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葉白羽低着頭,翻開了一個小小白布包,從裡面拿出了一根銀針。
“我說……那個誰,能幫我把你同事的衣服扒了嗎?”
“你要做什麼!”蘇陽將手裡還沒吃完的半把瓜子一扔,伸出雙手攔在牀頭,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對着葉白羽喊道:“我不會讓你對他們做什麼奇怪的事情的,我告訴你,你這是襲警你知道嗎!”
葉白羽依舊低着頭,擺弄着手上的銀針,嘴巴里輕輕的吐出了兩個字。
“小北。”
夏北風立刻放下了手裡的打火機,將還未點燃的煙放回煙盒裡。上前一步將蘇陽直接撥到一邊,開始扒起了牀上躺着的人的衣服。
蘇陽立刻倒在地上,一副重傷不起的樣子,還對着夏北風唸唸有詞:“只要我蘇某還活着,就絕不允許你們這些人動我同事一根頭髮。
夏北風也懶得理他了。
那張不大的牀上擠了三個人,一個看着稍大點,三十多歲的樣子,另外兩個看模樣也就二十多歲。此時這三個人都躺在牀上,呼吸微弱,臉上一點兒血色都沒有,甚至帶了幾分死氣。
“傷口在哪兒啊?”夏北風扒掉了其中一個人的上衣,卻沒找到料想之中的傷口,只好回頭問還在地上哼哼唧唧演戲的蘇陽。
“啊,腿上。”蘇陽立刻從演技模式切換回了正常狀態,擡頭看了一眼夏北風,回憶了一下,告訴他:“好像一個在大腿上,另一個是小腿,還有一個是腳踝。”
夏北風於是無奈的伸手去解那病人的褲帶。
這糉子什麼毛病啊,專咬腿,難道是在地上爬着走嗎?
夏北風看着面前病人小腿上的烏黑傷口,覺得自己實在是無法想象那殭屍究竟是以一種什麼姿勢來咬人的。
“啊,對了,師父。”夏北風忽然想起了之前還沒說完的話,回頭向葉白羽問道:“你說糉子還吃人吃的東西嗎?比如方便麪麪包什麼的?”
“你說呢?”葉白羽終於收拾好了自己的那包銀針,向牀邊走來。他將夏北風也撥到一邊,低頭看着牀上病人的傷口,一本正經的對夏北風說道:“方便麪麪包什麼的是活着的嗎?如果你要說你那個方便麪麪包什麼的要是成精了有魂了它說不定會去吃一下,不然的話……它又沒有胃,吃那玩意幹什麼用?”
”那你說,一個糉子會出於什麼目的去偷人家吃的?”夏北風站在一邊,重新摸出了打火機,點了根菸,看着葉白羽開始擺弄那牀上的病人。
“個人愛好吧。”葉白羽將一根銀針插在了一個病人腿上的,滿意的看着那病人在昏迷中哆嗦了一下,纔回頭向夏北風說道:“我也不知道他們糉子界最近流行什麼愛好。”
師父,請你不要用這麼一本正經的語氣說這種話好嗎?
你怎麼不跟哪位蘇陽警官一起去說相聲啊!
夏北風腦子裡閃過了無數條彈幕,最後還是決定繼續說正經事:“那就奇怪了,那隻糉子前幾天在這家殺過了人,轉頭就去一個小超市帶了一大堆方便麪走了,是想幹什麼?糉子界有這麼詭異的愛好嗎?”
“應該沒有,沒聽說過這事。”葉白羽在一個病人身上紮了十幾針,確定傷口四周的黑色不再擴散之後,又轉頭去看那傷口在大腿內側的那個病人。
“而且它還偷了好多天,風雨無阻的,專挑新鮮的貴的拿……”夏北風話說到一半,忽然擡頭看着屋頂,忽然一拍手煥然大悟的喊道:“它是不是在養什麼寵物呢吧。”
“有可能吧。你還有別的發現嗎?”說話間葉白羽又紮了一個病人半條大腿的針,看着那人在昏迷中疼的臉都扭曲了的表情,滿意的笑了。
夏北風搖搖頭,看着葉白羽將最後一個人的腳踝處也插滿了銀針,才又說了一句:“還有之前死的那家人,其實也不太對勁。”
“怎麼不太對勁了。”葉白羽邊說邊伸出一隻手,攤開手掌放在夏北風面前。
夏北風立刻遞上了一瓶子的糯米。
“聽說是發死人財的,具體什麼還不太清楚……不過好像最近幾年倒黴事也遇到不少,可能是接觸‘那邊’太多導致的吧。”
葉白羽倒了點糯米在一塊溼布上,然後將整塊溼布貼在了病人的傷口上。
“有什麼倒黴事?”
“兒媳婦懷了怪胎,還流產了,家裡人又出車禍什麼的。”夏北風略微停頓了一下,見葉白羽依舊看着牀上的病人,沒有看他,也沒發表什麼意見,便繼續說道:“我聽着這樣有人告訴我過,他們家裡人半夜擡着棺材去墳地,而且很可能不止一次。如果不是這次直接死了,估計以後倒黴事也不能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瞎嘚瑟,惹到了什麼東西才全家都死光的。師父你覺得他們家是幹嘛的呀!”
“沒看到具體線索的話在這瞎推理也沒什麼用,還是的等看到東西再說吧。”
葉白羽將那塊貼在病人的身上的溼布揭下來,低頭看着那包裹在溼布里的糯米。原本雪白的糯米粒已經變成了黑色。
蘇陽也湊過來看了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變成那病人的傷口顏色淺了些。
“米還夠不夠。”夏北風望着葉白羽手中的溼布,還有他手裡的小瓶子“這羣人的傷口不淺,你一個一個弄也挺麻煩吧。”
“你知道就好,一邊牆角蹲着玩去。”葉白羽又往溼布上倒上了薄薄的一層糯米,再一次貼到了那病人的傷口上“米就將就着用吧,應該夠了。”
“哦,好。”夏北風倚着牆抽菸,盯着牀上躺着的病人,總覺得自己想說什麼,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比較好的。
“你們說這事,我倒是知道一點兒。”沉默了許的蘇陽忽然開口說道”之前我們整理病人家庭關係和懷疑對象……就發現他們家神神秘秘的,不過還是被我同事查到了。那家人好像是賣屍體給死人當媳婦用的,具體的我們還沒討論出結果,所以我也不太清楚。等一會紀鵬飛跟老劉回來再問問他們倆吧。”
“哦,懂了。”夏北風點點頭。轉頭對葉白羽說道:“介紹陰親合葬的。”
葉白羽沒吭聲,只是點了點頭,示意自己聽到了。
又過了一會兒,葉白羽一直在不停的換着糯米去敷那幾個病人的傷口。夏北風在房間呆着無聊,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哈欠。
“小北。”葉白羽忽然開口對夏北風說道:“你要是困了,就出去轉兩圈,順便幫我帶個東西回來。”
“你直接說有事讓我幫忙就算了,還出去轉兩圈帶個東西……“夏北風翻了個白眼,又點了一支菸,向葉白羽問道:你要什麼東西?”
”我想要……“葉白羽說着擡起手,指了指牆邊的蘇陽,笑着說道:“之前晚上從他的解剖臺上跑掉了的那隻糉子。
“師父你是在逗我嗎?”夏北風瞪着眼睛看着葉白羽“就我一個人,大白天,去抓糉子?而且那糉子還襲過警!”
“那就讓蘇陽跟你一起去吧,你放心,現在這兒的天氣,用不着白天晚上都是一片漆黑,那些玩意隨時都能出來。”
不,師父,我一點都不放心好嗎!
蘇陽倒是挺高興,聽到這話立刻興奮的跟在夏北風的身後,等着他的下一步指示。
就在這時,院子裡傳來了一聲短促的慘叫,聽着好像一隻雞發出的垂死掙扎之聲,又立刻被人掐着脖子截斷了。
這幾天在現實裡有些事,各種早起,只能晚上碼字,還不知道爲啥困成狗
只能保證每天更新,字數可能不夠
差不多一個星期能把事情解決掉,到時候會有一次大規模更新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