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有?”伢仔眼睛一亮:“我也是聽說,覺着好玩想要去一趟。”
小夥子哦了一聲,顯然沒信伢仔的鬼話,不過他倒是很有眼力的沒有多問,只說黑市倒是有,不過也沒什麼好看的。
“爲什麼?”我問道。
小夥子笑了一聲:“我們這樣連溫飽都成問題的鎮子,黑市能成什麼樣子?”
我長這麼大,也只在伢仔的帶領下去過一次黑市,那次給我的感覺很神秘,不過小夥子說的也沒錯,這鎮子窮成這樣,就算有黑市也成不了氣候。
伢仔嚼着花生米,不以爲意的道:“我們也就是去見識見識,指不定運氣好還能淘到好玩的東西呢,只是這黑市啥時候開?我這在鎮子上兜了一圈,也沒見哪裡像能開黑市的樣子啊。”
“都說是黑市了,哪有那麼容易給你找見?”店裡除了那個老頭就只有我們倆,小夥子反正閒的沒事,索性和我們慢慢的嘮了起來。
據他說這黑市不在鎮上,而是在離鎮子十里開外的山凹凹裡,一來是爲了黑市的神秘,這二來當然也是爲了安全,要有人來查,往山裡一躲就成。
“你們真要去可得趁早!不早點兒貓在那,天黑了可不好找路。”小夥子提醒道。
我和伢仔酒足飯飽,又打聽到了消息,便起身告辭,準備往黑市探一探,指不定能淘到像模像樣的裝備。
“年輕人,真是不怕死。”就在我們起身的時候,隔壁桌的老頭突然開口了。
我和伢仔對視一眼,這纔看向他:“老人家是有什麼高見?”
“高見沒有,就一句話,不想找死的話別去黑市。”老頭將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站起身顫顫巍巍的出了門,與我們擦肩而過。
我們追問了幾句,老頭卻什麼都不說,就這麼消失在拐角處。
等老頭消失不見,店裡的小夥子才道:“你們別聽他瞎咧咧,他呀,幾年前去過一趟黑市就這樣了,可黑市開了這麼多年也沒見真鬧出人命。”
我看着老頭消失的拐角,心裡愈發的疑惑,這人看着也不像個瘋子啊?
不過不管他瘋不瘋,我和伢仔也不會被他幾句話就嚇到,所以徑自往小夥子說的山凹凹走去。
在路上,我突然靈光一閃:“伢仔,槍支是不是可以找武警?”
“肖排長他們?”伢仔眼睛也亮了:“也是,他們武警配備的槍支也都不差,借幾把來用用。”
當下我們兩人也不急着往黑市跑了,先拐去葉家山下找到了肖排長。
“肖排。”伢仔笑嘻嘻的,絲毫沒有之前下來時候的橫眉冷對:“我們有點事找你幫忙。”
“啥事?”
肖排長顯然也不傻,一看我們倆這個態度,立刻警惕起來。
伢仔立刻發難:“你不說有困難就找你幫忙嗎?這話還熱乎着,不至於就不認了吧?”
“哪裡,你們一個個神通廣大的,找我幫忙我也得幫的上不是?你倒是先說說是啥事。”肖排長臉皮似城牆,估計我們下山時候他說的還真就是客氣話,現在見我們真真找上門了,便有些推諉。
我懶得和他廢話,一把拉過伢仔,直接道:“借你幾把槍用用。”
“槍?”肖排長愣了一下,隨即突然笑了:“要槍早說啊,搞的我以爲你們要我下墓呢。”
我和伢仔面面相覷,敢情他是被那羣人嚇破了膽。
肖排長鬆了口氣的同時,問我們要幾把槍?
“給我和伢仔一人搞把衝鋒槍和一把手槍,然後再多配兩把手槍。”我想了想,覺着許教授和藥罐子再怎麼弱也是701的,開槍總會,手上有把槍至少能自保,不然我們就算再厲害也難免有疏忽的時候。
肖排長倒是二話不說,很快將武器給我們湊齊了。
“你們可悠着點兒,這些都是登記在冊的,可別丟了,我不好交差。”肖排長將武器交到我們手上,還有些不放心。
伢仔抱着槍:“這可說不準,那墓的厲害你也見識了,總不能命都不要要槍吧?”
說完可能怕肖排長反悔,加了一句:“放心吧,總不會故意讓你難交差的。”
拿了槍我和伢仔纔想起要去黑市,於是每人帶了一把手槍,剩下的放在肖排長這裡,等回山上的時候再拿。
“你們要去黑市?”沒想到肖排長一聽竟然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我忙道不好,武警也是警察,對於黑市這種地方自然深惡痛絕,我怎麼就當着他的面給說出來了?
肖排長看我的神情就知道我在想什麼,頓時道:“這事兒我們管不了,這裡的黑市我心裡也清楚,大多都是爲了養家餬口搞點新奇的東西以物換物,只要不傷天害理,我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是我聽說這黑市還有點蹊蹺。”
“蹊蹺?”我忙問道,之前那個老頭提醒我們不要送死的話,再次浮現在腦海。
可我還是不明白,聽他們的意思黑市開了也挺久了,真有蹊蹺怎麼會繼續開下去?
肖排長皺着眉搖了搖頭:“具體的我也不大清楚,似乎是這黑市普通人進去沒什麼,有點本事的去卻危險的很,這是個什麼道理我也搞不清,難道同一個地方還能看人下碟,還專門挑厲害的來?”
說完他自嘲的笑了笑,說被考古隊的幾個瘋子一嚇,自己的膽子是越來越小了。
可我心裡卻記下了,既然都的這麼傳,不可能真的一點事沒有。
“呵呵,那我倒真的要去看看,到底是個什麼地方,竟然還有這等本事!”我笑了笑,本來有了槍,我們去黑市也不過就是找點手電筒這種小物件,順便再碰碰運氣,說不定能有什麼好東西,但現在我倒是真的來了興趣。
伢仔也在一邊摩拳擦掌,說真要有這麼個地方他也算是長見識了。
肖排長看着我們兩個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們701出來的還真都是怪胎,什麼地方危險你們往哪鑽!”
他這話乍聽起來不大順耳,可是看他的眼神反倒覺得他並沒有諷刺的意思。
果然,他下一句接了上來:“也虧的有你們,很多國寶纔不至於流落民間甚至於流出國門。”
“嘿嘿,走了。”伢仔一揮手,轉過身和我咬耳朵:“這人雖然好奇心重的討厭,膽子又小,不過這腦子倒沒問題。”
我不想搭理他,他以爲轉了個身,又壓了一下聲音,肖排長就聽不到了嗎?
我稍微回頭一看,就見肖排長黑着一張臉站在那裡,見我看他又無奈的攤了攤手。
“你可長點心吧。”我拍了拍伢仔的肩膀,肖排長再怎麼樣也和老煙是同輩,說到底他也沒做出多過分的事兒,我們也不能太埋汰人了。
伢仔無所謂的閉了嘴,我們這才迅速的往黑市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