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安忍的有些難受,哎,遲先生這也是着了魔纔會這般捉弄一個小孩子,不過……這小東西,挺好玩的,他輕咳了一聲,“你覺得遲先生會稀罕你的道歉?嗯……我建議,最好順着他點,哄哄他。”
切。
多大的人,還需要哄?
況且那晚是他過份再先,她反抗不了,打他一巴掌似乎於情於理吧?
自以爲是讓人討厭的傢伙。
安暖深吸了一口氣,不過不管怎樣,她都會沉住氣,直到他原諒肯救姐夫爲止。
沒有像往常一樣在門邊來回踱步了才進來,她鼓起勇氣敲了門,“遲先生。”
這會,遲琛正在換衣服,剛脫下上衣,他喜歡健身,所以身材極好,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十分完美,精湛,欣長的身段,將上衣一扔,他頓了頓,“進來!”
安暖推開門,很規矩的將門關上,一擡眸就看見了他赤~裸的身子,前進的腳步驀地的剎住,她貼着牆,不敢再正視他光~裸的背,躡手躡腳的想要開門出去。
遲琛冷着臉回身,“找我有什麼事!”
還是差了那麼一秒,她偏開羞紅的臉,緩了好一會兒,才結結巴巴開了口,“我……”
遲琛走了過來,“你什麼?”
剛纔當着大家的面沒有羞辱她,現在他肯定會狠狠報復她一番,此時此刻,她想逃還是來得及,可是……如果逃了誰來救姐夫的傷?
直至今天,她依舊沒有一部可以聯繫外界的手機,她找不到姐姐,找不到上官哥哥來接姐夫,病情拖下去,會死的。
她屏住呼吸,儘可能讓自己鎮定下來,現在不是深夜,遲琛絕不敢拿她怎麼樣,就算敢,她可以叫,一叫遲衍就會進來救她吧?
“那個,剛纔,我並,……”
就她說那六個字時,遲琛已經來到了她跟前,聲音冷酷,“我最討厭別人說話看着我的胸口!”
他的意思是,他最討厭別人說話不看着他的眼睛,她懂,都懂。
可是,她硬着頭皮擡起了眸,那一瞬,她看見的竟不是那雙冰冷邪佞深不見底的眸,而似是略帶幾分寵溺,她有些驚住,她對他的冷酷已經從不適應到習以爲常,也正因爲這樣,纔會因爲這與寵溺有着幾分相似的情緒而波動了心。
她感覺自己的臉在發燙,燙的快要將自己燃燒起來。
不過,她並沒有忘記自己真正的目的,輕顫着聲,“我是來向你道歉的,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我剛纔不該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大聲吼你,遲先生,是我錯了,我拜託你原諒我,我會……”
遲琛目視着眼前這個連話都說不好的小女孩,這般的她,讓他覺得好玩,他俯身低頭下來,一手順着她的肩過去撐在了牆壁上,將嬌小的她控制在了自己的領域之中,眸色深暗,他反問,“就這麼簡單?”
安暖回想起柏安說的那句哄他,一瞬間起了好多雞皮疙瘩,哄,她要怎麼哄他?
她以爲自己懺悔的還不夠,“還有那晚,我不該打你,是我太沖動,是我脾氣不好,以後我會改的,而且,你離開的這幾天,我有很認真的在替你養花,我今天和遲衍一起去花圃看了下,似乎長出了一顆花蕾,我知道你喜歡依米花,遲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