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沫又使用着藥,幫還昏迷着的周修遠和李藝涵兩人治療了一下,然後又把幫我們梳理了一下身體。
做完這一切後,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期間唐有富帶着幾個中年婦女,走了過來。
中年婦女跟在了唐有富的身後,此時的周修遠和李藝涵,我們都把鋪蓋鋪在了地上,然後讓兩人躺在了鋪蓋上。
唐有富對着中年婦女說了幾句後,幾個中年婦女就把拿着的竹籃給打開,打開後,只見幾大碗白米飯,白米飯上放着一小塊用紅油煮過的豬肉,還有兩根煮熟的長辣椒。
“幾位,這邊條件有限,這是各位的晚餐。也請各位將就一下!“唐有富對着我們說道。
我們都朝着米飯上打量了起來,也不敢在貿然的吃他們給我們的食物了。
煙采采此時沒有什麼好氣的對着唐有富說道“這次,你們有在飯裡,放了什麼毒藥啊!”
唐有富連忙尷尬的笑了笑,然後對着我們說道“怎...怎麼會啊!之前我們也沒有辦法。我們並不是要害各...各位啊!各位...現在不是也沒有事情了嗎?”
聽到了唐有富的話,我冷哼了一聲,然後對着唐有富說道“哼,現在確實沒事了!不過那個女人說了,3、4天后還會繼續發作!這就叫沒事了嗎?”
唐有富的臉色見我的一臉的寒意,臉色微變,一臉賠笑的哆哆嗦嗦的對着我說道。“你...你們...不是...不是來幫我們治病的嗎?3、4天,你們應該能找到解藥了吧!”
見到唐有富這張一臉賠笑的臉,我心中不禁一陣煩躁,對着唐有富連連的擺手。
“行了,你就走吧!”我對着唐有富不耐煩的說道。
唐有富賠笑着,然後退出了房間。煙采采對着我說道“何若,你有沒有發現這邊有什麼不對勁嗎?”
我苦笑的對着煙采采說道“我感覺這邊到處都是不對勁!”
而煙采采看着桌子上的飯菜,對着我說道“那這飯...吃嗎?”
我看着這桌上的飯,然後對着煙采采他們說道“你在檢查下吧,如果沒有什麼問題,咱們就吃吧!”
煙采采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也是,看來這邊的事情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解決的!”
煙采采說完後,就拿了眼前的飯碗就查看了起來。在檢查了一會後,煙采采就說道“起碼我看了一下,沒有問題!”
我對着郭沫,讓郭沫用藥,感受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異常。郭沫也點了點頭,釋放了少量的藥,然後在檢查着米飯中,是否有着異樣。
過了一會後,郭沫也說這飯中並沒有什麼一樣。在得到了兩人的肯定後,我就對着他們說道“那我們吃吧。”
韓修則走到了我的身邊,對着我使了一個眼色。我朝着門口看了一眼,只見4箇中年婦女,就在我們房門口看着我們。
“哼,他們的腦子,我都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我們來了不好吃好喝的招待我們,就算了!還派人監視我們!”韓修故意把聲音說的很大。
韓修說着端起了一碗米飯,然後眉頭皺的都快成一個70多歲的老頭子了。
他端起了飯碗,應該是故意說給外面的幾個中年婦女說道“你們就給我們,這些遠道而來的客人,就吃這些?”
婦女聽懂了韓修的意思,招手叫過來幾個小孩,告訴他們把飯碗展示給韓修看。幾個小孩怯生生地走到窗前,慢慢舉起手裡的飯碗。韓修看到在他們的碗裡除了半碗白米飯之外,上面就只有兩根長辣椒。
韓修大概看到這一幕,心裡一陣愧疚,婦女轉身走了,韓修夾着那塊豬肉把胳膊伸出窗外,遞給小孩。
我見到了這一幕,也端着一個碗走到了門口,也把自己碗中的豬肉夾了出來,給他們。
他們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不太相信,我笑着示意他們過來,一個膽大的小男孩走上前,把飯碗高高舉起,臉上很髒,但眼睛卻漆黑透亮,目光中帶着期待,我把牛肉扔在他碗裡,小男孩歡呼着跑開,其他幾個男孩女孩嬉笑着追過去搶。
守在門外的兩村民邊吃飯邊用筷子對我指指點點,嘴裡說着什麼,大概意思是給你吃就吃,充什麼大方。
我想不通,白天明明看到有人殺了一頭豬,全村也就幾百戶人家,每人分一塊豬肉足夠了,可爲什麼這些小孩都吃不上豬肉?
吃飯的時候我後悔了,那兩根長辣椒是我吃過最辣的東西,比什麼BT瘋狂烤翅還辣,我在屋裡辣得直蹦,大喊大叫要水喝。
因爲韓修他們並沒有開始吃,看見我這個樣子,一臉擔心的看着我。郭沫見到我這個樣子也以爲我再次的中毒了,正準備驅使着她的藥,來爲我治療了。
把門的女村民端來一大碗水給我,可根本不管用,我眼睛都紅了,像狗似的大口喘氣,後來有人弄了一些不知名的粉末,和在水裡讓我喝下去,這才漸漸緩解,後來才知道那是茅根粉。
見我被辣成這樣,煙采采、韓修、郭沫的幾個人都放棄了吃那個辣椒條。
天漸漸黑下來,村民陸續把門窗緊閉,幾個在外面玩泥土的男孩也被大人拖回家,兩個負責看守我的村民也抱着水菸袋,急匆匆地走開,村裡死一般安靜。月光很亮,照得村莊四下一片清輝。
見到他們人都急急忙忙的走了,就想起之前唐有富對着我說過,這個村子裡,晚上會有不乾淨的東西。
煙采采等人吃完飯後,也感覺有些疲憊,就打開了鋪蓋,就緊挨着李藝涵,睡了下去。
我也在周修遠的身旁鋪下了一條鋪蓋,然後看着周修遠。見到周修遠睡的很香甜,我懸着的心瞬間就落下了不少。
夜深了,我困得實在不行,別說,這看似破舊的鋪蓋還挺舒服,至少比我想象的要軟。
剛要睡着,聽到屋外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好像有人在翻東西。
我翻身起來,迷迷糊糊地走到窗前,扒着窗框朝外看。
藉着月光看到一個老太太彎着腰,在窗下的草堆裡找着什麼。
聽到我的聲音,老太太揚起臉,把我嚇得後退兩步,那張臉幾乎都沒肉了,只剩下一層薄薄的雞皮包着骨頭,眼珠發黃而渾濁。
我回身看向了身後的熟睡中的煙采采等人,她們似乎都沒有聽到這個聲音。
我就又轉頭看了過去,老太太邊找邊發出類似嘆息的話:“鵝,鵝……要吃麪條,鵝啊……”後來我才知道她說的是“餓”字。老太太找了半天,最後終於放棄,嘆了幾口氣,佝僂着身體慢慢離去,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我壯着膽子走到窗前,老太太已經看不到,正在我疑惑的時候,忽然從斜對面那間房內傳出男人的罵聲和女人的慘哭聲,村裡極靜,聲音聽得特別清楚。
過了幾分鐘,那間房的門被撞開,一個女人跌跌撞撞跑出來,朝村口的方向跑去。一個男人追出屋子,手裡拿着粗木棍,喘着粗氣,邊追邊罵着什麼。我能聞到有股淡淡的酒氣,那女人可能是心慌,腳下絆了一跤,男人追上去用木棍朝女人身上沒頭沒腦地猛打。
這麼大動靜,卻沒有村民出來勸甚至看熱鬧,男人邊打邊罵:“讓你弄碎,讓你弄碎!”
見到了這個男人正在暴打的女人,我實在看不過去。就準備出去,勸住他們。
就在這個時候,韓修他們也被外面的聲音,給吵醒了,迷迷糊糊的看着我,對着我說道“怎麼了啊,姐,外面這麼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