利。”尹餘看到李天嘯及陳霜浪歸隊後,讚賞道。
在這次戰鬥過程中,賞金獵人們感覺到了團結的力量。第一次伏擊就獲得了巨大的成功,給賞金公會向八組的成員們帶來了巨大的動力。
許戈運了體內的三脈真經,發現竟然有突破的跡象,而已經近一年未提升的碧血晴天竟然提升了一層,到達了第四層星風雪雨。
“向組長看上去年紀輕輕,沒想到這麼生猛!一隻傳說級的妖獸,硬生生地被他迫得無從還手。”
“童副組長也是厲害,一斧砍翻萬斤重的黑邪龍,這個故事將會成爲賞金獵人的史詩。”
“你沒看清楚尹副組長的動作吧,快、狠、準,根本無法想象她是從什麼角度攻擊的。”
“李天嘯和陳霜浪也是厲害,硬扛着兩隻傳說級別的妖獸這麼長時間,臉不紅氣不喘的就這麼回來了。”
“賞金公會真有前途啊,一個月一個小組上交二十枚傳說級別的妖丹,完全不在話下啊!”
組員們彷彿從來沒有經歷過這麼輕鬆地戰鬥,笑談着回到了與賞金商會的“監工”分手的地方。
“被抄了後路,M的!”
童式罵了起來。
只見原本被賞金獵手們隱匿的聚集點,狼藉不堪,地上、樹上、岩石上,不時的出現血點與斷肢,兵器散亂的丟棄在各個角落,可以推斷一場惡鬥剛剛發生不久。
尹餘探查了一番,對許戈報告道:“應該是僱傭兵乾的,場上細節處理的清爽、老道,是有經驗的僱傭兵團的手法。”
“麻辣隔壁的,什麼人不好惹,惹咱們賞金公會!”因爲剛纔戰鬥的順利,賞金獵手們氣焰很高,紛紛用口水詛咒該死的傭兵團。
許戈道:“看這樣子這僱傭兵團大概有百餘人!不然憑藉商會的那些保鏢,不可能被剿滅得這麼幹淨利索!”
擅長追蹤的童式走近道:“我已經大致推斷出那幫僱傭狗的下落了。從他們清掃場內的痕跡來看,應該是往南邊去了。”
許戈道:“他們對我們的人員分佈很瞭解,知道我們分了三組,分別在東、南、北,幸運的是,賞金商會的那些人做了我們的替死鬼,不然,我們肯定得腹背受敵,遭殃了。”
童式問道:“不如我們現在從後面包抄過去,來個兩面夾擊!”
許戈分析道:“僱傭兵團人數太多,光憑兩個小組去夾擊,是不可能對敵的。我現在的想法是,童副組長帶着小隊抄近路趕快與雷會長回合,讓他們儘量避開僱傭兵團的攻擊。而我從他們的後面尋找機會,解救王大小姐。”
童式道:“你一個人行動太危險了。”
許戈一笑,顯示出強大的信心,道:“跟蹤解救的任務,執行人越少越好,多一個人就多一分危險。而且對於西華山的瞭解程度,我絕對不會輸與你們任何一個人。”
一旁沉默不言的尹餘道:“我跟你一起去吧,如果要逃的話,那幫僱傭狗絕對沒一個人能抓到我。”
許戈拍了拍她的肩,道:“尹姐,我們需要你的速度,你必須用最快的速度將僱傭兵團的信息告訴雷會長。作戰計劃就這樣定了,我是此次戰鬥組的組長,你們就聽我的安排吧。”
尹餘看着比自己小了十幾歲粗壯的年輕人,逐漸消失在遠處,心中升起了別樣的情懷,嘆了口氣,收拾了心情,飛速地往東南方向奔去。
“這小子長得挺秀氣,像娘們!”
滿臉鬍渣的光頭,望着地上的一個俘虜,一邊淫笑着,一邊準備解開褲子。
“古河,你下面癢就在樹上蹭下,別動他們任何人,這幫人應該是賞金商會的人,到時候可以換一大筆帝國幣的。”獨眼皮羅神經質般地眨着眼皮,咒罵着阻止了光頭古河的舉止。
古河撓了撓下半身,道:“帝國幣,帝國幣,整天就知道在B裡過日子!嘿嘿!”
古河惡毒粗鄙的話,引來衆人一陣狂笑。皮羅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卻又不好發飆,他是因爲走後門才爬到百人團的首領位置,屬下們雖然不敢正面違抗他的命令,但卻經常說些下三濫的話來捉弄他。
那名臉上抹了泥土卻遮不住俊美的年輕小子儘量把身體背對着這幫殺人不眨眼的僱傭兵,心中一陣恐懼感,油然而起,沒有被強大的妖獸殺死,卻被這幫下流的禽獸抓住了,人生爲什麼有這麼偶然的悲劇。
天色漸暗,僱傭兵們已經不打算往南方趕去,深夜裡在西華山中亂串是極其危險的,他們只帶了一個賞金獵手,而且這個賞金獵手看上去並不強大,只是善於跟蹤而已。
在朦朧的霧色當中,一個矯健的身影如同獵豹,在不停地轉移着潛伏點。他的動作輕盈敏捷,似乎與西華山的山峰,迷霧融爲一體,一點都不影響環境的和諧,這是因爲他兩年在開山大瀑布下修煉的結果。
“已經找到目標了。”
許戈看到王蕉兒安然無恙,心中的一塊石頭落了地,這時酣睡中的多啦在他的風帽中,翻了一個身,讓他擁有了一種存在感。
狀態甚佳!
夜深了,僱傭兵們展現出了強大的作戰素質,巡防的人員不時的從某個死角走過,不放過一點高危漏洞。
對於暗殺或者襲營,他們是專家。他們絕對不會再自己擅長的方面,給敵人留下任何一個空隙。
許戈不停地在多個角落間,快速地移動,潛伏,不斷地躲避這巡防的僱傭兵,並且尋找最佳切入點營救王蕉兒。
夜越來越深,露營帳篷逐漸滅了幾盞燈。
因爲僱傭兵中有不少的女兵,所以偶爾掠過某個帳篷,可以聽到不堪入耳的男女歡好聲。
皮羅正在征服着身下的這個女兵,儘管與普通女人相比少了一種女性特有的彈性與肉感,但是女兵較好的身體素質,變化多端地迎合着他,讓他感覺到無比的享受。
像戰鬥,又像挑逗,兩個裸體在瘋狂地撕咬、摩擦、碰撞着!
一波又一波的高峰從皮羅的下丘體傳來,一陣緊促地低呼不由自主地從口中發出,下面的女兵儘管擁有足夠強悍地身體,但是仍在這最基本的原始慾望中,也慢慢地變成了瘋狂的羊羔。
女兵享受着碰撞,希望更強大的力量,讓自己的下半身獲得更大的存在感,突然,上面的獨眼皮羅停止了躍動,一根尖銳的骨矛穿透了他的腦門,鮮血從毛尖如條細住噴在了女兵裸露的胸膛上。
來不及驚呼,女兵的脖子上多了一個雪洞,而她的身體仍在機械地抽搐着。
這一刻,死亡與快樂,真正地並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