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69 不甘心啊
李暖心有什麼事是需要別人幫助的?而且現在要請人家吃飯?
“怎麼了?擎風?你還不舒服嗎?”白伊伊握住兒子的手,李擎風搖了搖頭:“媽,我沒事。”
他不說話,白伊伊卻是輕輕的嘆了口氣,似乎是想到什麼一般:“你是不是在想那位阮小姐?”
“……”這是哪跟哪啊?李擎風沒有應聲。
“我後來想想,也是我想叉了。”白伊伊握了握李擎風的手,神情有些說不出來的鬱悶跟懊惱:“那時暖心告訴我,她搶了應雋邦,我心裡是有些不滿,卻沒有生氣,後來是暖心說,她有了雋邦還不夠,又來勾你,我才——”
“什麼?”李擎風瞪大了眼睛,沒想到李暖心竟然這樣說綿綿,這個妹妹,還真是:“媽,一直都是我一相情願,綿綿根本就不喜歡我。”
這個事實他早知道了,可是再說一次還是蠻打擊人的。李擎風嘆了口氣,想到阮綿綿,此時難掩內心鬱結,到底還是有不甘心的。
“不說,不說了。”白伊伊擺了擺手,現在也看出來了,女兒當時也可能是急了。這事過了就不提了:“那天我看,人家小姑娘是個好的。下次等我出院,你幫我把人叫出來,我請她吃個飯,一是道謝,二也算是賠罪吧。”
畢竟她兩次見她,說的話都不太好聽。白伊伊不是不講理的人,一想到自己身體裡還流着對方的血。她卻這樣咄咄逼人,就有些愧疚之意。
“媽,綿綿人很好,不會計較這些的。”
“是嗎?”白伊伊這會想着阮綿綿,就是感激了:“也是,人不好,哪能明知道是我,還給我輸血呢?”
“說起來,她血型跟我們還一樣呢。”李擎風笑笑,拍拍母親的手:“這也算是緣分吧。”
“恩。緣分。”白伊伊笑笑,想着下次見了阮綿綿,要怎麼還這個人情纔好。
病房外,去而復返的李暖心蒼白着一張臉,閉了閉眼睛,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
阮綿綿下車的時候,看到了她紮在的地方是一處工廠的廠房,外面看着很舊,上面寫着大大的拆字。得,這是要拆掉的。
身體被人押着進去了,破舊的機器伴着陣陣機油味,在空氣中發酵,成了一股難聞的味道。身體讓人用力一推,被綁着手腳的她沒有自由,倒在了地上,肘關節那裡,一陣陣的疼,她的臉都擠在一起,心裡的恐懼到達了最高點。
她穩住自己,坐在地上看着那三個歹徒,剛纔在車上,那些人話都不多說一句,現在進了工廠,那些人手上亮出家夥來。
爲首那人拿着一把刀,寒光閃閃,明顯是要衝她來的。
阮綿綿不停的搖頭,身體拼命的向後退,可是手腳被綁着,她再退,也是有限的。
她是真的怕了,眼眶都紅了,沒有哭,只是隱隱的帶着淚。爲首那人就是剛纔問路的那個司機。目光落在她臉上,倒是有幾分憐惜的味道。
“小姐也不要怪我,有人花錢買你的命,我們也只是拿錢行事而已。你冤有頭,債有主。去了下面,別找我們。”
阮綿綿搖頭,淚水終究是剋制不住的落了下來。怎麼會這樣?爲什麼會這樣?她又沒有得罪過什麼人。到底是誰要她的命?
會不會對方搞錯了?
“……”可是她說不出來,也問不了。那人拿着刀已經過來了,對着阮綿綿的心臟,就要刺過來,這邊離海港很近,又是要拆的地方,呆會把人解決了,直接往大海里一扔,現在是春天,毀屍滅跡,不消花上幾天,人都找不到。
眼看那刀離自己越來越近。阮綿綿卻生出一股子不服輸來,她將被綁着的雙腿用力的擡起,對着那個人的腳重重的一踢。
這一記用了十成十的力道,那人一個踉蹌,身體往邊上一倒,手上的刀也落了下來。
阮綿綿不敢放鬆,身體快速的往邊上一滾。手腳上的繩子還沒有被掙開,她能逃的也有限。可是人的潛能是無限的。也掙不開繩子,卻可以逃。此時她無比的慶幸,慶幸對方手上只有刀,不然如果對方用槍的話,她有九條命都不夠交代在這裡的。
那個司機摔了一下,沒摔太疼,卻摔惱了。他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了,阮綿綿竟然還有力氣反抗?這實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想也不想的站了起來,重新撿起地上的刀。
“我還想着好好送你上路,既然你不領情,那我就沒必要跟你客氣了。”那人拿着刀,對着在地上翻滾的阮綿綿,再一次揮刀砍過去。
…………
應雋邦跟應雋天沒有迴應家,將應晚晚帶回他的公寓。
三兄妹相對而坐,應晚晚面露不捨,而應雋天早已經知道弟弟不可能接受他的任何提議。所以沉默。
應雋邦看着他沒有打算開口,坐到了應晚晚身邊:“晚晚,抱歉。我知道我這樣說你會很傷心,不過我是真的找不到留下來的理由。”
應雋天冷哼一聲,明顯不想理會應雋邦的說辭。應晚晚面露糾結:“我呢?我也不能成爲你留下來的理由?好,就算我不能,可是你也沒有非離開的理由啊?你不想回應家,可以不要回。你不想做什麼又沒有人逼迫你。我只希望你留下來,過分嗎?”
“既然是這樣,我在S市跟我去美國,完全沒有任何區別。”應雋邦的聲音淡淡的:“晚晚,如果你想我了,可以來美國看我,如果我有時間,我也會回國看你。這樣有什麼區別呢?”
應晚晚搖頭,心裡清楚,如果應雋邦去了美國。就是真的跟應家斷絕關係,她哪裡能容忍這個?
“二哥。我只求你留下來,以後不管你願意不願意回家,都無所謂了,好不好?”應晚晚圈住了應雋邦的手臂,怎麼也不捨得這個哥哥。
“晚晚,你不要這樣。”應雋邦嘆了口氣,站了起來:“我去做飯吧。呆會綿綿就別來了,你們吃過飯再走吧。”
他起身去廚房,應晚晚死命的咬着脣瓣,最後看向了應雋天:“大哥,你就這樣看着他走嗎?”
“晚晚,別任性了。”他也不想應雋邦離開,可是他不肯留下,他也沒辦法:“讓他去吧,以後你想他的時候可以去美國找他。”
應晚晚又一次哭了出來,應雋天無奈,輕輕的摟過妹妹的肩膀,拍着她的背:“好啦,別哭了。讓你二哥離開也好。他也有自己的人生要過啊。”
應雋邦進了廚房,耳朵卻還在聽着客廳的動靜,應雋天的話讓他有些詫異。沒想到他今天倒是不勸了。他哪裡知道,應雋天知道勸也無用,索性就不說了。
將米下鍋,看看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多小時,從映月灣回來也不用這麼久吧?
應雋邦心頭閃過幾許怪異的情緒,拿出手機給阮綿綿打電話,只是這一次,電話卻是打不通了。他捏着手機,心裡突然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再打一次,還是打不通,應雋邦打開手機定位,才發現他竟然沒有辦法鎖定阮綿綿的位置?
她人呢?應雋邦那種不好的感覺越來越明顯,越來越強烈。他看着掌心的手機,眯起了眼睛。倏地轉身向外走去。
……………
這一邊,阮綿綿看着那刀衝着自己來,只嚇得魂飛天外,想也不想的就地一滾,身體離那個刀更遠了,此時無比慶幸,慶幸現在是春天,天算冷,衣服穿了很多,很厚。
她這邊顧不上自己的形象,也沒感覺疼。那人越發火大,拿着刀又要再一次刺過來,他的手機卻響了。
他看了阮綿綿一眼,拿出手機接起來。電話那頭也不知道說了什麼,他放下手機的時候,也將刀收了起來。
“老大?”後面的人叫了他一聲,他擺了擺手:“罷了。先不要她的命,那頭說了。有人要找她。”
阮綿綿看着那人將刀放下,卻沒有覺得鬆了口氣。按一般的程序,對方說有人要找她,估計是那個幕後的人。對方要她的命,爲什麼還要找她?想來最大的可能就是讓她死個明白,再要她的命。
爲首那人,將她的身體拎了起來:“臭三八,別再搞花樣,老子現在不殺你,可不表示呆會也不殺,老實一點,我還能給你留個全屍。”
阮綿綿沒有動作。看着那個男人露出一口的大黃牙,心裡除了噁心之外,還覺得恐懼。她的小命估計是要交代在這裡了。真不甘心啊。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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