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此毛髮正是這兩條尾巴上的毛髮。”白髮老者從劉慶手中的兩條尾巴上,揪下一根毛髮,與玉盒中的毛髮對比之後,面帶喜色,說道。老者曾多次研究玉盒中的毛髮,故而,對於劉慶拿出玉盒中的毛髮,一眼便知真假。“想不到長老與師弟二位如此年輕,來我費城,不過數日,便完成了任務。”
正是蔡森和劉慶、思雨三人,至於劉暢,此時則不知去了何處。
“讓師兄失望了,這兩條尾巴雖然是我們二人斬獲的,但那妖邪,還是跑掉了。”思雨接過話語,回道。
“不知長老與師弟,可否告訴老朽那隻妖邪究竟是何物?”蔡森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之色,強打精神,問道。
“一隻相當於結丹後期的九尾狐。”劉慶回道。
“哦~那就怪不得了。”蔡森看着兩條依然有青光閃爍的尾巴,點點頭,說道,“長老和師弟以大武師初期的修爲,還可以從相當於結丹後期的九尾狐身上取下兩條尾巴,已然不錯了。”
“我們這次來,只是告訴你,我們有頭緒了。放心,九毛狐不除,我們不會離開的。”思雨聽到蔡森語氣之中,藏不住的失望之意,心頭微有不愉,拉着劉慶轉身離開。
“那老朽就在此靜候長老和師弟的佳音了。”蔡森抱拳施禮道,眼中隱有莫名之色。
……
“不知胡蝶請我們過去,所爲何事?”思雨看着不遠處雄偉的院落大門之上,上書“胡府”兩字,對身側劉慶與劉暢二人說道。
“說不定,是胡蝶姑娘對於你這個救命恩人,欲要以身相許呢。”劉暢看着門扉之下,隱約有一名女子翹首以盼,打趣道。
“那是!本少俠年青才俊,儀表非凡,胡蝶欲要以身相許,也是自然。”思雨聞言,頓時擡頭挺胸,聲音低沉,說道。此時的思雨看起來頗有一絲豪邁之氣。
“呵呵~”劉暢掩嘴輕笑。
“三位恩公來訪,小女子未能出門遠迎,還望恕罪。”說話間,三人已近胡府門下,門梯處,一名身着青衣的桃李年華女子,對着劉慶三人斂衽一禮,輕輕說道,語氣中,頗有歉意。
“這些虛禮就免了。”思雨昂首挺胸,聲音依舊低沉,說道。
“思雨恩公,你是受涼了嗎?怎麼嗓音變了?”名叫胡蝶的女子瞪着無辜的丹鳳眼,向前兩步,將纖纖玉指輕輕貼在思雨額頭之上,關切道。
“哈哈~”
“呵呵~”劉慶與劉暢開懷大笑。
“沒事,我好着呢。”思雨頓感泄氣,聲音迴歸如常,無精打采道。
“哦~”雖是不解,但胡蝶也沒有多問,讓過劉慶三人,請入府中,看了看思雨,忍不住輕撫其頭,朝自己胸口比劃了一下,道,“思雨恩公好像比那晚見面時,要高了一些呢~”
“撲通~”思雨華麗撲街。
……
“胡蝶姑娘一早便命人請我們來此,不知所爲何事?”劉慶進入府內,卻發現胡府內別有洞天:入院後,便是一條古木小橋,架於下方清潭之上;小潭內,搖曳着朵朵紅蓮,映着下方潭中紅黃錦鯉;清潭東西兩側,則是廂房走廊,白燈高掛;與木橋南邊府門相對應的,便是正廳待客之處。
“恩公們叫我胡蝶就好。”身着青衣、宛若鄰家小妹一般的胡蝶先是說一聲,微微頓首,再輕言道,“三位恩公重傷九尾狐,救費城百姓於水火之中,此爲其一;前晚,若不是三位恩公,小女子定遭不測,此爲其二。”
“我們昨天才從九尾狐的洞穴回來,胡蝶姐姐好靈通的消息。”劉暢瓊鼻一嗅,聞着空氣瀰漫着的淡淡香氣,說道。
“這個,容小女先賣個關子。”胡蝶卻是微微一笑,輕言道,“三位恩公,這邊請。”胡蝶作個請勢,卻是到了小橋轉彎處。
“看其居便知一人,胡蝶姐姐果然興致高雅。”看着四周風景,劉慶忍不住讚道。
“先父在世時,對我多有寵愛,所以,先父雖是費城主的副城主,但家中,佈置得着實有些女孩子氣了。”胡蝶閃過一絲追憶,面色一紅,說道。
“不知胡蝶姐姐,如何得知令尊已經去世的?令尊離開之前,可有什麼異常之處?”劉暢柔聲道,“雖然有些冒犯,但事關九尾狐妖,還請姐姐見諒。”
“這個問題,我來回答吧。”說話間,一行四人已然臨近北方正廳。正當胡蝶思索着如何回答之時,正廳內,突然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
劉慶三人尋聲看去,只見正廳內,走出一名身着長袍、身體贏弱之人,正是費城城主,董是非。
“我說胡蝶姐姐消息怎麼這般靈通,原來是董是非城主啊。”思雨抱拳輕施一禮,說道。聽劉暢所言,他與劉慶二人之命雖是董是非助力之下,才得救的,但對於董是非,思雨卻難以升起多大的好感。不過相比較與令人生厭的鄭副城主而言,董是非還是好得很多。
“在九尾狐處,我曾發現此棍,故而今天一早,便趕過來了。”說着,董是非讓過衆人,指着正廳內樹立着的一根武棍說道。
只見那武棍頗長,上有花紋,看起來,質量頗高。
“這是什麼?”思雨走近細看,說道。
“這是從九尾狐的樹洞內發現的,正是胡老弟生前所用武棍。至於胡老弟的屍身,由於屍骨衆多,我們也未能尋出,只得一把火將樹洞全部焚了,以作死者葬身之所。而其他的武器、法寶,我們也盡數帶了回來,除了讓費城失蹤家屬辨認帶回去以作慰績外,也讓費城其他百姓心安——作崇妖邪,我們已經有了眉目。”說着,董是非帶着胡蝶對着劉慶三人深施一禮,再次致謝。
“三位恩公請上座。”胡蝶拭過淚目,側身邀請衆人入座。
劉慶三人謙讓一番,依次入座。轉首看去,只見正廳之內,沒有紅豔之物,多是白花、銀飾等物,一些本應放有盆栽彩飾之處,卻是空蕩蕩的,想來,應是倉促之間,還未擺齊喪事所需。
“三位恩公見諒,剛聞家父逝世,一切還未準備得當,還請見諒。”胡蝶見劉慶三人四處打量,起身斂衽一禮,歉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