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何歡歡冷聲說道:“她見了我之後,我也不知道她去了什麼地方。”
“好,我現在去找她,你這邊有任何的消息,一定要記得告訴我。”臨澤的話裡話外,都讓何歡歡感覺到有點不對勁,忍不住的多問了兩句。
“我怎麼看你,好像挺緊張的模樣?”
“嗯,你也應該知道,我穿上這身警服,身上的責任非常重大,自然而然也得罪了不少黑道上的人,我擔心小舞會受到什麼傷害。”
臨澤說到這裡,看了一眼何歡歡,“歡歡,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我希望你不要參與,我會處理好的。”
“行了,我知道了。”何歡歡聽他說完,回到病房後,又給於夕舞打了一個電話,果然是無人接聽。
這下,她真是着急起來了。
何歡歡不能離開醫院,她還要在這裡照顧岑宦平,所以她給唐忻羽打了一個電話,不知道小舞有沒有聯繫她。
但是在打完電話之後,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樣的,小舞的手機不在服務區。
何歡歡突然想到臨澤的警告,心裡也害怕起來,小舞可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情纔好。
……
臨澤從醫院出來之後,給總部打了一個電話,要求調查於夕舞最近的出入境資料。
但是他的這種行爲,屬於以公辦私,上面的人當然不會同意。
臨澤被拒絕了之後,只好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找人。
童市太大,他找起來完全是浪費時間。
在接到警察局的電話之後,他又連忙回了警局。
“怎麼了?”臨澤他最近一段時間以來,都不想處理公事,他只想好好給於夕舞解釋清楚,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
潘局長看到他過來,連忙招呼他,“臨澤,我們剛纔接到報案電話,說附近的一間酒吧,可能涉嫌大量的毒品交易,可是我們過去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什麼毒品。但是給我們打電話的這個女人,現在正在醫院裡昏睡不醒,醫生說身上大量出血,可能會死。”
臨澤聽他說完,皺了一下眉頭,最近時間以來,他處理這樣的事情處理得最多,他也知道那些毒販子,常用的一些手段。
這些警察搜查的時候,肯定是不仔細,又或者是在他們這邊剛剛出動時,對方已經知道了他們要去。
臨澤掃了一眼在場的幾個警察,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既然我們已經搜查了一次,那想必,他們已經肯定有所防範,我們如果再去,還會跟第一次的情況一樣,倒不如等醫院裡的那個報警人,醒了之後再說。”
潘局長點了下頭,“那好,我知道最近你處理這類的事情最多,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來辦,你身上的毒癮怎麼樣了?”
“沒事了。”臨澤本想拒絕,但是想到自己這樣,或許可以找到於夕舞,便答應了下來。“好,那個女人在哪裡?”
“在醫院裡,現在還沒有甦醒過來,等醒了之後我會告訴你。”
臨澤:“……”
“臨澤,我知道你這個人非常優秀,但是你最近的狀態一直不算
特別好,是不是家裡出什麼事情了?”潘局長把臨澤單獨叫到一處,認真的問道。
“局長放心吧,我不會因爲家裡的事情,影響到工作上。”臨澤眼神微縮,冷聲說道。
“其實上面也非常想培養你,當初你親自結婚破了於家的大案,這件事情,上面一直想給你勳章,所以我想問問你的意見是什麼?”
“我不要,我結婚,跟這個是兩碼事。”
潘局長:“……”
“我當初結婚,是因爲我喜歡她,跟我破了這個貪污,沒有任何關係。”
“好,先不說這個,眼下的這件事,你好好處理。”潘局長說完,拍了一下臨澤肩膀,隨後跟着衆人回了會議廳。
臨澤出了警局後,又到醫院查看了一下,那個報案人的情況。
腦部嚴重出血,現在的情況不是特別好,也有可能永遠不會甦醒過來。
臨澤靠在病房門口,心裡非常煩亂,每次想到於夕舞,他這心裡就像是被人生生用刀子劃開一般,痛極了。
他現在也開始在懷疑,自己當初的做法或許可以換另一個方式,這樣於夕舞對自己,可能沒有眼前的這般痛恨。
不管怎麼說,事情已經這樣了,他也沒有了挽回的餘地。
“呼……”臨澤伸手揉了一把臉,重重的吐了一口氣。
他還是認真辦案吧,可能於夕舞只是爲了躲着自己。
法國巴黎的某處私人公寓處,凌洋看着眼前正在跟自己賭氣的小子,忍不住的把他媽媽搬出來,“念望,這個星期你已經是第二次不去上學了,信不信我把你不上學的事兒告訴你媽媽?”
凌洋每天把這個小傢伙送到學校之後,他纔開始工作,也幸好自己的工作可以隨時隨地,十分輕鬆,要不然的話,還真得重新僱個保姆來照顧他。
何念望完全沒有把他的威脅當回事,淡淡的瞟了一眼凌洋,不屑的說道:“凌洋叔叔,你除了每天會騙我這個小孩子之外,還會做什麼?”
“對了,我竟然忘了,你今天正好不用去上學。”凌洋突然想起來,要帶這個孩子去做檢查的事情,連忙站起身來,準備回房間收拾東西。
“爲什麼?”何念望這次倒是好奇了,追着他問道:“難道你就不害怕,我媽媽收拾你?”
“念望,我們今天要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你忘了嗎?”凌洋探出頭來,看着他,“你媽媽給我打過電話,說無論如何,都要帶你去醫院做檢查,這樣她纔可以放心。”
“媽媽這是多餘了,我沒什麼事……”在說完這句話之後,何念望猛然從座位上站起來,只覺得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凌洋等他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倒在沙發上的何念望,不過也知道他愛開玩笑,所以並沒有當做一回事。
“念望,快點起來,你在這裡裝暈倒,可是沒有任何效果的。”
“……”
“你如果再不起來,我可是要告訴你媽媽了……”凌洋不停的說着,一句句威脅他的話,可何念望始終都沒動靜。
這下凌洋,
才感覺出有點不對勁。
他連忙把何念望從沙發上抱起來,看了一眼,何念望的鼻子已經流了很多血,整個人的小臉兒也異常蒼白。
凌洋頓時緊張起來,帶着何念望一路疾馳到醫院。
簡單止血之後,何念望還是沒有任何甦醒的跡象,凌洋又帶着他做檢查。
只不過等這檢查結果出來之後,他傻眼了……白血病。
這樣的病情怎麼會到一個五歲大的孩子身上。
凌洋給何念望辦理了住院手續,在同一時間,給何歡歡打過電話去,問問她的想法是什麼。
何歡歡在接到電話時,正好在醫院裡陪着岑宦平。
“你說什麼?”何歡歡整個人的大腦已經空白,她不知道接下來還要說什麼,纔可以平復自己的心情。
電話那端的凌洋,一字一句的說道:“歡歡,念望被檢查出來得了先天性的白血病,有時間的話你過來一下看看。”
“不可能,爲什麼我們在上一次的時候沒有檢查出來。”何歡歡連忙搖了搖頭,否認道:“一定是醫院的檢查出了問題,你現在馬上帶他去另一家醫院檢查一下。”
“歡歡,檢查不會出問題,更何況念望最近一段時間以來,總是不停的流鼻血,今天竟然暈倒了,你應該知道出現了問題。”
“……”
“歡歡,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你先趕緊來巴黎,看看孩子的問題,然後咱們找合適的骨髓。”
“……”
“歡歡?”凌洋說了很多,一直沒有聽到歡歡說話,頓時着急起來,“現在能陪在孩子身邊的只有你,你千萬一定要鎮靜,不要多想。”
何歡歡不知道自己怎麼掛斷的電話,她呆愣的坐在病房前,看着岑宦平關心的眸子,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宦平哥,念望得了白血病!”
岑宦平聽她說完之後,眸子猛然睜大,看着她,那眼神裡的意思分明像是在說,“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一定是醫院的檢查結果出了問題。”
何歡歡嘆了口氣,整個人彷彿天都塌下來了一般,“奶奶待在中國,你陪我去巴黎。”
“你別太擔心了。”岑宦平拍了拍她的肩膀,比劃着。
何歡歡沒有說話,岑宦平的傷屬於皮外傷,這幾天在醫院裡休養的也不錯,今天正好可以出院。
何歡歡跟着岑宦平,一路上神色都非常恍惚。
她根本接受不了這個消息,自己之前得白血病的時候,也是要一定要保下這個孩子,沒想到,孩子也出了問題。
現在她要怎樣做?
何歡歡跟岑宦平連夜坐飛機回巴黎,在飛機上,何歡歡很長時間沒有說話,岑宦平也很擔心她。
“宦平哥,我是孩子的媽媽,我給他換骨髓可不可以?”何歡歡突然說道:“相同的骨髓,從自己親人身上,配對成功的機率可能比較大一點,我是孩子的媽媽,我的骨髓當然也可以。”
岑宦平看着她期望的眼神搖了搖頭,“難道你忘了,你身上的骨髓,也是剛剛移植上去的,根本不可能再給念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