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剩下的粉末如果用麻袋來裝的話,還能裝整整一麻袋,也算是不少了,他取出了兩隻大木箱來,把那些粉末平均的放在了兩隻箱子內,又在其中一隻箱子裡放入了那千餘枚的半成品培靈丹。但當他看到這兩隻箱子是一摸一樣的時候,李天澤露出了淺淺的笑容,小聲嘀咕了一句:“二鵬啊二鵬,你們潘家三胞胎都看的我眼花了。讓你買的箱子都是孿生兄弟,放入儲物袋裡時間長了還真不好分辨。”
但這絕對不是什麼問題,否則李天澤當時就斥責潘二鵬了,他豎起右手的食指,略略的動用了一下體內的火靈力,就在指尖凝出了一把小小的火劍,在那隻裝入了培靈丹的箱子上刻下了“商用”的字樣。其實這已經能夠區分了,不過他又在另外一隻箱子上刻下了一行字:“不到結丹期,絕不動用,定要用到凝成元嬰的時刻。”
而藏在某塊精晶石上的隱蔽神識,從木箱之中悄悄的鑽了出來,又寄附在了屋內的牆壁之上,看到了李天澤刻在箱子上的字樣。
那人在暗處思索一翻,又不敢肯定李天澤是什麼修爲了。
而李天澤把一切完成之後,已略感疲憊,於是取出了一些上好的靈茶,想小品一下用來解乏。
水壺隨手就從儲物袋裡取出,可屋內沒水,他放出了一些體內的水靈力,繞着屋子盤旋了一週,將空氣中的水分吸收了一下,盡然也得到了半壺水,茶葉放入壺中,他一手提壺,一手放出火靈力在壺底加溫,一會兒功夫,壺內之水就沸騰了,一壺香氣四溢的靈茶便可以飲用了。
李天澤美滋滋的喝了一杯靈茶之後,得意的想到:“誰說五靈根最低劣,雜家取水不用瓢,生火不用炭,諸般法術任我學習,快活似真仙。”
其實他以前並不會使用這些法術的,最近爲了研究霧氣森林裡視力不受限制的方法,他已經把谷內唯一的玉簡店裡的書籍借閱了個遍,學到了不少非正統的旁門左術,像化土爲石了,點石成金了,枯木再春了,不過有些是高階的旁門左術,依他現在的法力還不能全部使用出來,但是他的五行齊全,遲早都能掌握了。
可當他想到霧氣森林裡還有衆多的靈草等着他派人去採摘時,他就有些煩躁,最爲唯一從未曾開禁的幽禁裡活着出來的修士,他覺得霧氣森林也是他的,所以他定能找出這霧氣森林裡視力不受限制的方法。
越想越累,他突感自己的心境下降了一大截,道心險有不穩的跡象,差點走火入魔。心境提升,可增加一層修爲。心境降落,自損一層修爲。沒有頓悟過的修士還不受此限制,可李天澤已經頓悟過一回,已經算是上天的弟子了,受天道懲罰,天理公道,剛纔的貪慾差點讓他得不償失。
他急忙盤膝坐下,打坐靜心,穩定心境。心境平復之後,他看了看時間,還不到子時,掏出一小塊的凝氣丸服用了下來,打坐修煉,這些日子被靈石迷住了心竅,差點忘記了大道正途。
那隱藏在暗處之人,看到李天澤打坐吐納,狂笑起來,得意的自言道:“不管你是什麼修爲,只要你入定打坐,就是木頭一塊,那些奇石的粉末定有大用,老夫就笑納了。”
穿不仁就是賣給李天澤精晶石粉末的元嬰期妖修穿山甲,他說完這些話語便憑空消失在了自己的住處,用的是元嬰期修士特有的瞬移之術,奇速般向百花谷行去。
這妖修第二次賣給李天澤精晶石粉末時就沒有安好心,早就用秘法將一絲神識隱藏在了某塊精晶石上,爲的就是放長線釣大魚,用此法探明這些奇石的用途。今日終於如願以償,看到了李天澤全部的舉動,也大致明白了這些精晶石粉末的作用,雖然還不是很清楚,但那“商用”二字就已經足以吸引他了。
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這穿不仁就來到了百花谷之外數裡,爲了不被夜間巡查的谷中門客發現,他便直接化出了獸體,朝地面深處鑽去,直到千餘丈之深後才慢慢朝聚金堂的地下遁去。
百花谷四周不但有巡查的修士不時的放出神識察看,還有數座鎮魂塔、伏妖塔,吸魂驅妖,可謂是鐵壁森嚴,尤其此時谷主正處於閉關結嬰之際,夜間時分連護谷大陣都會開啓,一層半圓形的禁制時隱時現,無人可以隨意入陣,正常進入谷中絕非易事。
可這難不住穿山甲,地下雖然也有半圓形的禁制光膜,可地下千丈之處正是大陣最薄弱的防守之地,修士神識巡查,地下常被忽視,尤其是地下千丈,還不是因爲甚少有人能在地下潛入那麼深,而穿不仁天生精於此術,順利的來到了地下禁制最深的地方,沒有引起谷中一人的察覺。
可地下的禁制依然有效,他只好心疼的取出了一張破陣符,將大陣短時間之內弄出了一個窟窿,順利的進入了護谷大陣裡面。
憑藉着留在聚金堂的神識,他能輕易的找準李天澤所處的位置,然後從地下直直的進入到聚金堂之內。
他從地下鑽出的時候,恰好鑽到了柳絮兒的房間,看到雙目垂簾入定打坐的柳絮兒,他褶皺的獸臉上露出一絲奇怪的表情,大嘴一張,一股黑色的妖霧便撲向了柳絮兒。
黑霧沒入柳絮兒的體內,她側頭栽倒在地,半閉的雙目成了緊閉,生死不知。
穿山甲化作人形之後,看着這倒下的柳絮兒,唏噓道:“老夫做這入室奪寶的行當多年,從來都沒有留過活口,可還從未見過你這樣長相如此清純的佳人。那就不要你的性命了,等會也把你掠走,作我的小妾吧。”
說完此話,他就使用了一個瞬移之術,來到了聚金堂二樓,看到依舊在打坐的李天澤一陣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