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揚州的夜空之中閃亮着幾顆耀眼的星光,趙無憂此事端坐在醉香樓後院,幫助樓中的姐妹清洗衣服,這十幾天過得趙無憂也是日漸消瘦了不少,但一身傲骨依舊不減,就在此時趙無憂尾音過渡勞累,汗珠不停的從額前滴落下來,正在爲諸位姑娘們洗衣服之時,他言重看到了一塊白色的手帕遞了過來。
趙無憂此時擡眼望去,來者不是別人正是蘇伶,蘇伶與往常一樣身穿一身白色的褙子,有着淡雅脫俗之美,在夜朗星稀的黑夜之中更顯脫俗。趙無憂甚是不解爲何蘇伶今天晚上會來到此地,但也不想多說,於是默不作聲的洗着衣服。
“給拿去吧,你用手帕擦擦汗吧。”蘇伶語氣溫柔的將手帕遞到了趙無憂跟前,眼中帶有一絲憐憫之情,一直注視着趙無憂。
“伶兒,不用了,我怕把你的手帕弄髒了,你還是留着自己用吧。”趙無憂憨厚的笑了起來。
“叫你拿着你就拿着吧。”蘇伶剛說完才發現趙無憂雙手都已浸泡在水中,自然無法接過手帕,於是蘇伶輕輕地走到趙無憂跟前,用手帕爲其擦拭着額前的汗珠,趙無憂不知爲何,心中多了一種莫名的感動,擡頭望向蘇伶淡淡的說道:“從小到大我便是一個人度過,身邊沒有一個人關心我……一個人有時候真的很孤單,像你們很多都認識很久了,親如姐妹真的很幸福,我從心裡面由衷的羨慕你們。”
少年說着眼眶之中泛起了一陣淚光,心中的苦又有誰人會了解?趙無憂自小便是一人獨自玩到大的,在望月島他沒有一個朋友,想與兄長談心,但由於兄長練武過於忙碌,也根本沒有心思陪着趙無憂閒聊,而自己的父親卻是一個少言寡語的人,整個望月島也只有其母親、冷大伯、姑姑時不時的陪伴在他身邊,別人根本就沒有時間去陪他,有的是有時間卻說不到一塊去,比如說姑丈、雲輝、關飛這些人,有的是有話想說,但又沒有時間。比如說韓雲楓、邵殷等人,宗旨趙無憂很少有朋友,但自己似乎也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最終也變得見怪不怪了,不過這次蘇伶對自己的關心卻在他心靈之中佔據了很重要的位置。
蘇伶見趙無憂面帶憂傷,便知道趙無憂同年之時過得十分不順利,於是一雙美眸含情脈脈的凝視着趙無憂柔聲安慰的說道:“無憂,你別傷心了,這段日子讓你受苦了。”蘇伶近來也覺得很對不起趙無憂,讓他跑東跑西的,整個人都消瘦了許多。
“沒事,這點苦算不了什麼,如果這點苦也吃不了,那在江湖之中又該如何生存呢?”趙無憂嘴角輕揚對蘇伶報以微笑道。
“無憂,你現在還能笑得出來麼?”蘇伶見趙無憂開懷的笑着,便撇着小嘴不悅的說道。
“那我爲何不該笑呢?給我個理由如何?”趙無憂吧衣服放下,將手用自己的衣服擦了擦,右手輕佻額前長髮笑着問道。
“你真是沒個正經!這衣服你就這麼不愛惜麼?你看你髒的!”蘇伶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於是便轉移話題,看到趙無憂身上污漬甚多,於是不停的嘮叨着。
“唉……這都是在所難免的,沒關係的!我並不在乎這些。”趙無憂滿不在乎的傻笑了起來。
“我看你現在並不累,我招呼我的姐妹過來多放幾件衣服!”蘇伶佯裝要去叫的樣子對趙無憂說道。
“伶兒!不要去了……這些就夠多的了……我洗着也很累……若是再多一些恐怕我要洗到明天早上了。”趙無憂連忙拉住蘇伶的纖手,不停的解釋着自己的麻煩。
“你終於知道麻煩了?那我今天便原諒你,不去給你找麻煩了。”蘇伶又蹲了下來深情的望着趙無憂。
“唉,其實我是有心無力,我真想幫助他們做些事情,但我一人之力恐怕也幫不上什麼忙!”趙無憂此時被看的很不自在,於是便苦嘆一聲隨口說道。
“也不是這樣,姐姐、妹妹們都說你是一個好人。”蘇伶一雙纖手託着腮望向少年柔聲說道。
“好人?好!過獎了!我自認爲我並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是什麼壞人。醉香樓的姐妹們都已經將你視作親人一般,絕無任何雜念。”趙無憂仰望長空起身伸了個懶腰嘆道。
“是嗎?”蘇伶用質疑的眼光看着趙無憂。
“當然,絕無二心。”趙無憂堅定的說道。
“那我呢?”蘇伶柔聲的說道。
“這……你叫我怎麼說好呢?”趙無憂咧嘴一笑,一時半會兒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你隨便,怎麼說都可以!”蘇伶靜靜的等着趙無憂的答覆,在月光之下臉色卻有些焦慮。
“待我功成之日,便將你從這裡接出!”趙無憂遲疑了片刻後,雙手背後沉穩的說道。
此時蘇伶欣慰的笑了,這樣的笑容不涵蓋一絲的虛僞,而是真誠的笑容,今夜她很高興,因爲她找到了可以託付終身之人,或許將來她不能享受榮華富貴,但她能夠感覺到,眼前的這位男子,便是他值得託付之人,想到這裡蘇伶的淚水便情不自禁的從臉頰上劃落下來。
“伶兒,你這時怎麼了?”趙無憂見蘇伶落淚連忙用手擦拭蘇伶臉頰上的淚水,順便對其問道。
“沒……沒什麼……無憂你放心……我沒事……”蘇伶此時也由哭轉笑,看着趙無憂微微搖了搖頭。
“沒事?那你又爲何哭泣呢?”趙無憂看着自己手上的淚水,又看了看蘇伶臉頰上的淚水對其問道。
“是不是我什麼事情都需要向你解釋呢?”蘇伶漲紅着臉,佯裝生氣的說道。
“哈,那倒不必,你既然不說我也不勉強了,很多事情不要總悶在心裡,這樣不好。”趙無憂笑了笑對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