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湊近他,挑起輕蔑的眼神,不、準確來說是不屑。
嚴司爵依舊保持着那份冷漠和疏離,“你別天真的以爲,文萊有你父皇撐腰你就可以爲所欲爲,惹怒了顧笙世,你和戴文將都不會有好下場,現在,就是最好的例子,殺了你,對他而言,就如同摁死一隻螞蟻這麼簡單。”
戴安娜眨了眨眼睛,一臉的輕描淡寫,“這些事,用的着你來提醒?我自然知道我父皇威脅不到他什麼,且,就算我父皇想拿他們怎麼樣,我也必定會出手阻止,比起許歡顏,我和我皇兄現在所受的一點點小委屈算什麼?放長線釣大魚你沒聽說過麼?死?”她掩脣發出狂傲的笑聲,“到最後,誰死在誰手裡還不一定呢,急什麼?”
嗅着嚴司爵身上散發出撩人的荷爾蒙氣息,戴安娜心底有過一秒的猶豫,一直以來她就渴望着有一天能夠靠近嚴司爵,越來越近,直到走進他心裡爲止。
她喜歡他。
因爲他曾經救過她。
她學中文來中國,是爲了能見他一眼。
她曾經也單純、天真過。
但,一切的一切都會隨着時間,隨着人心的貪婪一點一點摧毀。
她放棄了她原本想要的一切!
她別開臉,繼續道,“是你說的,不管怎樣,我們夫妻一場,既然是夫妻,怎麼連最起碼的默契都沒有?你就認定我會輸,我會死?”
話完,強勢的氣息壓迫而來,等戴安娜反應過來,已經伸來一隻手狠狠掐住她的脖子。
她早預料到會有這一幕出現,不掙扎,反而揚起下巴看着他。
嚴司爵臉色陰冷的逼近她,“戴安娜,你究竟想耍什麼花招?!”
勾了勾脣,“你很想知道?”她擡起手指向牀沿那邊趴着不動的老鼠,目光一狠,“吞了它,我就告訴你!”
顯然,這話惹怒了嚴司爵,他收緊了手中的力度,“看來,我不該把‘同情’這兩個字浪費在你身上!是死是活,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他鬆開她,轉身離去。
戴安娜撫了撫脖子處被掐疼的位置,笑了笑,“不急,過不了多久,你就會收回這句話,來懇求我了。”
腳步一停。
嚴司爵臉色變得愈發陰沉。
他不知道她究竟在謀劃着什麼。
一副勢在必得的架勢!
若說傷害,她現在在監獄裡,又怎麼傷害得了小貓?
整個文萊的人都深知,戴老最寵的人是戴安娜,雖說,他定然不會饒恕傷害她的人,但,戴安娜、戴文將都落入了顧笙世手裡,他的鐵腕、肅殺、脾氣戴老應該比任何人清楚,又豈敢輕舉妄動?
他和他一樣,除了用心平氣和的方式來談條件以外,別無選擇。
“呵,我希望下次再見到你時,你還活着。”
……
帝國二層部署室裡,顧笙世將地牢裡發生的一幕看的一清二楚。
見他一副若有所思心情煩悶的樣子,上官上前坐在他身側,“老大,我個人認爲,戴安娜的話可以完全不用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