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盈盈還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李天澤確實沒有理由爲她讓出一間房,不由的發起了大小姐脾氣,生氣的看着李天澤。
此時,和同來的一名嬌美的女修替她解圍道:“李道友,我們出靈石,給你們高於房價十倍的價格,如何?”
“不怎麼樣,太少了!”李天澤還未開口,一旁的任老三提前說出話來。
另一個長相較爲一般的女修說道:“不能再多了,此城物價太高,比之華夏國本就貴上十倍,我們已經付出了平時住店百倍的金額了。”
“盈盈妹妹,我們三人就住一間房吧,師傅這次給的盤纏也不多……”原先那個貌美的女修說道。
“任師兄,不少了,你我擠上一間把這靈石賺了吧。”呂陽帶着笑容對任老三說道。
“……”
看着這幾人因爲此等瑣事在討價還價,李天澤略微笑了笑,再次想起了尋找超品靈石的事情來,心情頓時再次糟糕起來。
“你們聊吧,我還有事。”說完此話,李天澤便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喂,你這廝別走啊……”身後易盈盈再次叫他,可是他卻沒有再理會對方,也不管對方還有何事。
回到自己的房間,李天澤便用客房自帶的陣法封閉了房間,盤膝坐下,想起了心事。
超品靈石不好找,這些日子他們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眼看着日月魔宗之人就要和他們展開競爭,怎能不讓他憂心忡忡。
難道真的要使用趙師伯給他的方法?李天澤琢磨不定,這方法太過殘忍有傷人和,實屬作虐之舉,李天澤實在下不去手。
到底是什麼方法讓他如此煩心呢?
夜間,李天澤把任老三和呂陽叫了過來,對他們二人說了此方法。
趙五行給他們的方法屬於旁門左道,乃是一種鮮有人知這種血腥之法。
此方法乃是一種邪術。要在沒有月亮的夜間開壇施法召喚隱藏在迷幻幽禁中的一種邪物來幫忙,此邪物神通不高但是對迷幻幽禁中的一切瞭如指掌,極有可能知道哪裡有超品靈石。
但完成此舉需要血祭才行,用到的血牲多達九九八十一具,少一具都不能奏效。
血牲指的什麼,趙五行的玉簡中說得很明白。那就是修爲至少在築基期以上修士的肉身。
至於血祭,則是要把這些築基期修士全部殺死並放在血池中。而血池中的血還必須是這些死去修士流出來的。
之後,就要念出一系列的口決和舉行一系列的儀式,纔有可能把此邪物引出來。
爲什麼說有可能引出來呢,難道用了那麼多血牲都白搭了?沒錯,此方法是上古魔宗流傳下來的。奏不奏效不敢說,世間還有沒有此邪物也不敢說。而且,即使把此邪物引來了,這東西肯不肯幫忙更不敢說。
任老三和呂陽聽到李天澤說的方法也愣住了,臉上的表情很是難看,半晌沒有說話。
要說。凡是已經修煉到結丹期的修士誰還沒有殺過人,物競天澤適者生存,修真界冷血殘酷,你不殺人人要殺你。就連李天澤這種老實巴交的商人手上的人命也有不少了,更別提經常執行各種宗門任務的任老三和呂陽了。
可是短期內讓他們殺掉九九八十一個修士,這卻是個難辦的事情,血牲不好找,總不能見人就殺吧?
畢竟他們是修仙之人,又不是妖修、魔人。三人都認爲自己是正道修士,死在他們手上的都是該死之人,絕對不會濫殺無辜的。
“二位。你們是怎麼考慮的,我們到底要不要用此方法?”李天澤見這二人像吃了蒼蠅一般。也知道他們被趙五行的方法噁心到了,可還是要詢問一下他們的意見。
“這是哪個上古魔宗想出的方法。真是夠殘忍的。”呂陽沒有直接回答李天澤,而是抱怨一聲問道。
“還有哪個魔宗,就是那個幾千年前被我宗滅了門的天煞魔宗。”任老三似乎對此術也略有耳聞,一下子就說出了此法的出處。
李天澤也管不上任老三以前知不知道此術,他現在就想找到一個辦法。要說他們來了一個半月了,除了趕路就是泡在人多的地方探聽消息,絲毫沒有進展,靈石花去了不少,法力也沒有增加,長此以往下去,沒有找到超品靈石之前他們身上恐怕連塊下品靈石也沒有了。
李天澤沒有得到回答,只能再次問道:“我看二位和我一樣也不願意用此法,可是我們接下來該如何是好呢?總不能一直住在此城之中吧。”
呂陽和任老三再次沉默,顯然他們也沒有什麼主意。
李天澤想了想,又說道:“這樣吧,從今天起你我三人就不要同時外出尋找消息了,那樣只會浪費時間,我們重新分一下工。任師兄,你還尋找有關超品靈石的消息,呂師兄你負責去監視易盈盈她們,而我就負責血牲之事。”
聽到李天澤的安排,任、呂二人明顯震了一下,他們沒想到李天澤居然做出了使用血牲的準備。
任老三臉色一沉,勸解李天澤道:“血牲可不好找,李師弟可千萬別在城中亂殺人,如果爲了超品靈石而造下殺虐,那會使道心崩壞的。”
李天澤輕輕一笑,以一種剛毅的態度說道:“李某自有分寸,任師兄多慮了,好人我是不會殺的。”
任老三這才點點頭不再說話。
呂陽聽完李天澤的安排後說道:“我看李師弟安排的不錯,就這麼定了,我明天白日就去監視易盈盈她們。”
呂陽早就想找個藉口去接近易盈盈了,李天澤對他的心思早已瞭如指掌,否則也不會這麼安排,不過卻不忘記囑咐對方道:“呂師弟,切勿用情太深誤了事,否則趙師伯回去饒不了我們。”
“師兄知道,師弟也不用多慮,我會設法套出他們搜尋超品靈石的方法的。”呂陽鄭重的說了一句。
李天澤看他還沒有被情愫衝昏頭腦,也就放下心來,他的兩個助手也隨之離開了。
第二日一早,李天澤就出門了,他在城中四處轉悠着,試圖找到一些作奸犯科、罪改誅殺的修士,想把他們帶到藍星上拘押起來,作爲日後血牲的來源。
他那小島上還有一座仙獄呢,長久以來沒有關押過人,這次該派上用場了。
一轉悠就是一天,直到日暮西山,城中的店面陸陸續續關起了,李天澤這次空手而回了。
李天澤並沒有找到行爲不良的修士,相反他看到的則是一副極爲團結的畫面,城中修士除了做買賣的此時大多都投了軍,除了城牆上的防衛就是在各處訓練的,作惡之徒很是難找。
李天澤暗歎,如果吉國的各大勢力如此團結的話,那麼魔人、妖族何愁不滅,世間豈會如此混亂。
感慨一番後,他回到了客棧,在自己的屋子中和任老三、呂陽碰了碰頭,今天他沒有收穫,便希望從這二人手中獲得一些消息。
任老三這裡也沒有什麼消息,倒是呂陽這邊給了他點啓發。
呂陽說:“今天我看到易盈盈和她的隨從去了此城城主府,整整進入了一日才歸,她們從城主府出來的時候都笑容滿面的,好像誰給了她們一百萬靈石一般開心。”
“難道此城城主知道哪裡有超品靈石?”李天澤小聲嘀咕道。
任老三搖搖頭道:“我看不像,如果此城城主知道哪裡有超品靈石怎麼會告訴她們,這不等同於把自己的靈石送給他人。”
李天澤點點頭,也理解這個道理,但是易盈盈去城主府不會是去玩吧,即使對方貪玩,他也不會這麼認爲。這裡面肯定有事?
“呂師兄,明天繼續監視她們!”李天澤說了一句,又陷入思考。
任老三和呂陽見李天澤不再說話,便告辭離開了,現在他們住一個屋子起居同時,因此一起回屋打坐去了。
夜色越來越黑,李天澤終於不再思考,開始修煉起來。
這樣的日子過了幾日,李天澤始終沒有找到罪大惡極的修士來做血牲,在某一天他迎着晚霞歸來後,事情終於有了轉機。
呂陽看到進門後的李天澤示意他進屋談,李天澤便進了他和任老三的房間之內,任老三也在,正好議事。
“李師弟,易盈盈房間裡來客人了,直到現在還沒走呢,此人你也認識,竟是曾經名聞華夏國的邱雲兒,看她的裝束像是在城主府中供事,她已經在易盈盈的房間中待了數個時辰了。”呂陽向剛剛回來的李天澤說出了今日他的收穫。
一聽邱雲兒,李天澤有些心慌,十年前二人相擁的畫面出現在他的腦海中,對方此次還不知道自己前來,如果知道找上門來讓他兌現昔日的諾言該如何是好?
“邱雲兒前來找易盈盈所爲何事,你可探聽到一二?”李天澤穩穩心境,向呂陽問道。
“對方房中有禁制,我一句也聽不到,不過今天紅兒無疑中說走了嘴,她們這些日子和城主府商談之事好像和超品靈石的事情有關。”呂陽回答道。
紅兒是易盈盈身邊那個較爲嬌美的假嬰期女修,最近呂陽和她走的比較近,好像對呂陽有些意思。其實,這二人一點關係也沒有,紅兒是易盈盈派來接近呂陽探聽情報的,她自以爲呂陽中了美人計,沒想到呂陽將計就計,到從對方口中得到了一些消息,不過也不是什麼具體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