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些迷糊的夜婉瓷依然堅持的揮舞着無力的雙拳,只是每揮出去,總會落空,她究竟吸了多少薰香?只覺頭腦發熱眼前暈眩,最終腳下一軟跌入了豹子頭的懷裡,他露出了一個勝利般的笑容,然而,正和藍筱諾拼命奔跑在街道上的莫雨痕緊皺雙眉的向前衝去,他後悔,後悔自己當初爲什麼要拋棄她,爲什麼不能保護她?明明就在自己的眼前,爲什麼還是無法保護她!
“哈哈!莫雨痕那小子看中的女人果然漂亮!比我之前強暴的那些女人漂亮多了。”豹子頭狂妄的大笑了起來,將渾身乏力的夜婉瓷狠狠丟向了堆積在一起的紙箱上,用自己那沉重的身體緊緊壓在了她的身上,她想做最後的掙扎,拼命的找回理智,拼命的搖晃着小腦袋讓自己更清醒一些,“女人,要恨就恨莫雨痕吧,誰讓你們的關係讓我知道了呢?身爲我手下成員,絕不容許有任何的兒女私情,而他已經犯了大忌,沒辦法,我只能這麼做。”
“放開我!混蛋!我是練過拳腳功夫的,你,你把我逼急了,我……”碰巧悠閒的走在校園操場上的樸智仁正目不轉睛的仰望着天空,他真的沒有辦法挽回小戀了嗎?突然,他停住了腳步,無奈嘆了一口氣,小戀,你和安哲宇在一起,真的好嗎?這所學院裡充滿了我們太多的回憶,你難道一點也不留戀嗎?“啊啊!放開我!王八蛋!畜生!”在他正要轉身走進實驗樓時,從遠處隱隱約約傳來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讓樸智仁猛然回頭望去,怎麼回事!哪來的聲音?
“喊吧,你以爲在這沒人的地方,可能有人來救你嗎?你不會是還在指望莫雨痕那小子吧?話說,如果他能找到我說的地方,那就真是太蠢了,我就讓那小子嚐嚐自己的女人成爲其他女人的滋味吧!哈哈!”“撕拉!”一聲,豹子頭狠狠扯開了穿在夜婉瓷身上的白色襯衫,她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暈了過去,兩行熱淚順着她的眼角緩緩流了下來,在豹子頭正要強取夜婉瓷的身體時,倉庫門被樸智仁一腳狠狠踹開,他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場景,這個看似凶神惡煞的傢伙是誰?那躺在紙箱上,衣衫不整已經暈了過去的女人不是……婉瓷嗎?“靠!你他媽是誰?這麼偏僻的地方都能被你發現?感懷老子好事,你是活膩了是吧!”
“你居然敢對婉瓷動手!我非打死你不可!”樸智仁陰沉着臉憤怒的咆哮了出來,瞬間衝上前去一拳狠狠揮在了豹子頭的臉頰上,將他打倒在地,樸智仁急忙將衣衫不整的夜婉瓷攬入懷裡,“婉瓷!醒醒!快醒醒!”看樣子,受了驚嚇的她暫時還無法甦醒,不過,在此之前,他非要好好收拾收拾這傢伙,隨即,他將夜婉瓷溫柔的放回紙箱上,脫下了自己的黑色馬甲緊緊蓋在了她的身
上,面無表情的瞪向豹子頭,“你是誰!居然敢打婉瓷的主意!”
“呵……我的名號還沒到告訴你一個低等人!今天,我一定要這丫頭!喂!識相的,給我閃開!”樸智仁對豹子頭的話顯然沒有任何反應,依然像個騎士般用自己的身體實實擋在了夜婉瓷的面前,他緊握着雙拳在空中不斷顫抖着,“喲!這小妮子不會是你的馬子吧?說不通啊,她是莫雨痕的女人才對吧?”
“婉瓷和我從小一起長大,我們幾個從小就是最好的朋友,我……決不允許你傷害婉瓷一根頭髮,該死,莫雨痕那傢伙死哪去了,居然連婉瓷都可以拋棄。”樸智仁低聲咒罵了一句,還是被豹子頭聽到了。
“莫雨痕?難道你還不知道那小子的真實身份嗎?他是我豹子頭的下屬,也就是說,決不允許戀愛,重點不在這!我倒很想替那小子先要了這丫頭。”說着,豹子頭以飛快的速度向樸智仁衝去,他猛地躲過了那襲來的拳頭,一個轉身來了個漂亮的迴旋踢,“喲,小夥子很行啊,還有兩下子嗎!”
“我不管莫雨痕的身份是什麼!總之,我不能讓你對婉瓷造成任何傷害,如果你想當着我的面帶走她,就從我的身上壓過去!”昏暗的倉庫被門外的一束陽光隱隱約約照射進來,樸智仁額前的碎髮輕輕搖晃了幾下,爲什麼他從不知道莫雨痕的真實身份?他們不是生死之交,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嗎?爲什麼,爲什麼連這麼重要的事都沒有告訴他!
“可惡!我們被騙了!”氣喘吁吁的莫雨痕彎下了腰,雙手扶着雙膝憤怒的低吼出聲,豹子頭說他在殤曼雅學院附近的噴泉公園的湖邊,爲什麼一個人都沒有?那個無恥的混蛋居然騙了他們,藍筱諾急的眼淚直流,“別哭了!我想豹子頭一定在這附近,快找找!”
“雨痕,我怕……嗚嗚嗚……如果婉瓷有個什麼閃失,我該怎麼辦?嗚嗚嗚……”藍筱諾的雙手緊緊抓住了莫雨痕的衣襬,拉住了他,兩行清澈的熱淚不斷涌出眼眶,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的錯,只求婉瓷不要有事,她再怎麼說也學過一些拳腳功夫,曾經有打敗過十三個少年的經歷,對付一個豹子頭,一定不會成爲難題的!
“婉瓷,婉瓷絕對不會有事的!我們分頭找!”
“等下!”藍筱諾忽然想到了什麼,她伸手擦拭了臉頰的淚水,“既然豹子頭說他和婉瓷在殤曼雅學院附近的公園裡,那麼說不定,他們會在我們學校!雨痕,快……”藍筱諾的話未說完,莫雨痕早已不見了人影,她也同時轉身衝出了公園大門,婉瓷,你要堅持住,不要放棄,聽到了嗎!
倉庫裡一片狼藉,所有紙箱通通倒在地上,受了輕傷的樸智仁帥氣的單膝跪在地上,伸手擦拭
了嘴角的鮮血,不屑的擡起眼皮,爲什麼這小子一點傷也沒有?他究竟是誰?“知道我豹子頭的厲害了吧?既然你這麼愛多管閒事,那麼……老子只有送你上西天了。”說着,豹子頭從西褲口袋拿出了一把黑色手槍指向樸智仁的鼻尖,“怎麼?怕了嗎?怕就滾遠點,讓我繼續剛纔沒能做完的事。”
“你放屁!你他媽算個什麼狗屁東西!有我在,婉瓷絕對不可能送進你手裡,你以爲拿個槍就能讓我妥協嗎?我呸!”樸智仁冷冷的站起了身,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個迴轉身伸出了有力的右腳狠狠踹向了豹子頭手拿手槍的胳膊,黑色手槍頓時滑落在地,他以飛快的速度撿起了地上的手槍踹入口袋,“什麼豹子頭!真是噁心!”
被踹的向後連退了幾步的豹子頭憤怒的瞪向樸智仁,好厲害的迴旋踢,好用力,幾乎要將他的胳膊踹骨折了,看樣子,還是走爲上計吧!男人冷哼一聲迅速逃離了昏暗的倉庫,樸智仁看到豹子頭的匆匆離去,瞬間無力的癱軟在地,“真是……婉瓷,你還是這麼不讓人省心,莫雨痕那小子怎麼還不來!”他趴在紙箱上,緊緊握着夜婉瓷的小手暈了過去。
當莫雨痕和藍筱諾趕到現場時,只見倉庫滿地的紙箱,還有幾滴鮮紅的血液,當他們的視線落在了樸智仁的身上時,便知道發生了什麼,藍筱諾急忙走上前去,緊緊扶住了樸智仁的身體,“智仁!喂!你快醒醒!智仁!”不管她的叫聲有多急促和緊張,樸智仁始終不曾甦醒,“雨痕,看來是智仁救了婉瓷。”
“恩,我知道,你現在這看着他們,我去叫救護車來。”說着,莫雨痕轉身走出了倉庫,藍筱諾伸手搖晃着夜婉瓷的身體和樸智仁的身體,可是,這兩個人仍然未醒,都已經這時候了,莫雨痕還要裝酷嗎?就不能實事求是一點嗎?明明已經擔心到了極點,爲什麼就是不願意表現出來?
救護車匆忙趕到了殤曼雅學院門口,莫雨痕揹着身體沉重的樸智仁,一手扶着夜婉瓷走向了救護車,藍筱諾跟隨在他的身後一同走了過去,安撫了他們躺在了救護車的後廂後,便下了車,“雨痕!”藍筱諾叫住了莫雨痕,她不滿的繞到了他的面前,仰視着他,“雨痕,你要幹嘛去?”
“回家。”莫雨痕冷冷的扭過側臉。
“不看到婉瓷清醒,你就算回家能放下心來嗎?既然事情都已經戳穿了,你還有什麼必要繼續掩飾?你的身邊還有我們啊,大不了,我們會幫着你一起對抗那個老大,回到婉瓷的身邊吧,好嗎?”莫雨痕面無表情的越過了藍筱諾的身邊,孤單一人的他徑直向前走去,點燃了一根香菸,拽拽的背影卻顯得格外無助。“雨痕……你真的只是因爲自己的原因拋棄了婉瓷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