襪子之於女人,最大的恩惠不在於腳底的溫暖,而在於無邊的風月——提襪故伸大腿,嬌滴滴,最斷人腸,最動情心。
但最根本的卻是——絲襪的誘惑!
準確的來說是絲襪美腿對男人的誘惑!
在腦海中浮現出幾字時,卻又不禁浮現出李竹筠穿着網眼黑絲襪時的性感模樣,當時自己只顧得吞口水,可卻是忘記了在歷史上直到30年代末才發明了尼龍襪,而在二戰時因爲尼龍需要首先滿足軍需,使得尼龍襪停產,導致每雙尼龍襪在黑市上的價格高達1000美元一雙,這意味着一雙絲襪等於1公斤黃金!
“難怪竹筠有時會用白綢包腿。”
想着有幾次竹筠穿腿上穿上的那種吊帶白綢,管明棠終於明白了原因,不是她不穿性感燎人的絲襪,而是這個時代的絲襪就是生絲織成的,比絲綢略薄,但遠不如尼龍絲襪,即便是網眼黑絲襪,也不過就是用生絲仿照漁網的織法織成。
若是自己從後世弄來幾百萬雙絲襪的話,即便是賣不了那個黑市價,那怕只賣幾個美元,一年賣個千把幾百萬支的,那可也是一筆天文數字,而且現在距離杜邦公司發明尼龍,還有五六年的時間,抓住這個機會的話,沒準……
“天俠,你知不知道絲襪多少錢一雙?”
在這個問題問出來的時候,管明棠差點沒把自己的舌頭咬掉,作爲一個男人,誰會去關注絲襪的價格!
可韓徹對這個問題似乎並沒有管明棠那樣,有太大的反應,反而是極爲認真的說道。
“董事長,絲襪是以生絲製成,而因爲絲襪編織對於生絲質量的要求,使得只有最好的生絲才能紡織絲襪,國內只有無錫的”金雙鹿”少數幾個品牌能製造絲襪,即便是現在,每包價格高達兩千九百兩白銀……”
在研究生絲業與日本時,韓徹即瞭解了生絲在美國的市場,以及美國市場對的生絲需求,使得他對生絲,甚至絲襪也較爲了解。
“因爲腳汗、真菌的關係,生絲織成的絲襪,很容易破損,所以經濟危機前美國對絲襪的需求量極大,而日本生絲出口中,七成用於絲襪製造,即便是現在,美國進口的生絲,亦有六成左右是用於絲襪製造,對於很多歐美女人來說,她們定可不吃飯,也要穿絲襪……”
說來說去,管明棠還是沒有得到的需要的答案,可見韓徹說的如此仔細,卻又不忍打斷他,直到他說完之後,再問提出先前的問題。
“那一雙絲襪的售價呢?”
“三至十美元,根據做工、品牌不同,價格自然也有所不同……”
三至十美元?
脣角露笑容,管明棠似乎看到了一條”黃金大道”——絲襪,有了它,源源不斷的鈔票就會流向自己的腰包,一年賣上千把幾百萬雙的話,可以掙多少錢?到那時候,現在面臨的資金問題,還是資金問題嗎?
韓徹注意到,似乎是從自己提到絲襪的價格後,董事長整個人便隨之沉默起來,似乎在那裡思索着什麼問題,偶爾的臉上還會露出笑容,那笑容似乎有點……
“董事長?”
“嗯?”
回過神來,看着喊自己的韓徹,管明棠微微一笑,然後拍着他的肩膀說道。
“天俠,就這麼着吧,明年!”
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管明棠整個顯得極得意。
“最晚明年,咱們公司就會成爲全中國贏利最豐厚的公司!”
或許是因爲絲襪之間貯含量的暴利,令管明棠想起後世普遍流傳的一句話”女人的錢最好賺”,後世的一個個暴利產品,除去藥品之外,絕大多數都是以女人爲消費對象的商品,女人的錢,只要抓住她們的消費心理,自己怎麼可能會缺錢?
“……以紡織機械的改造爲核心,逐步研製新型繅絲設備,促進國內生絲廠商設備更新,從而……!”
在話聲中,將視線轉移到這間車廂內,映入映線的卻是三十餘人在那裡進行着激烈的討論,這樣的討論已經持續了整整個一天,實際上,從北平列車出站之後,他們便進行着這樣的爭論,不過他們的爭論更多的是學術上的討論,而學術討論的範圍卻並不僅僅只是侷限於機械工程方面,甚至還綿延到中國的很多問題實際問題上。
在”解決”了資金問題之後,管明棠便來到了這節車廂,開始參於到這些專家學者們的談論之中,而現在於車間中正在討論着的三十六名專家學者,是自己耗費巨資聘請的”專家團”,他們將會在德縣分廠內建立中國第一家機械研究所,可以說,這家研究所真正做到了聚集中國的優秀智力。
“……當前我國農村衰敗原因,無非有三,一是我國工商業極不發達,龐大農村剩餘勞動力只能被困在土地上,二則是近一年世界以來,我國受西方經濟衝擊,國內農村粗疏的主、副業無力抵抗,主業尚可勉強夠食,但農村欲實現溫飽,必須發展副業,三則是國內政局****,各地於農民剝削太苛,搜刮太苦,負擔太重。”
只聽這話中提到的農村問題,管明棠便知道說話的是劉仙洲,這位前東北大學機械工學系主任,是”專家團”中的一員
“我國傳統社會爲男耕女織社會,男耕爲食,女織則爲溫,織布、繅絲,一來可解決家人穿衣,二可增加副業利潤,進而增加家庭利潤。當前農村男耕尚存而女織,而女織早已在西方現代工業品衝擊下全面崩潰,農村欲發展,必須發揚種植副業,而發揚種植副業,又以棉、煙、蠶三者爲主,而棉、絲則爲我國工業支柱……”
“不,不,現在因日本於我國傾銷棉紗、棉布,從而導致我國棉業不興,而世界經濟危機,加之我國所產生絲質量較差,以至生絲衰敗,即便作爲生絲最大出口國的日本,現在絲農亦生活困苦,僅僅只是發揚種植副業,亦無法改變農村的現況……”
莊前鼎的反對隨之在車廂內引發了一番爭論,聽着那些爭論,管明棠卻是在心下嘆口氣,沒有來到這個時代,不知道這個時代的農村困苦,幾個月前,自己曾驅車”體會”過這個時代的”民情”。
在農村,絕大多數百姓住都是簡陋、低矮的土坯房,大蔥、蘿蔔、鹹菜,是他們經常的菜蔬。有些人家竟連鹹菜也捨不得吃。只臨時泡點鹹水吃。只有麥熟的時候,纔有一兩家吃麥子面的,平時也就是吃點雜糧,甚至於很多農民十來年才吃一次葷。至於穿衣,農民所穿衣服破爛、骯髒,油垢都有一錢多厚,按他們自己的說法,在村裡不到過年的時候,看不見穿新衣服的人。在平常,人們的穿着十有八九都是襤褸不堪,滿身補丁。
農村的困苦落到自己的眼裡,同樣也落到他們的眼中,對於這個時代的中國知識分子來說,國家的強大是他們的夢想,而解決農村的困苦卻又是根本,實際上,直到二十一世紀,在那個農業產值不值一提的年代,三農問題依然是困擾中國,關係中國穩定的最重要的事物。
聽着他們的爭論,管明棠自然不想自己的”研究所”陷入這樣無謂的爭論之中,於是便主動笑說道。
“副業不行,可以發揚主業嘛,現在一畝小麥的畝產不足百斤,玉米、高梁不過也就是百餘斤,如果增加畝產量的話,小麥和玉米的畝產增加到六七百斤,農民的收入自然也就增加了六七倍,即便是有各種盤剝,至少也比過去要強吧!”
畝產六七百斤,管明棠甚至還主動爲後世的產量縮了縮水,幾十年後,得益於源自七十年代的綠色革命,這些主糧的畝產量均達到千斤之高。
“六七百斤,這到不甚現實,不過三四百斤到是不無可能!”
一天來一直談論着工業與農業問題的蔣夢麟到是主動說道,實際上他們談論農業,雖是爲了解決農民困苦的現實,但本質上卻是爲了工業對農業剪刀差,以完成工業發展積蓄,這是發展工業的必由之路。
“畢竟,現在美國小麥、玉米產量皆數倍於中國,最近幾年,南京的農業研究所,一直在從事良種研究,就像前幾年在河北、河南沿鐵路種植的美煙、美棉,就改善了很多農民的生活!”
相比於大多數時候從事學術研究的教授們,蔣夢麟對農村問題到是有着頗多研究,甚至於還一席參與過蘇浙兩省的”二五減租”。
“不過副業總歸只是副業,副業需求有限,要想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就必須從主業,也就是糧食種植上解決問題,想辦法提高主糧畝產量,只可惜,麥種馴化卻非短期所能成,所以,至少未來三四年內,都不見得能收到成效,而且產量亦很難與美國原種相比……”
見蔣夢麟如此沒有自信,管明棠倒是隨口嘟嚷一句。
“其實也不難嘛!我就有適合咱們高產的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