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邪,
我欲與君相知,
長命無絕衰。
山無陵,
江水爲竭。
冬雷震震,
夏雨雪。
天地合,
乃敢與君絕。
出自《漢樂府·鐃歌·上邪》
杏花微雨,帶着雨水,在風輕輕的護送下飄落在樹前白衣女子身上,“公主,仔細冷了身子。”一個青衣的小丫鬟急匆匆的跑了過來,纖細的手腕將傘舉在白衣女子頭頂,衣袖劃落,白藕般纖細的手臂露出。
白衣女子接過傘,輕嗔到“你怎麼穿這麼薄。”
“無妨。”一個低沉醇厚的男聲傳過來。
“沒說你,太子哥哥。”
“我替她答的。”一個明黃色的身影走過來,又對着那個丫鬟說:“卷耳,你也是這麼大的人了,也不注意些穿着,昭和公主要是受寒了,唯你是問。”
“好了,你們這對鴛鴦的愛恨情**我有關係嗎?別假惺惺的帶上我。”那位名叫昭和的白衣女子看了青衣女子一眼,青衣女子哆哆嗦嗦不停打顫,又道“哥,英雄需憐玉……”
還未等昭仁公主說完,太子已經解下披風溫柔的披在了卷耳身上並將其攬在懷裡。
“啊,你們,你們虐狗。”昭仁公主悲憤了。
“四弟叫你,你快去,他說有一計可以讓你和他脫單。”太子眯了眯狹長的鳳眸一笑,低下頭看懷中的人。
“什麼!”昭仁公主瞪大眼睛表示很詫異,可太子卻不管不問,一心一意的關切着懷裡的人。
“什麼嗎!整個一個大色狼,哼。”昭仁公主心懷怨憤的走在路上,順便踢走路上一顆小石子。
涼辰殿中,“你找我。”昭仁公主面色不善地進來,瞥見殿中還有一女子。
“四哥叫你來,是因爲我想叫你替蕙兒回貴驦國,可好?”
“不好。”
“我……”四皇子臉上笑容一僵,“爲何?”
“我,我,我怕。”一個從出生到現在十六年都未與外界接觸的人,現在自由了。就好像一個喝了一輩子酒的人,突然有人告訴你沒酒了一樣,驚慌失措。
“哈哈,我的昭仁竟然怕出宮。”一個身着龍袍的人從門外走進,身後浩浩蕩蕩一羣人跟着。
“啪。”門被關上,來的人徑直走向中央上座。
“父王(帝皇)。”室內三人齊齊行禮。
“昭仁,俗話說‘寧拆一座廟,不破一樁婚’委屈你成全你四哥他們吧。”
“可昭仁爲什麼要這樣做?”
“父王告訴你。”皇帝嘆了一口氣,“我玄家雖是皇族,可只有外出歷練的人才能獲得帝位繼承權和爵位的封賞,不論男女,你是我的長女,你要給妹妹們做好表率。再者你四哥和你四嫂兩情相悅,他們青梅竹馬長大的,可貴驦卻派使者接你四嫂回他那便宜的相爺爹那兒,我希望你去。”
“昭仁,我爹從我出生就把我送到古月國讓我當和親公主,可我還想留在這兒,等我和你四哥談論好和親的事情,再走,我……”
昭仁看着四嫂眼中深深的誠懇,她也清楚四嫂爲人善良,就是太戀舊了,何況她和四哥的情愛她再清楚不過了。
“四嫂容我緩緩。”昭仁打斷了蕙蘭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