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琛看着她的背影,冷漠了眸色。
傭人拿來藥箱:“包紮一下吧,不然,到時候會留下傷疤。”
安暖點頭:“我來吧,你先去忙。”
她瞭解遲琛的脾氣,一會被他看見,恐怕又會生氣。
一個人坐在客廳,忍着痛包紮完了傷口。
天,漸漸黑了。
遲琛還是一個人呆在書房,不吃不喝。
安暖做了晚餐,卻不敢再送上去,她知道,遲琛現在在氣頭上,也在恨着她,她去了,只會讓他心煩,所以,讓傭人進去。
可,同樣的,安暖花的幾個小時做的晚餐卻被他砸碎了。
她的胸口在心疼,可是,卻不敢抱怨半個字。
折騰了一天,她也累了。
回到了房間,洗了澡,半躺在牀|上。
遲琛很晚纔回的房間,安暖見遲琛進來,趕緊睜開了眼睛下了牀,從衣櫥裡拿出他的睡衣:“我去替你放洗澡手。”
越過他身旁的時候,遲琛一把攥住了她的手,冷冷:“不需要!”
安暖眼眶通紅着,很想和多說一句,可是到了最後卻也只能應出一聲:“哦。”
遲琛甩開她的手,卻在不經意間瞥到她受傷的手。
眸色一深,卻什麼也沒說,進了浴室。
沐浴完以後,已經是兩點了,安暖爲了等他一起睡,咬破了手指。
遲琛上了牀,關掉了檯燈,安暖看着背對着她睡的遲琛,始終還是主動上前,抱住了他。
遲琛身子一僵,幾秒後,推開了她。
安暖小手僵持在半空:“遲琛。”
遲琛沒有理他,冷冷閉上了眼睛。
安暖哽咽着:“是不是,我們已經沒有辦法回到過去了?”
“你確定,你要一直這樣下去嗎?”
“你是沒有辦法接受我自私自利,一個人擅作主張拿掉了孩子還是嫌我已經髒了。”
“如果你是喜歡孩子,我們可以再生一個,但如果你嫌我髒,我……”
說到最後,安暖泣不成聲:“我想我知道,我應該怎麼做。”
話落,安暖下了牀。
遲琛目光追隨着她的身影。
安暖出了房間。
遲琛卻也沒有睡意,下了牀,站在樓梯口。
安暖一個人坐在沙發上。
身影單薄,讓人心疼。
遲琛始終狠不下心,那樣對她,他心裡再痛,看着她這麼極力的挽回這份感情,卻於心不忍了。
他是恨她和莫流年發生過關係,但是,他沒有嫌她髒,從來都沒有。
遲琛回身進房間,拿了一張毛毯下去,披在了安暖身上。
安暖垂着眸,始終沒有擡眸。
遲琛坐在她身側,將他抱進了懷裡。
安暖哭的泣不成聲,遲琛低頭吻住了她。
兩人無言,抱在一起渡過了一整晚。
第二天,安暖沒有再進廚房,而是回了房間,開始收拾着行李。
遲琛用完早餐回到房間,看到她的箱子,卻變了臉色:“許安暖,你在做什麼?”
安暖將最後一套衣服疊好放進拉桿箱:“我想回我姐姐那住幾天。”
或許,有些事情,急不來,彼此都需要沉澱。
每個人的想法不一樣,有些事,她可以選擇原諒,而同樣一件事,別人卻不可以,可能是有些東西,她看的太輕了,說實話,她確實不配呆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