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臺上的南公子一臉的費思量,他也算是見多識廣的,各派的鏡像內容也算是看了無數,愣是看不懂光幕裡的師春二人玩的是哪一齣。
別的門派參會人員都恨不得跟自己門派的人綁在一塊,片刻都不想離羣,遇上出單的任務都想躲,生怕遇上什麼危險。
那兩位真好,一開始就脫羣了,還混到別的門派去了,不,是混到別的洲去了,混到最大競爭對手那邊去了,真是蠍子拉屎獨一份,就不怕被生洲域主打出屎來?
看不懂的又豈止是他,無論是蒙在黑斗篷裡的鳳池,還是蘭巧顏母女,皆被搞迷茫了。問明情況的晏幾也很迷茫,走到山崖邊,看着旭日朝陽下的迷霧山林,不知管溫到底哪去了。
他是相信一幫人所言的,蒐集到的蟲極晶爲證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懂管溫的想法,那麼多蟲極晶流星雨就落在不遠處,以管溫那表面寧靜實則暗流涌動的性格,肯定是不想錯過的,師兄弟幾個,誰不想在師姐面前表現?
思慮再三後,畢竟是同門師兄弟,置之不顧也說不過去,轉身面對衆人道:“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大家進去搜查一遍,你們進去過的帶路。"
“啊這”有人直接表現出了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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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鍊宗的童明山直言不諱道:“大會發放的圖冊裡可是註明了的,此地危險,乃禁地,若有人死在了裡面,連大會方都不會進去收屍的。"
朱雀閣安無志道:“管溫已經用自己的失蹤證明了此地的危險,晏兄,你再這樣逼我們進去,就沒道理了。真要找”朝對方帶來的那二十人擡了擡下巴,“你可以帶他們進去找嘛。“
那剛來的二十人頓齊刷刷冷目以對,都在心裡問候他。
晏幾扭頭看向了他們,還沒開口,便被其中一人先開口堵了他的嘴,“晏兄,依我看,不忙做決定,還是先把情況告訴木蘭姑娘,看她怎麼說吧。“
也是,其實晏幾也不想進去冒險,管溫都失蹤了,他不認爲自己的頭更鐵,只是必須做做樣子而已,當即從善如流,摸出了子母符與木蘭青青聯繫。
木蘭那邊很快有了回覆,來回一番溝通後,木蘭的意思也是讓他先不要輕舉妄動,先把管溫撒出去的千把人之間的聯繫重新建立起來,由他接手管溫遺留的任務。
晏幾回頭就將木蘭的意思進行了轉達,開始對衆人進行分派佈置。
師春一聽就不樂意了,混進這裡,不是幫人幹這種雞毛蒜皮小事的,何況又麻煩又耗時,還不得好,當即就出聲打斷了,“晏兄,我覺得這個辦法不妥。”
衆人齊刷刷看向他。
褚競堂眼睛更是眨了又眨,他現在有種感覺,這位王兄最好別開口,一開口就很容易瘳人。晏幾下意識皺眉,心想,妥不妥不是你能決定的,你只需聽從便可。不過他是個顯得老成持重的,沒輕易開口否決,哦了聲道:“怎個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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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春簡單明瞭道:“那一千多號人,撒出去容易,一旦失去了聯繫,想重新聯繫起來卻很費事,一個門派一個門派去找的笨辦法不建議使用。原因在那些人都找了隱蔽的地形做潛伏,晏兄就算有法寶風鱗,用處也不大,這得找到什麼時候?照我說,還不如在這裡等,各派發現和管溫失去了聯繫,時間久了自然會主動派人來聯繫,就像你們來找我們一樣。已經一夜未曾聯繫了,各派可能已經發現了不對,說不定已經有人派了人來。"
此話出,一夥人頓深以爲然。
“是啊,這樣找下去太麻煩了。”
“我們總不能一路大喊大叫的喊他們出來見我們吧。”
“沒錯,動靜搞大了,若真有其他洲在打月海蟲極晶的主意,很容被發現的,反倒容易給我們散開的人馬造成不測。”“確實,還是等他們來聯繫我們更穩妥。”
總之就是反對聲一片,對他們有利的事,一夥人很會立馬順棍上。就連晏幾帶來的人裡,也有人發出了請三思的聲音。
見晏幾陷入了思索猶豫中,褚競堂投向師春的目光中帶着笑意,發現這位也不光會說些瘳人的話。
誰知師春立馬又接着開口了,“晏兄不防把意見告訴木蘭姑娘。另外管兄失蹤的確實蹊曉,萬一困在了哪,在等人去救怎麼辦?昨晚的光線不好,搜索起來可能確實會有什麼遺漏,白天再去找一找的話,可能會有什麼新發現。”
他邊說邊觀察着晏幾的神色反應,他就不信這位能輕易擔負不顧同門死活的名聲。
然這話卻把其他人給驚着了,跟他已經成了同夥的那五十幾號人如同看鬼似的看着他,包括晏幾剛帶來的那二十人,看向師春的眼神更是極其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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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很想問問這孫子搞什麼,好不容易說服晏幾放棄了搜尋,你又興什麼風,作什麼浪?尤其是剛還對師春投以讚許神色的褚競堂,發現自己剛纔想多了。
不等其他人表達反對意見,又或是看到了大家的不滿神色,師春補充道:“當然,我們這些人是不敢再去找了,不過我另有辦法,還請晏兄借一步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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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邀請狀。
這傢伙想幹什麼,什麼話不能當我們面說?
昨夜那五十幾號人都緊張兮兮地盯着師春,真是怕了他了。
既然有辦法找管溫,晏幾身爲同門能拒絕嗎?自然是不能,當即微微點頭,踱步跟師春走遠了。
王都校場內,因玄洲域主蚩讓的關注,鏡像裡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跳出一下晏幾的畫面,此時恰好顯現了兩人並排而行的畫面,頓時萬衆矚目中。
現實中的兩人走到一塊大土包後面,避開了衆人耳目後,師春方低聲道:“若想去月海找人,眼下這些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麼,是不敢去的。我建議讓木蘭姑娘那邊再派些不知情的人來,不要告知他們管兄失蹤的事,不知道自然就不怕,回頭以別的藉口讓他們進去找人便可。"
晏幾悚然一驚,是真驚呆了,見過狗的,沒見過這麼狗的,想舔宿元宗想瘋了吧,這麼缺德的辦法都說的出口?難怪要拉自己借一步說話,這話若敢當衆說出來,只怕會被唾沫星子給淹死。不過話又說回來,有人願意這樣舔他們宿元宗,他也沒意見。
但是心中的鄙夷已到極點,且動了殺機,若真照了對方的辦法辦,這個“王勝”事後是不能留活口了,宿元宗不可能讓這般利用其他門派的卑劣消息傳出去。
不過就目前來說,這種人留着還有用。他矜持道:“這樣做不合適吧?”師春呵呵道:“我就這麼一說,合不合適還得由您來定。”
還真就是這麼一說,爲的是趁機跟晏幾拉近關係,至於你晏幾喜不喜歡我不重要,只要願意在這一堆人裡跟我走近了,能便於我行事就行。
當然,對方若真鬼迷心竅採用了這個辦法,那就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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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幾微微一笑,擡手拍了拍他肩膀,很親切的樣子道:“行,我考慮一下,你先回去吧。”
“好。”師春笑着點了點頭,轉身而去。
這一幕,完全呈現在王都校場的鏡像畫面中,兩人關係看起來很好似的,導致有些人臉色越發陰沉。好在這一幕很快就跳過了。
目送了師春離去,晏幾又轉身到了土包後面,摸出了子母符和木蘭青青那邊聯繫。
回去後的師春,則立馬被昨夜那羣同夥給圍住了,問他究竟說了什麼,他就一句話,大家知道的越少越好。他就是不說,大家也沒辦法。
之後吳斤兩找了個機會扯了他到一旁細聲詢問怎麼回事。
師春當然不會瞞他,吳斤兩聽後嘿嘿直樂,“真要進去搜尋的話,肯定要有去過的人帶路。”師春擡了下手,示意他打住,嫌他聲音太大了玄洲人馬並未因某個點的變故而停止對蟲極晶的蒐羅計劃。居中推進的木蘭青青突然停下,摸出了子母符查看,看後皺眉。兩個師弟是關心她的,先後留意到了,並迅速向她靠攏了。冠英傑問道:“師姐,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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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蘭青青沒說話,手上子母符拿遠了些,讓兩人看了晏幾傳回的內容。
看後,晁芝林沉吟道:“晏師兄的這個說法也有道理,與其找,確實不如等那些人馬自己派人找回來。”冠英傑也點了點頭。
見兩位師弟都是這意見,木蘭青青當即給了准許的回覆。晏幾隨後傳來的消息,又讓三人一怔。晁芝林看的直搖頭,“這遊霞山的王勝,真小人也。“
冠英傑遲疑道:“現在的問題是,管師兄到底是死是活不知,還有就是我們到底要不要去尋找。若就此放棄則作罷,王勝的建議大可不必當回事,若真要找的話,王勝的辦法也不失爲一個辦法,去那裡面尋找,靠一兩個人是沒用的,確實需要一些人手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