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已經是第四天了。
顧笙世剛替許歡顏清醒完身子,將她抱上牀,這些天,除了吃飯會張嘴以外,許歡顏幾乎跟木頭人一樣,不哭不鬧不說話,一開始顧笙世非常擔心,但後來諮詢了醫生說,這種症狀只是暫時性的消沉,等她內心積壓的情緒釋放出來就沒事了,所以他也就習慣了,然而這時,許歡顏突然伸手,抱住了他,拼了命的往他懷裡!
顧笙世一徵!
她做出這樣的舉動,對於他而言,何止用欣喜來形容?
他回擁着她,親吻着她的髮絲,聲音寵溺,“怎麼了?”
許歡顏安靜的呆在他懷裡緊抿着脣不肯說話。
顧笙世也不勉強她出聲,任由她緊緊抱着自己,一手攬着她的腰,另一手騰出替她擦着溼漉漉的頭髮。
她保持那個動作許久。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左右,在顧笙世即將替她吹乾頭髮之時,她纔在他懷裡動了動,擡起頭望着他,顫着脣開口,“顧笙世。”
她每天發呆到深夜不肯入眠,一直睜着眼睛胡思亂想,顧笙世擔心她睡眠不足導致神經錯亂,第天都會偷偷在她水杯裡放一粒安眠藥融化之後喂她喝下,這才使她準時到點睡覺,但她每晚都做噩夢喊着安暖的名字然後驚醒,印象中,她已經很多天沒有喊過這個名字了,他甚至以爲、害怕她會遺忘他。
所以在她喊出他的名字時,他的心裡,比聽到她說動聽的情話更要激動,顫抖,只是這一切,都掩於內心之中。
他頓下動作,很認真的注視着她,生怕遺漏她任何一個眼神,哪怕是眨眼,“你說,我聽着。”
她嘆了一口氣,又重重深了一次呼吸,那張已變得削瘦的小臉上閃爍着堅定,她像是下定決心和鼓足勇氣,“顧笙世,從明天開始,我會重新振作起來。”
她知道因爲自己這幾天的頹廢給顧笙世帶來多少麻煩。
又是一徵。
顧笙世擁緊了她幾分後又低頭吻了吻她的脣,“乖。”
接着,她又動脣,顯然是有話沒說完,她繼而補上,“所以……顧笙世,請你實話告訴我,安暖她到底怎麼了?她並不是因爲自責自己拖累了我而離開,那張字條是假的,她……她是被別人帶走的是嗎?”
上官給她的那張字條是仿着安暖字跡寫的,那天在醫院裡她就已經發現了,只是當初不理解顧笙世爲什麼要替安暖製造這樣一張字條留給她。
後來找不到安暖,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安暖她剛動完手術,身負重傷連牀下不了,怎麼可能一個人離開得了醫院,好!就算是她獨自一人離開了醫院,半夜裡顧笙世接到護士打來的電話趕去醫院,以安暖傷勢嚴重的情勢來看,一個多小時內她走不了多遠,且,以顧笙世的實力,只要他出動人馬搜索,很輕易就能攔截住安暖帶她回醫院,可是已經過去這麼多天了,安暖的消息還是一無所獲,所以很明顯,根本不是安暖想離開她,而是,她被抓了隱藏了起來!
老大和歡顏準備分開一段時間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