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明顯的拒開她的擁挽,顯然是故意讓她難堪。
然而顧笙世的話,卻更讓她僵了臉色,他語言犀利,戳中要害,“呵!丈夫?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之所以來文萊的目的並不是爲了配合你炫耀滿足你的虛榮,我只有簡單的兩個字,那就是‘疫苗’,說好聽點,你不過是我目前需要合作的對象,說難聽點,就是一枚正在利用的棋子,至於這顆棋子的下場會怎樣,我想,你我都會很期待。”
這聲音不大,但站在她身後替她拖着禮裙的待女卻聽的一清二楚。
文萊宮殿是什麼地方?
同樣是勾心鬥角。
明天,不,就今晚,那些姐姐妹妹,保準會到她的寢室,以尖銳諷刺帶着酸味的言語來挑釁她。
明明被擊的掛不住面子,但戴安娜依然保持着勝利者的高傲笑意,“既然你這麼明確你要的目的,那,還不對我好一點?雖說我戴安娜從不食言,交易了就是交易,疫苗我會給,但,什麼時候給,這得看我心情,是等那個老女人奄奄一息還是死了再給,呵,我可拿捏不準日期哦。”
許歡顏病發這麼多個月,什麼事情他沒有忍過?
正如戴安娜所說的,他明確他的目的只是爲了疫苗,所以,他此時此刻,行動的每一步,都會深思熟慮,不會莽撞,意氣用事。
他紳士的迴應着,“你認爲,我會讓你囂張到那個時候?!”
“哦?”戴安娜嫵媚的挑眉,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看來,你已經有了全面的計劃和把握,不過,你覺得我會是一個很好對付的角色嗎?”
如果,事情真如他所想的那麼順利進行,那她又爲何要冒着生命危險將他帶回文萊。
文萊是她父皇的地盤不錯,但顧笙世也絕對不是省油的燈。
“呵。”顧笙世再次發出冷笑,“一切不過是徒勞而已,狂妄了這麼久,也是時候斬滅你那令人厭惡的鋒芒。”
當時癡迷嚴司爵的時候,爲了讓他愛上她,她到中國的第一件事就是讀心理學,所以,她很擅於觀察,對方在想什麼,她一眼透徹,但顧笙世,自始至終,她都猜不透他的下一步想法。
就拿父皇的壽宴來說。
她原以爲,他不可能會答應!
畢竟許歡顏在中國,哪怕離了婚,他也不可能會離開她的視野和範圍,但他的決定卻和她想的恰恰相反,她失算了一步,下一步就會有所慌亂了……
收回神,她扯了扯嘴角,“那我還真拭目以待。”
“我要去父皇寢室給他請安,你陪我一起麼?”
顧笙世冷了眸色,“你以什麼身份要求我?”
戴安娜心裡憋着一股怒火,“你不想見我父皇,可後天他的生日壽宴,一樣會碰面,並且,你別忘了,你現在可是孤軍奮戰,你難道不想拉籠我站在你這邊做你最強大的後盾麼?”
“你和我,只會是敵人!”
戴安娜冷哼了一聲,“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