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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羽柯再次醒來,她發覺自己躺在寒沐公寓的牀上,這是第三次來到寒沐的公寓,她皺眉,自己的頭爲什麼那麼痛,好像還發燒了渾身好冷令自己一點力氣也沒有。

此時房間裡還很昏暗,不知道現在是幾點了,但是好像是凌晨的微弱的光從窗簾的縫隙裡灑落進來。

見她醒來寒沐嘆了口氣打開壁燈,房間裡頓時亮起了柔和的光,他一開始是坐在那邊餐桌邊的,打開燈後他來到牀邊,看他紅腫的眼睛知道他可能一夜也沒睡,他走到牀邊詢問牀上的女孩:“怎麼樣頭還暈嗎?”

羽柯瞬間掉下眼淚,好半天才喃喃追問:“沐沐你是不是不想要姐姐了?”

寒沐坐在牀邊撫摸她的額頭,緊張道:“你真的病了,剛纔小漆哥說你一定是病了他說你們之間有感應的,我還不信呢。”他的眼神顯現出的是完全的疏離,就那樣淡漠的看着羽柯彷彿看着和自己不相關的人只是普通同事一般的關懷的話。

說完他找來了感冒藥和溫水示意羽柯將藥先吃下去。

羽柯被這個眼神冰到,本來就發顫的身體更加寒冷冰冷刺心,她知道哀默大於心死,如果眼前的寒沐是衝着自己發狂的責備也許會比現在這麼冷靜要能挽回的可能性大一些,她推開他拿來的藥再一次祈求道:“沐沐不要拋棄姐姐好嗎?”

寒沐撿起藥再一次遞給羽柯,眼神毫無波瀾,但是有命令羽柯把藥吃掉的氣勢,羽柯只好乖乖接過藥和水吃了進去。

放下水杯的寒沐坐在牀邊淡淡的說道:“姐姐,我們分手吧。”

羽柯真想再一次暈倒過去,她不想聽但是卻不遂她願她現在清醒得很,只好追問:“爲什麼,就因爲我和小漆嗎,你知道沒有你在我身邊的時候我有多想你嗎,我又有多寂寞,誰叫你非得要離開我。”說到這羽柯委委屈屈的流淌着眼淚,聲音也越來越羸弱。

寒沐還是冷淡的看着她,繼而再一次平淡的問道:“姐姐,你到底喜歡我什麼?是因爲我比別的男孩子好看嗎?”

羽柯搖頭又點頭,垂下頭回答:“我不清楚,但是你是我從小到大唯一的一個見到後就喜歡上而害怕分別的人,我們在一起這麼久我說過我愛你不是一時興起不會始亂終棄,我是奔着結婚的目的和你在一起的,相信我沐沐我只愛你一個人。”

寒沐嘆了口氣,好像陷入回憶,片刻後他說道:“姐姐記得我們第一次在一起時是在那間賓館我記得很清楚,我們第一次的時候我不確定你是第一次的,但是我知道我愛你愛得深所以我一直也沒在乎這個問題,當那晚知道你也是第一次的時候我是真的不敢相信,又覺得很不可思議,我在想你爲什麼二十二歲了還沒有過男人還保持那麼純潔的身體,我聽說國外人很開放的,即便在國內二十多歲的女孩子也沒有幾個是這麼純潔的人了,我知道你內心是個保守傳統的女孩,你不會輕易嘗試去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所以你和小漆在一起不是因爲你寂寞,也不是因爲你在想我,而以你的性格來說你是願意的,也就是說你也愛他。”

羽柯震驚寒沐的邏輯思維這個男孩的思維如此縝密嗎?他纔剛剛二十歲爲什麼懂得那麼多?其實有些事情自己都沒搞明白。

但是羽柯不甘心,她絕不想失去寒沐只好卑微的乞求他:“沐沐我答應你再也不和小漆在一起,你能原諒姐姐嗎?”

寒沐搖了搖頭陳述道:“你暈倒的時候小玖哥就和我解釋了你們兩家的關係,他說他們兩個都是你的男人,誰都有義務服侍你,這是你們林家的權利。”

羽柯氣急:“這個不是的是他胡說,我一開始也是不知道他們是這種身份的。”

寒沐並沒有太大情緒起伏只還是用那種淡漠的眼神看着羽柯,他沉思片刻解釋道:“姐姐你的身份你的能力註定不是一個普通的女孩,而我想要的只是一個普通的妻子,以我的能力本來就是配不上你的,我也不想只當你的男寵。”

本來一直愧疚流淚的羽柯突然愣住,她坐直身體直視寒沐:“我什麼時候把你當成我的男寵了?我早就把你當我的丈夫,我不可能失去你,不相信你會不要我,你曾經同意讓小漆陪着我的。”羽柯開始強詞奪理渾身顫抖。

寒沐安撫住羽柯抖顫的身體,語氣比剛纔放低了一些祈求道:“姐姐,雖然我這麼愛你但是我接受不了你和別人在一起的這件事,我心好痛,認識你之前我從沒有過喜歡的女孩子曾經我也想過你那麼愛我我們終究會結婚生子,看來是我一廂情願了,就算你懷孕也未必是我們的孩子也有可能是你和畢家的孩子,姐姐我是個很傳統的人,你說我直男也好,我認爲我們應該好好冷靜一下,也許你離開我後會和畢家的人過得更好。”

羽柯忽然覺得眼前的男孩好陌生,可能再也不是能和自己親密擁抱甜蜜糾纏的人了,兩人面對着面,那麼近卻又那麼遠此時此刻羽柯才震驚的感受到他確實已經放棄自己了……

羽柯掀開被子不顧身上單薄的衣服和瑟瑟發抖的身體從牀上下來後站直了身體面對寒沐:“我知道這一切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你甚至還想一直隱瞞這件事,我不怪你對我所做的一切,是我罪有應得,可是我不同意分手!”說完她不等寒沐的回答轉身推開門,果然那兩個姓畢的男人就站在門外苦苦守着他們倆。

見羽柯從房間出來,小漆責道:“你怎麼不穿上外套呢,外邊很冷。”羽柯搖了搖頭彷彿用盡了所有的氣力,平淡的交代道:“我們回去吧。”

小漆畢玖兩人對視一眼,小漆抱起虛弱的羽柯他發覺羽柯渾身滾燙對着畢玖說道:“羽柯病了。”示意畢玖回去拿衣服,畢玖只好推門進入寒沐的公寓將羽柯的衣服拿了出來,臨走時還斥責寒沐:“你小子生在福中不知福,我可告訴你別想着找別的女朋友,這事沒完。”

回到飛機上看到早就等在那的秦天,秦天本來是睡着的感覺到羽柯他們回來,看到三人這個狀況又看着外邊還沒亮的天空問道:“結果是什麼?”

小漆回答:“羽柯病了,我送她去休息。”私家飛機後倉是個能休息的隔間。

看着小漆和羽柯進入後倉關門後,畢玖卻反問秦天:“你不是要帶走那個小妖精嗎,怎麼沒帶回來?”

秦天回答:“我總得讓她休養好吧,還有她是有家人的,我直接能把人帶走嗎?我告訴她把一切事情解決可以去明珠找我。”

畢玖不解的追問:“你真的要她啊?”

秦天回答:“我始終也沒說要他當我女朋友啊,只是她想跟着我,作爲地主家的傻兒子我可以帶她見見世面,但我心裡只喜歡羽柯,怎麼樣她和那個小男孩分手了嗎?”

這麼一問畢玖沉默了,他點了點頭。

秦天嘆道:“那小男孩還挺有骨氣的呢,說分手就分手啊,那可是林羽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