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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橋上,寒風習習。
莫流年從世顏小屋裡抽回視線,投到顧笙世身上。
此刻。
他背對着她,海風襲來,吹亂髮型,月色映下,模糊了輪廓。
良久。
莫流年打破這道沉靜,問出了心底的疑惑,“歡顏失憶了?”
中了蟲蠱侵蝕容顏的事,他已經知道了,但,才隔了一個多月未見,她竟然不記得他了。
是她不想記起,還是蟲蠱的危害性已經觸及到神經傷及大腦了?
不管怎樣,這對於他而言,是件非常大的打擊。
雖然取消訂婚後,歡顏對他的態度一直冰冷,加上耳釘事件讓她更加疏離。
但不管怎樣,她對他,是並不陌生的。
他一直深知,她之所以這般冷漠他,是想讓他放棄!
可現在,她看他的眼神,充滿了反感、甚至恐懼。
是他在她心裡,早已沒有了地位存在,可有可無,才讓她忘得如此一乾二淨。
歡顏,
以前不管你怎樣對我,我都不介意,但這次,是真的傷害到我了。
顧笙世並沒有回答莫流年的話,而是轉過身,冷冷質問,“你來做什麼?”
又是誰允許他來這裡的?
許歡顏反感陌生人接近,剛纔嚇的在懷裡顫抖了好久。
冷冷的質問,讓莫流年臉上涌現出悲傷,頓了幾秒,他從大衣的內側口袋裡取過喜帖遞給他,“日子訂在了後天。”
喜帖上面清晰的寫着幾個大字:新娘:夏微涼新郎:莫流年
他一怔。
沒有接過喜帖。
算下來,莫流年也是他的情敵之一,儘管,他已經將許歡顏的心囚住,讓她愛上了他,但,任何對許歡顏有動機的人,他都會反感!
現在,他的情敵,要和別的女人結婚了。
這本,無關他的事。
但那天回莫宅,他聽到一男一女的爭吵後,才知道,莫流年是爲了從夏微涼手上拿到關於安暖線索的消息才娶她,而並非自願。
“一個月前,我和她去過K市,安暖出現過,但她並沒有跟着回S市,你不必再從夏微涼身上要線索了,婚,可以不結!”
他知道了?
這件事,他沒有和任何人提起過!
他怎麼會知道?
顧笙世接着說,“那天在莫宅的後花園,我聽到了你們的對話,你娶誰,和我無關,但,前提是,不要和許歡顏扯上關係,她有我就夠了,不需要你們爲她做出任何付出和犧牲,在我眼裡看來,毫無意義。”
莫流年沉默了半晌,纔出聲,“不了,說出去的話,就像波出去的水,已經收不回來了,安暖是歡顏的妹妹,也是我的朋友,我所做的,從來沒想過要得到回報,這是我欠她的,你根本不必放在心上,也無需讓歡顏知道,這是我自己的選擇,和任何人無關!”
“如果,你只是爲了莫氏那個破公司才這麼說,我可以幫你。”
他這輩子,只想娶許歡顏一個人。
但是,歡顏根本就不愛他,不是嗎?
他擔着莫氏集團首席執行官這個位置,也到了已婚的年齡,就算現在不結,家裡人也會逼着他結,如果你的結婚對象不是你深愛的那個人,沒有愛情的婚姻,娶誰不是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