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俠和毒蛇用火力壓制着巨型蜘蛛,老煙趁機拉着我緩緩後退。
可就在這時,蜘蛛突然不要命的往前爬了幾步,像人一樣的站了起來,隨後如雪的白絲從它的尾巴里被吐出來,飛快的纏向我。
“躲開!”
老煙推了我一把,眼看着這蛛絲就要纏上他,我還來不及焦急,這蛛絲竟然和長了眼睛一樣,繞過他直直的往我的方向襲來。
我連滾帶爬的躲過一波,從腰間拔出匕首死死的盯着蛛絲。
這玩意兒竟然是有目的的!
我知道這猜測沒有錯,因爲好幾次這蛛絲都擦到了老煙他們的身子,卻一點沒有攻擊他們的意思。
“長安,你小子身上是不是有什麼東西?”眼看槍對蛛絲沒用,老煙也拔出了匕首,衝我大吼了一句。
我搖了搖頭:“我們東西都是一樣的,我……”
說到這裡我頓住了,我這裡還真的有一樣東西是他們沒有的,就是那黑色的如同糞便的東西。
本來我拿到這東西的時候想跟老煙說的,但當時他着了道,這麼一打岔後我就給忘了。
老煙看我愣住了,斬斷一根蛛絲就到了我身邊,一巴掌拍在我後腦勺上:“你這個人怎麼回事,關鍵時刻總是發愣,嫌自己命長?”
我剛要將那東西拿出來給他看,蛛絲又纏了過來,我猛的一矮身,老煙則動作迅速的將這根蛛絲削斷,擡腳就將我踢了老遠:“滾遠點,你不在這東西估摸着就沒有目標了。”
我知道他說的沒錯,一邊往帳篷跑,一邊從口袋裡摸那動物糞便。但不知道是我太緊張還是這玩意兒太小了,摸了一路竟然都沒摸到。
“毒蛇,瞄準它的眼睛!”老煙吼了一句。
我回頭一看,盲俠也已經捨棄了槍,握着他的大漠彎刀在一根根的蛛絲間遊動,老煙配合着他攻擊其他蛛絲,一時間只剩毒蛇還端着槍。
毒蛇咔咔的換上子彈,瞄準着蜘蛛的眼睛。
可能是毒蛇的動作讓蜘蛛有了危險的感覺,一直在找我的蛛絲竟然齊齊的向毒蛇纏去。
沒有準備的他們竟然沒有反應過來,眼看着毒蛇被蛛絲一纏,整個人摔倒在地。
“毒蛇!”
我喊了一句,扭頭就跑了回去。
毒蛇卻沒有慌,他用槍撐着翻了個身,任由蜘蛛拖着自己,槍口卻對準了蜘蛛的眼睛。
砰!
一槍過去,卻因爲被拖在地而失了準頭,只打在蜘蛛的一隻腳上。
“繼續!”
老煙吼了一句,握着匕首就撲到了毒蛇邊上,用力的削着蛛絲。
盲俠的動作更生猛,他直接跑到了蜘蛛面前,舉着彎刀就砍蜘蛛的腳。
有了他們兩個的配合,蜘蛛一時間顧不上毒蛇,後者冷靜的又放了一槍,這一槍恰好打在了蜘蛛的左眼上。
蜘蛛發出嘶嘶的聲音,最後還是不甘心的退去了。
老煙他們癱在地上喘着氣,特別是盲俠,他本就有傷在身,如今這麼一番折騰,有些地方甚至滲出了隱隱的血跡。
“你們沒事吧?”
我知道這事兒是由我引起的,有些愧疚的問了一句。
老煙沒好氣的道:“你小子怎麼回事,好端端的往外跑,拉都拉不回來!”
聽他們說我本來睡的好好的,突然像夢遊一樣爬了起來。一開始他們以爲我要方便,所以也沒有當回事,後來過了兩分鐘還不見我人影他們就覺得不對勁了,直接出來找我。
出來後他們看到我正機械似的往前走着,他們喊了兩句也不見我有反應,便索性跟在後面看我到底出了啥事。
等看到蜘蛛的時候他們就知道壞事了,放了幾槍想要逼退它,誰知道不僅沒有逼退蜘蛛,我也沒有被槍聲吵醒,依舊往蜘蛛的方向走着,直到老煙一槍托砸回我的神智。
他們這麼一說我就覺得古怪,忙將自己的感覺說了一遍。
“我也不知道怎麼搞的,聽到口哨聲後覺得這聲音的主人一定能幫我們,就這麼迷迷糊糊的跟過來了。”
我說着自己也覺得不對勁,一來我不確定這聲音是敵是友,就算是友,我也不會就這麼毫無防備的就出來纔是……
老煙琢磨了好一會兒才說我可能是被那東西給蠱惑了,還問我是不是確定身上沒什麼詭異的東西?
“還真有一個。”
我忙將黑色的動物糞便拿出來,將它的來歷說了一遍後道:“我本來就想拿給你看的,可是後來卻忘了。”
老煙自然也知道我爲什麼會忘,一時間倒是沒說什麼,只將東西接過去,翻來覆去的看了看,最後還是失望的說他不知道這是什麼。
“會不會是這東西搞的鬼?”我皺着眉頭,突然想到就在我發現這東西的下午,餘成澤出去過一趟,回來的時候還瞟了我一眼。當時我還以爲自己看錯了,現在看來他很有可能是去確定我有沒有將這東西帶上!
聽我這麼說老煙也覺得有道理:“赤髦屍體的是就是他搞的文章,這東西也有可能是他的手段,至於是不是明天試驗試驗就知道了。”
“怎麼試驗?”我問道。
老煙將動物糞便塞在口袋裡,拍了拍後道:“這還不簡單,我拿着它,看看明天晚上會不會着道。”
“餘成澤呢?”
見他講的有道理我也不再糾結,只是看了一眼卻發現少了個人。
老煙朝帳篷努了努嘴:“他沒出來。”
我冷笑一聲,看來餘成澤是想看着我們全軍覆沒?
“我們也回吧,總不能讓他睡的太舒坦。”我起身,將老煙也拉了起來,隨後讓他將動物糞便給我。
“你要做什麼?”老煙有些奇怪。
我呵呵笑着道:“就是實驗也不能用你做實驗啊。”
老煙有些擔憂會被發現,我無所謂的聳聳肩,說發現也沒什麼,如今不過就沒捅破那層窗戶紙而已。
“也行,不過明天大家都得注意一些!”老煙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我的做法。
我們起身往回走,另一邊毒蛇扶着盲俠也跟在了我們後面。
“餘教授!”還沒進帳篷我就大聲喊了一句。
只見帳篷裡傳來動靜,我輕哼一聲,看來他根本沒睡啊。
餘成澤從帳篷裡走了出來,看我們這副樣子有些奇怪:“你們這是怎麼了?”
“餘教授你沒聽到?”
我瞪大了眼睛,故作驚訝的問怎麼這麼大的動靜他也聽不到?
果然,餘成澤嘴角抽了抽,半晌後才冒出一句:“我睡的熟。”
我哦了一聲,隨後便扶着老煙走了進去,經過餘成澤的時候我故作不爽的撞了他一下:“剛剛那麼大的動靜都聽不到,現在我喊你兩聲就聽到了?餘教授,你不會是故意的吧?”
趁着這時間我將糞便丟進了他的口袋,佯裝憤怒的看向他。
我們這四個人裡面也就我適合做這種小偷小摸的事兒,反正我年紀小,做起這事來也不違和。
餘成澤也沒說什麼,只幫忙扶着老煙走了進去,隨後依舊閉着眼睛在一邊睡覺。
我當然也沒做更多的戲,只是刺了他一句,便去幫着毒蛇給盲俠處理傷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