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中旬的北平沐浴在和煦的陽光之中,明媚的春光,使得北平不見了冬季的寒。街道上的行人們已經脫去了厚實的冬裝,開始只穿起了春裝,
在的主任辦公室的花窗外面的花園裡,鮮花第一次絢麗地開放着。窗戶敞開着,花草的芳香隨風飄進了上最有權勢的統治者的辦公室裡,室內五個人在聚精會神地研究着遠離華北的另一個國家的農作物。
坐在辦公桌後的明式圈椅上,管明棠直視着面前坐在總統辦公桌對面直靠背扶手椅裡的,是上午要求與他單獨會面的五個人。
而坐在中央的則是曾澈,現在的他已經不僅僅只是公司調查部的部長,同時還是華北國家主席,他是委員長的國家安全問題顧問,在大多數時候,他都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但是在另一方面,管明棠卻的意見與建議。
而曾澈之所以受到管明棠的信任與賞識,另爲重要的原因是:他極爲忠誠可靠,且幾乎沒有任何政治野心。但有一點保留之處——就是曾澈本人幾乎不相信任何人,除去老闆之外,在他的意識中,其它幾乎所有人都是潛在的敵人,即便是深得老闆信任的人,亦是如此,在他的眼中,那些人也許懷揣着不爲人知的政治野心,也許心懷不同的政治見解甚至於可能是他方,或者被髮展成爲他方的暗線,而他的職責,就是確保整個華北的安全,當然,這一切都是秘密進行的。
在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就座的另外兩個人,是政務委員會委員以及秘書長,他們是管明棠在政治方面的顧問,在過去的多年間,可謂是深得管明棠的信任,而在坐的五人中,只有一個人穿着軍裝——,是華北航空隊司令,主掌全華北幾乎所有的空中力量。
而今天的這次會議,實際上正是依據航空隊遠程偵察機剛剛獲得的偵拍照片以及調查部獲取的情報召開的。
管明棠把他辦公桌上一堆十分清晰的照片聚攏起來,遞給了,他站起來接過這些照片放進手提公文包裡。
“好吧……”
默默的點點頭,管明棠的聲音緩慢地說道。
“你們讓我看到了,蘇俄境內部分地區的小麥長勢不良。也許這些照片中顯示的小麥只有幾百畝。那能說明什麼問題呢?”
管明棠裝作全不知情的樣子開口詢問道,但是視線的餘光卻是不經意的朝着曾澈看去,今天蘇俄境內的小麥長勢不良完全源自於這間辦公室,正是這間辦公室在去年做出的決定,導致了蘇俄今天小麥的大規模病害。
從去年十月起,調查部便借用航空工業公司剛剛研製成功的“遠程偵察機”對俄國境內的農產區拋灑了大量的病毒皰子,那些病毒皰子在一個冬季之中,感染了數千萬畝田地,數千萬畝冬小麥均遭受了不同程度的病害。
當然,這一切都是不爲人知的,就像這一行動永遠也不會出現在官方文件上,“麪包行動”是假借“戰略偵察”的名義實施的,而飛行員亦是調查部的飛行員,而非航空隊飛行員,即便是調查部的飛行員們,也不知道,他們在俄羅斯的上空噴灑的是什麼,在他們看來,他們所執行的只是上百次簡單的“偵察任務”。
而現在航空隊對俄羅斯進行偵察時,卻通過航拍偵察照片發現了其中的異樣——俄羅斯小麥長勢不良,如果換做普通的軍事情報機構,或許這一信息會被忽視,但是航空隊軍事情報部門卻是由調查部培訓的,他們並非僅只關注軍事情報,而其中的分析人員們,更是擅長於綜合分析,因此這一情報被第一時間送交至調查部,最終,這一份在任何國家都可能被的扔進垃圾桶的情報,出現在今天的會議上,併成爲今天會議的核心議題。
清了清嗓子,曾澈看着老闆說道。
“委員長,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移步放映室,我們駐蘇俄的情報人員,已經拍下了當地的一些情報,您願意看一看嗎?”
點了點頭,管明棠站起身說道。
“好吧,去放映室!”
幾分鐘後,一行五人便來到了放映室中,這間電影放映室,是用來播放電影的地方,除去新聞電影、情報電影之外,有時候管明棠還會在這裡看一些電影。
“委員長,下面播放的電影,是由駐蘇俄情報站的特工直接於當地拍攝的記錄,我想,可以通過這些電影記錄直觀的瞭解到那裡發生了什麼!”
在曾澈的聲音落下時,放映室內的燈光熄滅了,然後放映機開始在屏幕上投影,
而一旁的將軍則把一張蘇俄地圖攤開在管明棠坐位前的茶几上,並用食指指着地圖說道。
“司令,調查部的特工報拍攝的位置,位於伏爾加何下游東西兩岸,與航空隊重點偵拍的位置是相同的。”
擡起目光注視着電影屏幕,在晃動的畫面中,可以看出,這些畫面是在汽車上拍攝的,其範圍寬約幾公里左右,與返春後的綠意盎然的大地不同,畫面上的土地看上去光禿禿的,若非偶爾的一些積雪,整個畫面就像秋季收割後的田野。
“從這裡可以看到,在重災區,其小麥幾乎完全絕收。”
幾分鐘後,圖像集中在較小的範圍內,先是出現一小簇無疑是用木板條建造的農家棚屋,然後。圖像變得更近,更慢了,一個蘇俄公民正在棚屋處忙碌着,顯然,這是一處集體農莊。
然後畫面開始移動,朝着麥田的方面移動,可以看到這時持攝像機的人已經下了車,而且這些畫面經過多次編輯,可能泄露拍攝者身份的人或物都被特意剪去了,圖像越來越近,直至電影屏幕上只顯出稀落的幾十棵幼小的麥苗。每一棵麥苗都顯得弱不禁風,枯黃萎縮,幾乎見不到任何綠意。
在接下來的十幾分鍾內,屏幕上所顯示的無不是災區的實現情況,在鏡頭所及之處,無不是在清楚的提醒着人們——蘇俄的冬小麥正在遭受一次極爲嚴重的病害,而這將直接影響到蘇俄今年的糧食產量。
“……蘇俄的糧食作物發生了奇怪的事情。現在這些全都是冬小麥,現在應該是長得青蔥可愛的了,但這些莊稼現在長得矮小、稀疏、零散,像是得了某種凋萎病似的。”
“是氣候造成的嗎?”
詫異的看一眼曾澈,作爲政務委員會委員,他自然知道,曾澈從事的是什麼工作,同樣的去年在制定對日本實施“飢餓戰爭”的會議上,他知道,調查部有能力發動這樣一場“戰爭”,但是對方所表現出來的茫然卻又讓他的心下又有些不解。
“不是。這個地區的冬季和春季,氣候是潮溼的,但並不嚴重。現在陽光充足,天氣很好,溫暖而又幹燥。”
曾澈如實的回答道,他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越是坦白,越能撇清與調查部關係,只要別人不聯繫到調查部,那麼就不會聯繫到老闆,這件事——只是天災。
“這種……凋萎病的分佈有多廣?”
則在一旁插進來問道。
“我們並不清楚確切的面積,委員長。我們對這個專門問題也許拍了50卷樣片。當然,我們往往是把注意力集中在軍事方面的集結上,如部隊的調動、工業基地以及兵工廠。但我們現在已掌握的情況表明,分佈肯定是很廣的,但主要集中在伏爾加南俄平原一帶。”
也就是說,在其最重要的糧食產地烏克蘭,並沒有受到感染這種病害,也許只是一次天災,在心裡默默的尋思着,他知道,調查部針對日本的“飢餓戰爭”實際上已經展開了,在這種情況下,調查部有可能會在俄國上演一出這樣的戰爭嗎?
儘管心存疑惑,但還是本能的相信“天災”的說辭,畢竟,現在調查部根本就不需要考慮在蘇俄實施“特種戰”,現在中國的第一假想敵是日本,而不是蘇俄。
“那麼,你想要怎麼辦呢?”
就在這時,管明棠的聲音傳到了的耳中,他將視線投向曾澈,現在調查部準備怎麼辦?
“我們想要,”
迎着老闆和他人的視線,曾澈繼續說道。
“你批准在這個問題上花更多的注意力,要找出那對蘇俄來說究竟有多大的影響。這將意味着儘量多派代表團、商人到那兒去,把更多的偵察設施從非緊要性的目標上調撥過來。我們認爲,這麼做是符合我國的切身利益的。”
考慮了一會兒,管明棠看了一下他的手錶。再過10分鐘,一批從南京方學者約定要前來舉行會談,以協商解決目前的南北爭議。然後,他還要在午飯前會見司法委員,討論新的勞工法案。想到這裡,管明棠站起身來,看着面前的四人說道。
“好吧,我同意你的方案,如果你們需要偵察設備的,可以同航空隊協商一下,”
將視線轉向,管明棠笑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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