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魚沒敢貿然進去湯佳懿的家裡,萬一家裡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東西,比如說家裡有攝像頭之類的,要是她不在家裡,自己進去了,誣賴自己少了什麼東西怎麼辦?
所以張小魚一直都在小區的花園裡等着,直到湯佳懿十一點十五分現身,這才從花園裡出來站起來跟了過去,直到湯佳懿進了家門,他才又回到了小區裡。
手機劇烈的震動起來,張小魚拿出來一看,居然是湯佳懿打來的,看來她真是不死心啊。
“你還真是個膽小鬼啊,我給你了地址和密碼你都不敢來,連進門都不敢,算了,我也不爲難你了,你我的事到此爲止吧,咱們本來也是誰也不認識誰,本來我還想着今晚做個了斷,現在發現連了斷也省了”。湯佳懿說道。
“了斷?什麼了斷,是給我挖了個坑吧,我就知道……”
“什麼挖坑啊,我是想着今晚見你一面,我給你做點補償,你把那些視頻照片之類的都刪了,咱們一拍兩散,明早誰也不認識誰,我以後也不用再擔驚受怕了,其實我倒是想你來找我,對我提點什麼要求,這倒好了,可是你什麼都不提,時不時發個信息提醒我還有那檔子事存在,你到底想怎麼樣,我簡直要瘋了,時常失眠不說,還老是做噩夢,所以我想着還如做個了斷,你想要什麼東西,錢,還是我,都可以,隨你的便,你呢,又不敢來,膽小鬼,所以,你不要再來騷擾我,我會找人查一查你的號碼,非把你揪出來不可”。湯佳懿坐在門口的穿鞋凳上,一邊打着電話,一邊將脫下來的高跟鞋放好,然後揉着有些痠痛的腳,激將着張小魚。
能自己處理的事,絕不要麻煩別人,這是湯佳懿的信條,尤其是這件事,只要是委託其他人去做,就會多一個人知道,可是她又不敢把這事告訴駱雨或者是陳兆文,她很明白那些人的手段,那是要出人命的,一旦出了人命,那自己這輩子都將生活在恐懼裡,所以,從某種程度來說,湯佳懿是個極其理智的人,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怎麼得到,以及談判的策略,她都能把控自如。
“好吧,你去查吧,我今晚就會從這個城市消失,那個號碼我也是在黑市上買的,你找不到我的,等我出了國,我再把那段視頻放出去……”
“你,不要,求你了,你說去哪,我現在剛剛進門,還沒換衣服呢,你說去哪,我立刻就到,開房也行,哪個酒店,我可以去開,然後等你去……”湯佳懿本想激將一下對方,可是沒想到對方太不懂這個套路了,直接就把套路給封死了。
可是她的話沒說完呢,電話就掛了,張小魚掛了電話,這纔看看左右,向樓上走去,他沒有急着去敲門,也沒有坐電梯上去,而是慢慢悠悠的進了消防通道,爬樓梯上去的,不緊不慢,十七層也是夠爬一會的,湯佳懿再回撥過去的時候,發現對方居然關機了,她這次是真的害怕了。加作者:一三二六三五零五九八。
一個小時後,張小魚出現在了湯佳懿的家門口,輸入密碼,提示門一開,張小魚拉開門走了進去,首先看到的就是門口一隻胡亂倒在地上的高跟鞋,關好門後,摁了反鎖建,雖然電子鎖很方便,但是進門一定要按反鎖鍵,否則門外的人有密碼還是能進來的。
這是他第一次到秦文劍家來,裝修的富麗堂皇,是典型的飛機戶型,四個房間分佈在房子的四角,中間空出來的是飯廳和客廳,很寬大,沙發上散放着湯佳懿脫下來的衣服,而厚厚的窗簾早已關上了,此時臥室的門虛掩着,裡面傳來了細微的聲音,他慢慢走過去,推開虛掩的門,臥室的洗手間裡傳來了洗澡的水聲,不過洗澡間的門是關着的,所以儘管張小魚進來開了門,又把門帶上,在裡面洗澡的湯佳懿居然一點都沒聽到。
雖然臥室裡也開着燈,可是張小魚居然看到洗手間的燈光也照射到了牀上,因爲洗手間和臥室的燈光不是一樣的色彩,所以纔在牀上有些許的色差。
張小魚慢慢走進去,把他實實在在的是嚇了一跳,因爲他發現雖然進門的位置洗手間和外間的隔斷是牆壁,不透亮,可是從牀的位置看向洗手間時,那裡居然看的一清二楚,因爲洗手間面對牀的那一面牆居然是一大塊玻璃隔斷,透明的玻璃隔斷,這是秦文劍要求的,他時常坐在牀上,看着湯佳懿在洗手間裡洗澡,這樣的趣味也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
發現這一點後,張小魚慢慢探出頭,看到了洗手間裡的全貌,可以說張小魚瞬間就被這個裝修的風格吸引了,洗手間很大,最裡面是洗澡的地方,用一塊玻璃隔開,向右是馬桶,再向右,是洗手池,而離牀最近的地方是浴缸,此時湯佳懿沒心思泡澡,她想着草草洗完,還是要和那個人聯繫,承認錯誤,不要讓那人狗急跳牆。
湯佳懿正在轉着圈沖洗,而她頭髮比較長,所以即便是沖洗完,頭髮上依然有水順着臉流下來,結果就是她一直閉着眼,看不到外面的牀上早已坐了一個人,正在繞有興趣的看着她洗澡,或許以前這個地方坐的該是秦文劍吧。
終於,沖洗完後,她伸手從毛巾架子上拿了浴巾過來,先是使勁的擦拭頭髮,間或還把頭髮從背後拿到前面來用浴巾使勁的挫,這樣可以少用一會吹風機。
家裡也沒什麼人,所以,將身上擦拭乾淨之後,她把浴巾投到了浴缸裡,準備明天再洗,可是揚手投浴巾的一瞬間,她看到了坐在牀上的男人,可是此時浴巾也投出去了……
“啊……”她又急忙跑過去把浴巾拾起來包裹住自己,想要去將洗手間的門反鎖,可是此時張小魚早已過去推開了洗手間的門。
“你,你是誰,你怎麼在這裡,你……”度過了最初的慌亂,手裡拿着一個肥皂盒當武器的她好像是明白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