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那你告訴我,你們是什麼時候開始的?”錢多多問道。
張小魚於是一五一十的,把自己怎麼和趙可卿之間的事都講了個清楚,包括她是怎麼被下了藥,以及後來他們之間的關係,當然了,這些事情張小魚把自己美化成了一個被動者,而趙可卿成了那個主動的追求者。
他也只能是這麼說,否則的話錢多多手裡的叉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來扎他呢。
“真的,我不騙你,我無數次都想告訴你的,可是我真的是沒臉開口,你說我該怎麼和你說,我要是把這事告訴你了,你還不得離開我,我心裡其實是真的捨不得你,我對天發誓,要是有半句假話,天打五雷轟……”張小魚對天發誓道。
這幾天的天氣一直不好,醞釀着一場春雨的到來,張小魚的誓言剛剛發完,酒店的玻璃上就開始漸漸瀰漫了水珠,當然,還有新春的第一聲春雷。
“你看看,老天爺都要劈了你,混蛋東西”。說完,錢多多頭也不回的起身離開了。
張小魚急忙提了買的東西跟在後面回了房間,進了電梯,張小魚才鬆了一口氣,要是她在餐廳裡大鬧起來,那纔是真的丟人呢,有什麼事回房間說比在外面嚷嚷好多了。
“真的,我知道這事做的不對,可是我實在是沒辦法,沒法解釋清楚了”。張小魚緊跟着錢多多進了門,繼續解釋道。
錢多多生氣的把鞋踢掉在門口,氣呼呼的走到了牀邊,然後坐在牀尾看着站在一旁的張小魚,問道:“來,說說你和我媽的情史唄,我也學習學習,看看你們這倆年齡相差懸殊的戀人是怎麼玩的?是不是還玩出感情來了?”
“多多,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媽自從和你爸離婚後,不對,是離婚之前的好幾年,你.媽和你爸之間的關係就不好了,真的,這都是你.媽和我說的,其實,我和她之間,她更多的對我傾訴,根本沒你想的那麼齷蹉,對於女人來說,有四大悲劇你知道嗎?”張小魚慢慢琢磨着她現在的思想,也小心的觀察着她的表情。
他很明白,錢多多一定是知道了自己和她媽的大部分事情了,所以這個時候的任何隱瞞都會激怒她的,既然被人知道了秘密,那就不要再繼續隱瞞,而是要想怎麼解釋這個秘密的合理性和不得已。
當然了,要是張小魚這個時候對錢多多說趙可卿的壞話,說她怎麼不行,自己是被逼迫的,那樣更不行,那自己在錢多多的眼裡就成了徹底的渣男了,上了她媽,還一點好話都沒有,那也不是男人了吧。
所以,張小魚嘗試了另外一種說法,就是怎麼描述趙可卿的不容易,趙可卿是她媽,她們都是女人,怎麼不能有點同理心,怎麼就不能產生共情呢?
錢多多看他一眼,不吱聲,張小魚就知道她沒聽說過這事。
“所謂女人的婚姻四大悲劇,就是當媽式擇偶,保姆式妻子,喪偶式育兒,守寡式婚姻,你.媽說她佔了三個,你爸倒是不把她當媽,但是其他的三個你.媽一個都沒落下,你回想一下,你爸對你們的家貢獻大嗎?你.媽爲你操持了多少事,你好好想想,你.媽和我有了關係後,她對我說的最讓我難受的一句話就是,已經很久沒有男人對她這麼好了,每當想起這話,我就心酸的不行”。說着這話,張小魚蹲在了地上,手扶住額頭,使勁的擠眼睛,拼命想自己的不容易,終於,幾滴眼淚溢出了眼眶,趕緊擡頭看向錢多多。
男人看不得女人哭,心煩,女人看不得男人哭,心軟。
所以,當錢多多看到張小魚不斷抽搐的肩膀,以及流下的眼淚,一下子什麼脾氣都沒了,光着腳跳下了牀,也蹲下來,緊緊的抱住張小魚的頭,兩人就這麼抱了好一會,兩個人再看對方時,對方的臉上都是淚水。加作者:一三二六三五零五九八。
臥槽,這戲路張小魚以前沒演過,不過演起來真是駕輕就熟,和那些老戲骨相比,一點都不差,一條過。
演員的戲好不好,最關鍵的一點就是看你能不能入戲,毫無疑問,張小魚是真的入戲了,演員就是角色,角色的一切情感都要附身到演員的身上,這樣演員演起來才能到位,因爲那不是演戲,那就是自己,張小魚漸漸的能做到這一點了。
“我不是要怪你,我是生氣你爲什麼瞞着我,你要是早就會告訴我這事,我也不會這麼生氣”。錢多多抹了一把自己的臉,說道。
張小魚轉身抽了幾張紙,遞給了錢多多幾張,自己也在擦拭眼淚,演戲真的不簡單,不但要入戲快,齣戲也得快才行,否則,生活在戲裡,戲裡的演員死了,你還得去死啊?
“這事還是怪我禽.獸,我不該騙你,可是我怎麼和你.媽說這事呢?”張小魚自責道。
“你和她說什麼?”錢多多問道。
“說我和你的事,讓她同意你和我那啥”。
“算了,我沒那想法了,你們倆好好處,但是你不能騙她,不能嫌棄她老,我告訴你,她現在還可以,過幾年老了你要是敢嫌棄她,我非得整死你不可”。錢多多說道。
張小魚一邊搖頭表示不會,一邊抱住了錢多多,小聲說道:“可是,我還是想和你一起給她養老送終,那樣我覺得纔是最安全的”。
“你滾蛋,我媽要知道了你和我的事,非得宰了你不可”。錢多多說道。
“那不會不讓她知道啊,你非得和她說清楚,爭一下誰是姐姐誰是妹妹?”
“你滾蛋,混蛋玩意,這話你也說的出來,你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流.氓,我要殺了你”。說着,錢多多一轉身,將張小魚撲倒在了大牀上,騎在他的身上雙手掐住了他脖子,當然不捨得很用力,只是做個惡狠狠的樣子而已。
但是,當張小魚的手伸到了她的腰間時,她就像是雪堆的獅子,遇火則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