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梅是我的初戀。她突然的出現,將我帶出了憂傷的境地,回到了校園時代。
那時候我們的確愛得很單純,就是牽牽手,彼此都會羞得臉紅的,且心還在撲通撲通的跳着。那樣的時候,那樣的年紀,那樣的相愛,那樣的青澀……
就一首歌——《十七歲那年的雨季》。
……
她和我繼續開心地聊了幾句後,不料,忽然低頭對伊歐說道:“這位小姐,你好。我們換下座位好嗎?”
伊歐擡頭瞅着她,故意搞怪地回道:“如果你坐在這個位置,我也會跟你換的。”
“爲什麼啊?”肖玉梅忙是不解的問道。
“因爲他坐在這兒啊。”伊歐用手指了指我,偷笑着,“嘻……”
“啊?!!”肖玉梅羞澀的一怔,將目光投向我,“她是你的……女朋友?”
“不是。”我忙回道,“普通朋友。不過你不要介意,她就是這樣子的,愛開玩笑。要不這樣吧,你和我對面這位阿姨換下位置吧。”
“嗯。”
沒等開口,我對面的阿姨很知趣地主動起身和肖玉梅換了位置。
待肖玉梅在我對面的座位坐下後,伊歐忽然道:“你們倆聊吧,就當我不存在,或者當我是空氣。”
肖玉梅衝她禮貌地微微一笑:“謝謝。”
道謝後,肖玉梅將目光轉向我,面帶微笑道:“嘻,我還記得黃牛牛搶你的糖果吃,結果你打掉了他兩顆門牙,後來老師知道了,先是訓斥他說,誰讓你老欺負人家個小?本來吃多了糖就會蛀牙的,現在倒好,糖沒吃上,直接掉了兩顆牙!然後老師又訓斥你說,我看你爸不廢了你的功夫,早晚得出人命。嘻……”
“嘻……”伊歐忍不住發笑了。
“嘿嘿。”我也笑了笑。
“對了,”肖玉梅又道,“嘻,你說你老爸罰你抄寫一千遍《道德經》,現在抄寫完了沒?”
“完了。大學畢業時才抄完的。嘿……”
“哈哈……”伊歐笑出了聲。
“嘻嘻……”肖玉梅笑着,看着我,“不過我看你現在的樣子,溫順多了。”
“是啊。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嘛!”
“哈哈……”伊歐笑着,禁不住向肖玉梅問了句,“他小時候是不是特別好玩啊?特別逗人啊?”
“嘻……”肖玉梅笑着回道,“嗯。是啊。現在想起來,是挺有意思的。他小時候跟他老爸習武,說他會輕工水上漂,要演示跟我們看,結果他在池塘邊站都沒站穩,就跌進池塘了,嗆了一肚子水。最可笑的是,嘻……他上岸後說了句——你們看的人太多了,我害羞,所以沒法演示。”
“哈哈哈哈……”伊歐又問道,“還有嗎?”
“還有很多的。嘻嘻……”
伊歐不禁來了興致,樂道:“呵呵……那你繼續說,反正也無聊的嘛,你就把他的童年糗事全部給爆料出來吧,呵……”
“嗯?”肖玉梅想了想,自個笑了笑,然後言道,“嘻嘻……最最逗的是……他上小學一年級的時候。因爲我們那村子裡那時候還沒有幼稚園,所以我們就直接上的一年級。那時候,他剛上學,總是不喜歡讀書,很調皮,經常逃課的。而且老是犯錯誤的,還整老師。那時候,他膽子很大的。記得有一次,他趁着課間休息,偷偷把黑板刷塗上了一層辣椒汁,後來等老師上課時,一用那黑板刷,辣得直甩手,後來老師問是誰幹的,他居然直接站起身,回道,說是他。然後老師就氣沖沖的奔他走來了,可他跟個猴子似的,噌的一下就跑了,鑽出了教師,然後跑到操場邊沿,噌的一下就趴到了操場邊沿的那顆大樹上去了。那個老師是個新來的女老師,而且是剛畢業被分配到我們村裡子教書的,又是近視,她也爬不上那顆大樹,於是她就很無奈的仰頭用教棒指着書上的他,氣道:‘你下來!看我怎麼收拾你小鬼!’可他卻是嬉皮的回道:‘不,我就是不下來,看你怎麼樣?’氣得那個女老師真想爬上樹去,可是她使勁爬了一下,怎麼也上不去,她也就只好仰頭望着書上的他,用教棒指着,惱道:‘下來!趕緊的給我下來!’可這時,他居然嬉皮笑臉衝那個女老師撒尿了,那女老師是近視,也瞧不太清,於是就言道:‘啊?下雨了啊?有本事你就一輩子別下來,讓雨淋死你!’”
“哈哈哈哈哈……”伊歐忽然笑得前俯後仰的。
“哈哈哈……”肖玉梅自個也大笑了起來。
“嘿嘿……”我也忍不住笑了笑,回想起了童年時的這一幕。
“……”
我們幾個正聊得開心時,不料,一禿頂男子手持一把亮晃晃的匕首沿着車廂內的過道晃晃悠悠地走了過來,忽然嚇得伊歐尖叫一聲。
隨着她的尖叫聲,整個車廂內的乘客都顯得一臉愕然,恐慌地瞪向了那個禿頂男子。
肖玉梅見伊歐嚇得雙手抱住了頭,於是她也畏畏縮縮扭頭朝過道望去,待望見那個持刀的禿頂男子後,她不禁也尖叫了一聲。
那個禿頂男子走近後,見走道邊座位上的伊歐已被嚇得渾身哆嗦,於是索性在她跟前停止了腳步。
那個禿頂男子瞅着伊歐,忽然說道:“怕什麼?沒見過打劫的啊?”
啊?打劫的?我想着,暗自警惕地死盯着那個禿頂男子。
不料,那個禿頂男子拿匕首在伊歐面前比劃着,說道:“打劫知道嗎?還抱着頭,啊?把手拿下去。”
一個人拿着把匕首,就敢這麼張狂……我心想,於是我衝那個禿頂男子說了句:“你只是打劫,跟她把手拿下去有什麼關係嗎?”
“怎、怎、怎……”他倏然將目光衝向我,急了,“怎麼沒、沒關係?”
“有什麼關係?”
“她不把手放下去,怎、怎麼掏錢給我?你掏錢給我啊?”
“你只是打劫她,又沒有打劫我。”
我的這句話一落音,伊歐突然跟我急了:“混蛋!你不會讓他打劫你啊?”
“好好好。”說着,我忙對那個禿頂男子說道,“有本事,你就打劫我吧,算你是個爺們。”
“嘿。”那個禿頂男子忽然一聲冷笑,“只有神經病才主動要求打劫吶。”
“只有神經病纔會嚇着一個弱小女孩吶。”我也不示弱。
不料,那個禿頂男子忙打手勢道:“噓——不要告訴他們我是神經病哦,否則我跟你急。”
就在這時,忽然,兩名乘警撲上前,一把按住了那個禿頂男子,奪過了他手中的匕首。
沒想到那個禿頂男子更是急了:“給我匕首、給我匕首、給我匕首,我要打劫!”
這時,一位女醫生上前從乘警手裡拿過匕首遞給了那個禿頂男子,說道:“好吧,你打劫我吧。”
誰料,那個禿頂男子拿着匕首就衝那位女醫生捅去了……結果我才發現那是把橡膠匕首。
最後,那位女醫生對那兩名乘警說道:“這回,你們可得看住了哦。不要讓他再跑出來嚇乘客了哦。否則引起投訴,你們負責。”
然後他們把那個禿頂男子帶走了。
原來是個瘋子,弄得大家虛驚一場。瞅着這時的情景,乘客們都鬨然大笑了起來。
……
一場大笑過後,忽然,伊歐莫名的斜視着我,顯得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像是很生氣。
肖玉梅察覺了這一幕,但沒有言語,只是默默地看着。
“你個死混蛋!”伊歐忽然衝我生氣道,“居然都不管我的安危,還要別人打劫我,剛剛嚇得人家都差點……尿褲子了。”
說着,伊歐微微紅了臉頰。
瞅着她此刻的模樣,我不禁砰然一笑:“嘿!”
“你還笑?!!”她倏然一瞠目,怒瞪着我,“再笑的話,我就……”
於是我忙道:“好了,我不笑了,還不行嗎?”
可我還是忍不住樂了樂:“嘿嘿……”
“你再笑?!!”她怒視着我。
“嘿……好了,好了,這回不笑了。”
這時,她嬌嗔的看着我,言道:“幸好剛剛那個人是個瘋子,要不然……我就完蛋了。看你怎麼辦?”
啊?聽着她這種說話的語氣,我愣了……我暗自想,怎麼那麼像她姐姐伊燕在對我說話啊?
然而,不料,肖玉梅忙替我對她說了句:“他不會不管你的。”
“那可說不好?”伊歐撅嘴道。
“因爲我瞭解他嘛。”肖玉梅回道,“他很機靈的,在觀清敵情後,他就會站出來了。”
啊?我又愣了……心想,肖玉梅怎麼還像以前那樣幫我說話啊?這關係有點兒亂了吧?我也不怎麼帥啊?
過了一會兒,伊歐將腿上熟睡的小新抱到了我的腿上,然後起身去衛生間。
趁着伊歐離座的工夫,肖玉梅衝我問了一句:“你不是告訴我,她只是你的普通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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