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雋天唱完了,發現她有些出神,手機也不知道什麼放下了。他將手機裡的背景音樂關了,往她身邊一坐:“怎麼不錄了?唱得太難聽?”
宣墨箏輕輕的搖頭,很好聽。真的很好聽。在她看來,這是她聽過的,最好聽的十年了。跟專業沒有關係,而是因爲是他,所以,就讓她覺得,他的一切都好。可是這樣的好,能持續多久?
“就這樣?”應雋天挑眉,對她如此的誇讚,明顯不滿意。
他眼裡的暗示意味,實在是太明顯,宣墨箏一時不能跟之對視,站了起來:“時間不早了,我睡覺去了。”
可不是不早了?兩個人折騰這大半天,又是下棋又是唱歌,這會都半夜了。
“好啊。一起。”應雋天跟着站了起來,宣墨箏莫名就有些緊張:“你,那個,你說了你不——”
她話都說不清楚的樣子,一點也沒有剛纔的凌厲。應雋天挑眉,淡淡的掃過她的臉,突然就將她抱了起來:“我只說不碰你,我可沒有說,不抱着你睡覺。”
這有區別嗎?宣墨箏瞪着他。應雋天不語,這區別可大了。爲了她,他可真是忍得很辛苦啊。他決定了,明天一等有商店開門,他第一件事情就是去買tt,到時候看這個女人還怎麼躲。
宣墨箏確實是有些緊張,她很怕應雋天不顧她的意願,要對她做點什麼。事實上她自己都弄不清楚,到底是期待應雋天做點什麼,還是希望他不要做點什麼。不過讓她鬆了口氣的是,這天晚上,應雋天確實是只抱着她睡覺,沒有進一步的舉動。
那個懷的,是她久違的。而她的柔軟,也是他久違的。這一天晚上,兩個睡得格外的香甜。
宣墨箏起來的時候,應雋天已經將早飯做好了。
“早。”
“早。”宣墨箏在餐桌前坐下,發現應雋天做的早餐依然是意大利麪。她挑眉,目光落在他臉上:“你這是要跟我一較長短?”
“算是吧。”應雋天將面放在她面前:“你可以嘗一下。”
“這不公平。”宣墨箏沒有急着去拿叉子,而是盯着那盤面看:“我一共也才做過兩次意麪而已。”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應雋天一臉遺憾的開口:“我這是第一次做。”
“騙人。”誰信呢?
“你大可以嚐嚐。”應雋天英挺的臉上盡是得意,深邃的眼中還有幾分自得:“試試。”
宣墨箏白了他一眼,拿起叉子嚐了一口。
“怎麼樣?不錯吧?”應雋天狀似嘆息的開口:“別妒嫉,天分這種東西,不是誰都有的。”
“你就吹吧。”宣墨箏嘴角上揚,眼裡有淡淡的笑意。她不承認,應雋天也不惱。跟着坐了下來。吃過飯,宣墨箏打算將盤子收去洗了,卻被應雋天叫住了。
“你今天有安排嗎?”
“我要去學院一下,有事?”
“如果不是特別重要的事,就推了吧。”應雋天笑笑:“收拾東西,我們去玩。”
“玩?去哪裡玩?”宣墨箏看着他,眼裡有隱隱的期待。
“夏威夷。怎麼樣?”跟這邊的寒冷相反,夏威夷此時正是天氣好的時候,陽光,沙灘。正適合度假。
宣墨箏看着他,有些心動了,只是:“你不要上班嗎?”
“我休假。一直休到元旦之後。”應雋天愉悅的開口,絕口不提他將應雋邦設計進了應氏,現在正在辛苦地出賣勞力。
“可是我要上課。”宣墨箏略有遲疑,應雋天將她手中的盤子奪過放到水池裡,然後輕輕推了她一把:“我相信以你的能力,請幾天假也沒有什麼。乖,去收拾東西,我們呆會就走。”
“呆會?”
“恩,機票已經訂好了。快。”應雋天拉着她上樓。宣墨箏無奈,只好收拾好行李,跟着應雋天一起出門,門外,已經有車在等了。看得出來,應雋天什麼都計劃好了。
宣墨箏看着他,心跳又一次加快了。上次兩人去麗江,那是她要求的。這次的旅行卻是應雋天安排的。他應該是真的很想跟她繼續在一起吧?
“宣?”兩個人正要上車,前面一聲喇叭聲,弗蘭從車裡探出頭來,發現宣墨箏跟應雋天站在一起時,他快步跑了過來。
“宣,我接你去學院,你這是——”
“我剛纔打電話跟教授請假了。”宣墨箏面對弗蘭時有些不自在:“我正打算出門。”
“你是要回國了嗎?”弗蘭一下子緊張了起來,看着應雋天的眼中充滿了敵意。
“不,不是的。我們——”
“我們去度蜜月。”應雋天大手一伸,攬上了宣墨箏的肩膀:“二度蜜月。”
度,度蜜月?弗蘭的綠眸閃過幾分受傷,不敢相信的看着宣墨箏:“宣,你,你跟他要復婚了嗎?”
“弗蘭,我——”
“不是復婚。”應雋天不介意指出弗蘭的口誤:“我們從來就沒有離婚,不存在復婚。”
“可是,可是你不是不愛她嗎?既然你不愛她,那爲什麼不放了她?”至少他對宣墨箏是真心的。
“誰告訴你,我不愛她?”應雋天就算現在對宣墨箏還沒有確定是不是愛,可是他喜歡她,這是事實,退一步說,他的感情,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外人來指手畫腳了?
“你明明——”弗蘭想了想,換了一個說法:“你要是愛她,爲什麼她之前會那麼傷心,一個人跑來美國?你只會傷害她,你——”
“這位先生。”應雋天很不客氣的打斷他的話:“我跟墨箏的事輪不到你一個洋鬼子來操心,這是第一,第二,我跟墨箏是夫妻,以前是,現在是,以後還是,所以你是沒有機會的。最後,麻煩你讓一下,我們要趕飛機。時間來不及了。”
他說完,將宣墨箏的身體半推進了車裡。宣墨箏看着弗蘭一臉被打擊到的樣子,有些不忍,纔想開口,應雋天已經跟着上車,然後毫不客氣的呯的一下將車門關上,讓前面的司機開車。
“宣——”弗蘭看着宣墨箏從自己的身邊離開,一臉受傷的樣子。宣,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是真的要跟那個男人重新在一起嗎?明明他讓你那麼傷心,你怎麼可以?
“弗蘭——”宣墨箏轉過頭想示意弗蘭離開,應雋天卻將她的身體往自己懷裡一撈,低下頭,毫不客氣的封住了她的脣。車後窗就是弗蘭孤單的身影,而他這樣做,足夠讓弗蘭看得清楚。
“唔——”宣墨箏不喜歡應雋天這樣,弗蘭這幾個月對她頗爲關照,他又何必這樣咄咄逼人,不肯讓步呢?
前面開車的白人司機在此時吹了聲口哨,宣墨箏更窘了,擡手捶着他的胸膛,示意他放開自己。應雋天怎麼肯放?
將她的口月空掃蕩個遍,直吻得她幾乎要脫力,這才鬆開了她。對上白人司機打趣的目光時,他毫不臉紅的用英文開口:“你們美國太開放了,沒辦法,我的小妻子,我只能自己守好了。”
那個司機笑了起來:對着應雋天豎了個大拇指:“你跟你夫人很配。我相信,他搶不走的。”
“謝謝。”應雋天笑得很得意,又在宣墨箏臉上親了一記:“我也覺得,我跟她很配。”
宣墨箏又羞又窘,恨不得把應雋天扔出去。這個傢伙,真的是應雋天嗎?怎麼她感覺自己丟臉都丟到國外去了?
“夫人,你說是吧?”應雋天摟着她的腰,一臉笑意:“我們是不是很配?”
“是啊。非常配。”宣墨箏瞪了他一眼,放在他腰上的手毫不客氣的用力一捏。應雋天臉色一頓,腰側傳來的痛意讓他的笑有些尷尬。不着痕跡的抓住她的手,低下頭看着她,神情頗有些無奈。
這個女人,還真是一點虧也不肯吃啊。
………
陽光,沙灘。夏威夷是一個沒有冬天的天堂。宣墨箏跟應雋天在這裡,一起衝浪,游泳。應雋天訂的房間,就在海灘邊上,他們每天在海浪聲中醒來,吃過早餐後在沙灘漫步。午後,他帶着她去衝浪。游泳。
應雋天是個運動達人,平時在s市就經常健身。應家也有自己的游泳池。他經常跟宣墨箏比賽,遊得特別遠之後又潛入到水裡游回,在宣墨箏以爲他不見的時候騰的從水裡冒出來,嚇她一跳。
夜晚,他們躺在沙灘上看星星。遠離了污染的人間天堂,星空格外的美好。
宣墨箏看着頭頂深藍色的天,滿天的星子讓她有一種自己在做夢的不真實感,轉過頭看向應雋天。他的側臉在夜空中看着依然完美,有型。這個男人,是她的丈夫,也是她的愛人。她想,要是時光能永遠停在此刻就好了。
察覺到她的視線,應雋天轉過臉來看着她:“怎麼了?”
宣墨箏搖頭:“沒什麼。就是覺得眼前的情景,有點像是在做夢。”
夢?應雋天伸出手一把將她拉過,在她的脣上不輕不重的咬了一記:“這樣呢?還是在做夢嗎?”
宣墨箏點頭,他壓下她的頭,吻得更深,再退開:“現在呢?”
看到她繼續點頭,應雋天騰的坐了起身,一把將她抱起:“看來,我要做點其它的事,來證明,我們不是在做夢了。”
抱着她往沙灘邊的小屋去了,宣墨箏明白了他要做什麼,卻不拒絕。將雙手攀上他的頸項,她一反常態的熱情。應雋天眯着眼睛,抱着她的手收緊:“該死的女人,你死定了。”
她敢挑火,他一定會讓她知道,他的厲害。宣墨箏不但沒有放手,反而將身體在他的胸膛上蹭了中蹭:“你可以試試,誰死定了。”
“……”應雋天低咒一聲,想也不想的開口,抱緊了宣墨箏,一回到房間,立馬就用腳將門給踢上,將她的身體往牀上一扔。柔軟的牀鋪並沒有給她帶來什麼傷害。而他的身體隨之覆上。
“宣墨箏。我今天一定會讓你知道你男人的厲害。”
“謝謝。我也把這句話還給你。”宣墨箏將自己的長髮一撩,姿態十分的撩,人。應雋天的眸子倏地暗了下來。快速的將她的脣堵住。
一場激戰,就此展開,至於鹿死誰手,結果,未知。
………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假期一晃而過。宣墨箏跟應雋天,不得不在新年後,迴歸現實。
應雋天並沒有多呆,公司有事,元旦過後,他就回s市了。走之前,把宣墨箏壓在身,下欺壓了個遍。
“不許跟其它的男人眉來眼去,不許看其它的男人,不許跟其它的男人說話。尤其是那個弗蘭,你給我離他遠一點,聽到沒有?”他在她身上耕耘時,如此威脅。
“你乾脆弄條鏈子,把我綁在你身邊好了。”宣墨箏沒什麼好氣的開口。
“也可以。”應雋天在她的肩膀上咬了一記。同時不忘在她的頸上留下自己的印記:“你最好是聽話,如果你不聽話,我不介意把你綁回去。”
這個瘋子。宣墨箏氣極,在他又要咬自己的時候翻身而上,用力的對着他的肩膀咬下去。應雋天吃痛,卻沒有推開她。宣墨箏看着他,神情極爲冷豔。
“不許跟其它女人眉來眼去,不許看其它的女人,不許跟其它的女人說話。尤其是你公司那些。”她幾乎將他咬出血,最後退開些許,單手撐着他的胸膛:“如果你敢亂來,我就會追回s市,再把你的第三條腿給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