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木蘭青青三人的鏡像如同靜止了一般,蚩讓質疑道:“他們在發什麼呆?”
計清和:“看他們的神色,應該是和管溫失去了聯繫,已經懷疑管溫可能出了事。駕‘風麟離開的弟子叫晏幾,短距離犯不着使用此寶飛行,應該是去較遠的地方,他們離月海的距離頗遠。"
他目光已經盯向了究極山河圖,擡手指向了圖上的紅點,紅點顯示的正是木蘭青青所在位置,離圖上的月海確實有不小的距離。
蚩讓當即回頭,對主事人道:“盯那個剛纔飛走的。““好。”主事人應下,轉身吩咐了人去操辦。
等到鏡像畫面再切出晏幾時,只有模糊人影在空中飛行,之所以模糊是因爲法寶運轉的原因,能看出不止晏幾,應該是又攜帶了一些人手同行。
之前的鏡像畫面是一個勁的盯着木蘭青青他們,如今又一個勁的盯着駕馭法寶飛行的動靜,校場內很快又響起了嘈雜的不滿動靜。
西極會場那邊剛天亮,好不容易熬過了夜晚,許多門派正是急於獲知本派弟子情況的時候,被人浪費霸佔鏡像資源,各派的不滿也能理解。
許多門派自己的發聲量雖然弱小,可他們也有抱怨的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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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不多久之後,最佳看臺上,就有一些域主陸續匆匆趕到了,見到是蚩讓在搞鬼,當即打聽是怎麼回事。經主事人和衛摩的嘴,獲悉宿元宗有人在月海失聯了,那些域主們頓時來了精神。
好事啊,只要宿元宗一垮,玄洲其他實力相差不大的門派,怕是沒人願意輕易認慫屈就,矛盾自然會出現,屆時各洲誰會最後奪魁還真不一定。
他們也想看宿元宗那邊出了什麼事,奈何他們也是來爲本洲門派出頭的,當即勸蚩讓省省,也不是不讓他看,而是讓他注意一下影響,總之你不能一家霸着不放啊,每隔上幾個畫面再看一下,大家還是能接受的。
想到晏幾飛往月海的距離也不是片刻之間能到的,光盯着飛行看也確實不像話,蚩讓也就答應了。
鏡像如常後,校場內的騷動很快就平復了下去,不平復也不行,誰還敢趁機鬧事不成?
隨着後面陸陸續續出現的域主越來越多,獲悉宿元宗出事的人也越來越多,幸災樂禍的人也越來越多。蚩讓還好,已經習慣了,站邊上的計清和卻有些無語,不時打量一夥,原來一幫平時高高在上端着樣子的人,私下都這德行…
月海邊上的師春也沒有乾等着,眼看太陽漸漸升起了,他也站了起來,拉着吳斤兩一起請教各位領隊的尊姓大名。
之前被拉入夥太過匆忙,緊跟着又是趕路,然後又被逼冒險,還沒正式跟大家認識過,如今有了不一樣的交情,肯定要熟悉熟悉的。
“鐵劍門,吳鴻。”
“紫雲宗,勞長泰。”
“正天門,陳無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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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庭宗,方自成。”
“聚靈谷,肖省。”
“萬秀山,昊吉。”
“百鍊宗,童明山。”
“妙仙宗,沈莫名。”
“朱雀閣,安無志。”
“萬草堂,朱向心。”
盤腿而坐的領隊逐一報上出身和名號,師春一個個拱手錶示幸會,並回頭看吳斤兩有無記好。
吳斤兩手上拿着下發的圖冊,找了塊能當顏料的石頭,削尖了當筆,諸位領隊報上一個,他就記下一個,弄不清的字還會虛心再請教一下。
二人剛與衆人客套了一圈,剛坐下,又與衆人一起回頭看向了空中
校場看臺上,等了約莫半個時辰後,再次切換的晏幾飛行畫面中,已經出現了山地和綠色,不但是看臺上的蚩讓等人,連校場內的所有人都精神一振。
但凡瞭解過西極情況的人都知道,西極有綠色植被的地方,只有月海禁地。“宿元宗的人跑月海去幹嘛?”校場內響起了一陣交頭接耳的議論聲。駕馭“風麟”法寶飛行的晏幾並未闖入了月海,而是在沿着月海邊緣飛行查看。
等不到管溫回來的那羣人馬,本就未隱藏行蹤,而且還是集體坐一塊,很快就被晏幾發現了,他駕馭法寶降低了飛行高度,從地面一個俯衝而過,從那五十來號人的頭頂上衝了過去。
趁機看清了確實是玄洲人馬後,晏幾駕馭法寶沖天而起,無數旋轉的金屬鱗片迅速如進入漏斗般落入他的掌心,重新集結成了金屬鬆塔,然後與隨行四個門派的二十人一起從天飄然而落,如真仙降臨。
地上坐着仰頭望的那五十來號人也紛紛站了起來。
不等他們客氣,繃着一張臉而來的晏幾劈頭便問,“管溫呢?”
這話沒人敢輕易接話,都想讓別人來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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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這情形,晏幾就知道怕是真出現了不幸,目光在衆人臉上來回掃過,偏偏眼前一夥人他雖可能都見過,卻沒辦法都記住來路。
首先是玄洲人馬的門派太多了,沒幾人有那麼好的記性。其次是按照人馬劃分,這些人都是管溫那邊的人,他接觸不多。
於是目光落在了人羣中的師春和吳斤兩身上,直接點名道:“遊霞山的,王勝,高強,你們說。”這記性也不算太差,開口就把兩人門派出身和姓名都給點了出來。
沒辦法,一幫人裡,最近見過且面談過的就這兩位,新加入的,身高有特色,膚色有特色,武器有特色,連他媽名字都取的朗朗上口有特色,還有悲慘師妹的故事,這麼有特色的兩個人確實容易印象深刻。
“嗯?”
“啊?”
被點名的兩人一起發出了奇怪的聲音,都很詫異,臉上的疑問很清晰,爲什麼是我們?這麼相信我們的嗎?我們新來的呀。
感覺有些不對勁,吳斤兩下垂的那隻手下意識摸了摸口袋裡的東西,難道那件法寶上有什麼名堂不成?饒是平時老成持重模樣的晏幾,此時也有些抑制不住了怒色,“發什麼呆,問你們呢,管溫哪去了?”
已經反應了過來的師春哦了聲,左右看了看同夥,心裡還是有些想不通,憑什麼讓他們兩個出這個頭,當即毫不客氣地扯大家一起下水,“諸位,我要怎麼說?”
這話問的,也太具突兀性了,太讓人破防了,一羣人被他這話給嚇了一跳,齊刷刷回頭看向他,集體在心裡問候他祖先,前面商量的好好的,你問我們?這是生怕不暴露嗎?
一夥人瞬間被他搞了個凌亂。
正天門的陳無忌沉聲道:“晏兄問的是你,你該怎麼說就怎麼說。”他真的生氣了。其他人也差不多。
褚競堂也唉聲嘆氣道:“是怎麼回事就怎麼說。”使勁暗示,使勁提醒。
師春當即指了月海道:“管溫進了月海尋找蟲極晶,我們倆剛加入的,具體的不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晏兄還是問他們吧。”
他纔不想自己兩人把所有謊言全部給承包了,該讓那般傢伙分擔的就不能客氣。吳斤兩也連連點頭,“我們新來的,管溫有什麼事不跟我們商量的。“剛還跟他們稱兄道弟的五十來號人,此時看向兩人的目光極爲不爽。晏幾卻認爲二人說的有理,冷目掃向其他人,怒喝道:“你們說!”
還能怎麼辦?碰上了兩個不講義氣的傢伙,大家只好一起七嘴八舌的分擔,將統一口徑的事發經過講了出來。王都校場,此時又是驚咦聲一片,因爲又看到了師春和吳斤兩。
最佳看臺上,也有域主忍不住奇怪道:“怎麼又是他倆,這兩位到底是生洲的還是玄洲的,怎麼好像真跟玄洲的混在一起了,還一起跑月海去了。"
“上次不是誰說他倆屈服於玄洲人馬的武力,要被派往生洲人馬那邊做內奸臥底嗎,看這樣子,怎麼感覺像是生洲派到玄洲那邊的臥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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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腦子好不好,說了衣服衣服衣服,臥底能不換衣服?腦子有問題還差不多。手牌也是驗過的。”
“那這是怎麼回事?”
“月海的蟲極晶最多,人都到了月海邊上,想幹嘛明擺着的。很顯然,玄洲那邊在打月海蟲極晶的主意,這兩個,怕是要被逼做馬前卒咯。"
這麼一說,各域主們紛紛點頭表示認可,目前看來也只有這個可能了。有人笑道:“蚩讓,你玄洲這邊的人下手有夠歹毒呀。”
看到並沒有什麼大事,此時的蚩讓已經放心不少,冷哼一聲,“各憑本事。”
衛摩繃着一張臉,緩緩深吸了一口氣,他現在是真不想看到鏡像裡的那兩個傢伙,一露臉,他就要丟臉,什麼玩意。旁站的計清和沒他們那看閒篇的雅興,緊盯鏡像中的情形細節。
校場內的柯長老,一顆心也被搞了個七上八下,搞不清那兩個孽徒到底在幹什麼,他現在是一萬個擔心投靠了玄洲那邊,真如此的話,以倆孽徒如今的名聲,無亢山一張臉是真沒地方放了。
若真成了生洲叛徒,無亢山還有臉呆在生洲嗎?他現在真正是腸子都悔青了,當初幹嘛要把這倆東西弄來天雨流星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