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26 沒這麼嚴重吧
他靠得很近,他說話間的氣息,就拂過了她的臉上。宣墨箏的面上一紅,極內極爲不自在,不着痕跡的想往後面退。
他看着她白希的臉頰,一點一點染上紅色。她眉眼清麗雅緻,出身名門,自有一股氣質與衆不同。卻又不知是因性格使然,總有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清。他有時候想,她這個個性不似宣皓琛喳喳呼呼開,跟於外放,跟應雋邦倒是蠻像的。
“臉紅了,還說不是吃醋?”
他的話,有幾分挑釁,幾分逗弄。宣墨箏剛纔還在因爲他的靠近而不自在,這會卻是反應過來了。
“有必要嗎?”因爲一個女人抱了他一下,她就吃醋?那她也不要活了,畢竟這個男人,經常就要演上這麼一出,她要是吃醋,早就被醋淹死了,這三年多,她天天看着他身邊的女人來來去去,都要麻木了。
“確實是沒必要。”應雋天淡淡一笑,臉頰貼着她的耳邊,薄脣吐出的話,極輕:“畢竟,你纔是應太太。”
宣墨箏臉色一白,那一絲緋紅色退去,只是盯着他看,差點就要站不住了。
四目相對,他的眼裡有淡淡的嘲諷,宣墨箏心頭苦澀。三年多了,他還在怪她?怪她逼他娶了她?
“你要是不想讓我當這個應太太,你可以跟我離婚。我不介意。”宣墨箏面有菜色。內心是真的想解開這份桎梏。
應雋天眼中的嘲諷越盛,離婚?宣家跟應家這樣的家庭離婚?宣墨箏還真是想得天真。
他不說話,宣墨箏也自知她說的不可能成爲現實,轉過臉去看電梯上的數字。而應雋天看着她的側臉,眸色漸深,看不出在想什麼。
“大哥,大嫂。”應雋邦的聲音響起,兩個人同時轉過臉去。應雋邦剛纔就走在最後面,兩個人也不知道她幹嘛去了,這會出現,身邊還跟着一個男人。
“這是喬湛,我朋友。”應雋邦給兩人做介紹:“喬湛,這是我大哥,大嫂。”
“你們好。”喬湛對應家也算是瞭解,對應雋天跟宣墨箏都有所耳聞。知道這兩個不像他家那兩個兄長一樣,都巴不得他死。心裡倒也沒排斥。極禮貌的伸出手跟兩個人握手:“我是喬湛,雋邦在美國的同學。”
“你好。”應雋天跟喬湛握手,臉上的嘲諷早已經退去,換上的是一副標準的商人應酬笑臉:“來中國玩?那要讓雋邦好好招待你了。”
“會的。”喬湛也笑得一臉如沐春風:“我不會跟雋邦客氣的。”
寒喧完了,電梯也來了,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上了樓,包廂是早就定好的。李擎風看到應雋邦來,下意識的看了看他的身後,發現沒有阮綿綿的身影,失落之餘,又有幾分慶幸,要是現在見到阮綿綿,他都不知道自己要跟她說什麼。
雖然李暖心做的事情與他無關,可想想自己妹妹這一次又一次的不着調,總想辦法要破壞應雋邦跟阮綿綿的感情。他還真有些不知道怎麼面對阮綿綿。
應雋邦也看到他了,略一點頭,算是打招呼。又招呼喬湛給在場其它人認識,介紹到應雋城時,他的眼神帶着幾分戲謔:“難得啊。這麼多年。你還跟我二哥在一起啊,我還以爲他這種又悶又傲的個性,沒幾個人能容忍呢。”
喬湛笑笑,神情一派淡然自若:“是朋友,自然是可以包容的,就好像真正的家人,不會計較你身上的毛病一樣。不過如果不是真正的家人,那就兩說了,你說是不是?”
這話也是在諷刺應雋城沒有把應雋邦當成是家人,當年那事,應雋邦不想提,喬湛可記着的呢。
應雋城眸色一沉,那雙漂亮的桃花眼裡閃過幾分殺氣。
喬湛也不在意。跟着應雋邦在一邊坐下,剛好就坐在李擎風身邊:“李擎風,久仰大名。”
應雋邦曾經受過李擎風的照顧,他的朋友,也自也就是他的朋友。
“客氣了。”李擎風不若表現出來的冷靜,這兩天他都很想去找阮綿綿的,卻又怕她會怪自己,左右糾結,反而不敢去了。
現在看到應雋邦,他倒是能問了:“雋邦。暖心的事,抱歉。”
應雋邦搖了搖頭,他不會把李暖心做的事算到李擎風身上,這是兩回事,只是:“她在哪?”
“被我父親送去美國了。”李擎風的聲音淡淡的,有幾分失落。妹妹比他小了近九歲,他從小看她長大,一直把她當成自己天真單純可愛的小妹妹,可是誰知道,她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應雋邦蹙起了眉心,其實許江今天去找過楊柳飛,可是她就是不認賬,不承認自己偷策劃,更不承認她被人威脅,咬定了自己是清白無辜的。
態度強勢得讓人無語,許江無奈,畢竟憑他們當時的那點手段,確實是沒有明的證據可以證明楊柳飛偷了策劃。難不成讓他們對一個女人動手不成?許江這邊鎩羽而歸。邱映彬另一頭的調查其實也不順利。
楊柳飛會臨時反悔不爲阮綿綿作證,肯定是有人知道她要去金點子大賽爲阮綿綿申冤的時候被人知道了,不然怎麼會突然改口?
而現在應雋邦沒有直接的證據,只能是對楊柳飛進行開除了。現在說起李暖心,應雋邦卻是在想,有沒有可能,李暖心會知道那個人是誰呢?
“雋邦?”李擎風的聲音有幾分無奈:“雖然暖心事情做得不對,不過我希望你能不能不要再追究這件事了?我爸讓她兩年之內不準回國,這對她來說已經是很大的懲罰了。”
就算是看在他的面子的,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
應雋邦不說話,喬湛有些好奇的看着他,發生什麼事了?應雋邦可沒有跟他說。
應雋邦沒有回答,李擎風嘆了口氣,看樣子,應雋邦是不會原諒李暖心的,想來也是,誰也不會任自己的女朋友被人欺負了一次又一次吧?
幾個人這邊沉默不語,那一頭李家另兩兄弟都來了,正跟宣皓琛聊天,一行人又開始玩樂了起來,氣氛倒是相當的好。
氣氛慢慢熱烈了起來,宣皓琛說到一些小時候的趣事,李家那兩兄弟笑得是前仰後合。宣墨箏覺得有些悶,站了起身往外面去了。應雋邦這會跟喬湛說話,李擎風時不時插幾句,倒也沒剛纔那麼冷場了
幾個人沒說上幾句,應雋邦的手機就響了,是阮綿綿的電話,應雋邦起身去外面接電話,話沒說幾句,宣墨箏已經從洗手間出來,發現應雋邦。叫了一聲。
應雋邦這會電話也說完了,並沒有注意到電話那頭的人將那句雋邦聽了進去,看着宣墨箏略帶蒼白的臉,他的眉心緊擰。
“應家沒給你飯吃嗎?”瘦成這樣不說,臉色還那般難看。
“我沒事。”宣墨箏搖了搖頭,不想說剛纔她坐在應雋天身邊時,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那是剛纔那個女人留下的,她有些氣悶,有些惱,骨質疏鬆以不想呆裡面。
她慣會掩飾太平,應雋邦深知這一點,卻又沒有辦法。感情這種事情,旁人向來是幫不上忙的。宣墨箏一頭扎進了一個名爲應雋天的坑裡不想出來,那其它人就算是想幫他,也幫不上。
“進去吧。”應雋邦淡淡的開口,宣墨箏搖了搖頭:“我想在外面靜靜。裡面太悶。”
橫豎裡面現在那麼多人,也不差她一個。更何況,她根本不認爲,應雋天會發現她不見了。他恨她。這是多麼諷刺的一件事情,她心心念唸的人,一心愛着的人,也是她丈夫的人,卻是恨着她。
應雋邦的脣抿成一條直線,看着宣墨箏,最終嘆了口氣:“樓上有茶室,不如去上面坐?”
這一處會所佔地極寬闊,有酒店,有餐廳,有茶室,還有kyv貴賓包廂,還有娛樂室,她既然不喜歡這裡,那就上樓去吧。
“好啊。”宣墨箏沒反對:“反正我們兩個人都很悶,就算沒有我們,他們一樣玩得很開心。”
應雋邦因爲她的話而再次蹙眉,他很悶嗎?還好吧?
“對了,爲什麼不帶你女朋友一起來?”宣墨箏其實剛纔也想問這個。應雋邦不是那種遊戲感情的人,既然他都跟阮綿綿在一起了,想來是會一直走下去的吧?那爲什麼不帶她一起呢?
“她在家。”
應雋邦想到上次他讓阮綿綿來陪他參加聚會,阮綿綿卻拒絕了。她可能不喜歡這樣的場合吧。
“雋邦。這個我真要好好說你了。”宣墨箏跟着他已經進了電梯了,看着他按鍵,她的聲音有些無奈:“一個女孩子跟你在一起,你不帶她出來見你的朋友,她會以爲你不重視她的。”
應雋邦怔了一下,轉過身面對她:“你在開玩笑吧?”
帶了見朋友就叫重視?
“至少,你帶着女朋友出來,不是帶其它的女人,麼大家就會知道,你是認真的。你在認真的對待這段感情,難道不是嗎?”
應雋邦挑眉,目光落在宣墨箏臉上,眼裡並不贊同之色:“你的意思是。大哥每次聚會必定帶你一起出席,他也在認真的對待這段感情?”
宣墨箏臉色一白,一時竟然找不到話來反駁。她跟應雋天怎麼能比呢?應雋天那是迫於壓力吧?畢竟宣皓琛每次聚會都會出現,要是他真帶着外面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一起來,只怕宣家也不會就這樣算了。
“抱歉。”應雋邦自知失言。不欲再說:“所以你看,有些人的感情是放在心裡,有些人喜歡錶現出來,這根本就不能說明,感情的深淺就是用這個來權衡。難道不是?”
宣墨箏沉默,最後看着應雋邦:“你倒是看得比我透。”
事實如此,應雋邦向來認爲寧願向對方說上一千句,不如爲對方做上一句。空頭支票誰不會開?甜言蜜語說了就一定能長久嗎?可笑。
“可是你卻忽略了一點。”宣墨箏的目光落在電梯的牆壁上,神情卻是一片茫然之色:“女人,再理智,再超脫,都只是一個女人。他們會希望,自己的男朋友,或者是男人,對她們甜言蜜語,對她們溫柔體貼。還會在偶爾給個驚喜。一束花,一份禮物。不一定多貴重,至少讓女人知道,你肯爲了她費心思。”
應雋邦語塞,看着宣墨箏,想着他跟阮綿綿相處的過程。不知道怎麼的,突然生出幾分心虛之感。
宣墨箏側過頭看着他,神情意外的有幾分玩味:“你不會是想告訴我,你跟你那位小女朋友在一起這麼久,一束花也沒送過給她吧?”
應雋邦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十分好看。他動了動嘴脣,發現還真沒有。
“天啊。”宣墨箏不敢相信的看着他:“那禮物呢?比如今天是聖誕節,你有沒有送禮物給她?”
應雋邦搖頭,他又不過聖誕節。送什麼禮物?
宣墨箏真的是服了他了:“那,平時呢?。你不告訴我,平時你跟你女朋友從來不約會,也不出去玩的。”
“也沒有。”應雋邦的心虛感越來越盛地,聲音都不自覺小了下去:“我,我有帶她去看電影啊。”
“就這樣?”
“不然呢?”應雋邦在心裡思考,電梯卻在此時到了。宣墨箏跨出去,轉過臉看着應雋邦,神情有淡淡的驚歎:“你那位小女朋友竟然還沒有跟你分手,我開始佩服她了。”
沒這麼嚴重吧?應雋邦的臉色開始變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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