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墮~胎的事，只是你之前的想法，是嗎？”
“孩子……你還懷疑孩子嗎？”
聽到她顫抖的開口，顧笙世內心愧疚不久。
當初，他不該沒有調查清楚就讓她拿掉寶寶，那次的質疑，造成了她心裡巨大的傷害和陰影。
“不。”
“孩子是我和你愛的結晶，和其他任何人無關！”
“他是我顧笙世的孩子，我會視他，視你一樣如命。”
簡潔的幾句話，瞬間挑開紮在她心底的那根刺，頓時舒服了許多，“嗯。”
“那你還生我氣嗎？”
許歡顏淡淡的垂下眸，抿了抿脣。
顧笙世補上話，“如果還生氣的話，我現在去跪趾壓板，跪到你原諒你爲止。”
心，瞬即軟了，攔住他，“不要，誰說我生氣了！我只是突然想到，順口問問罷了！”
“你今天，對我發了兩次脾氣！”
以前，她從不這樣。
她悶聲不響的，讓他很着急。
別開臉，“哪有？”
下巴抵在她的肩上，擁緊了她，“我知道，我在你心裡，留下很多惡劣的形象，我威脅過你、虐待過你，打過、罵過、羞辱過，上次的事，是我不對……所以，我不介意你對我發多少次脾氣，冷漠我多少回，我只希望，你不要一個偷偷的藏着難過，你一皺眉，我就會心痛，會愧疚。”
“那你呢……你還不是什麼事，都瞞着我，不肯讓我知道！”
“因爲你是女人。”
“本就該像席寵兒那樣，任人寵着，享受生活，如果，我連一點小事都處理不好，要將生活瑣碎的每一件事，都帶給你，影響你的情緒，讓你在不愉悅的生活中渡過，那我……顧笙世，和廢物又有什麼區別？”
“十年，不管曾經發生過什麼，我都這樣風雨無阻的撐過來了，如果可以……我寧願放下那些邪惡，重新開始生活，可是，如果我放下了，我怕，我喪失了黑帝這個頭銜，我不能，像現在這樣保護你，我怕，許不了一世歡顏。”
“你，失去了所有親人，我也是！”
“我既然選擇了你，那麼，我就應該盡我所能，給你最暖的港灣和依靠。”
“我不要求你爲我做什麼，分擔什麼，我只要，你此生只愛我一人，就足矣。”
小手不由得捏緊他的衣袖。
“這些……我都懂，可是有時候，我會控制不住亂想和擔心你。”
“這輩子，除了你之外，任何人都傷不了我，懂嗎？”
“懂了。”
“我不會傷害你，我答應過你，這輩子，都陪在你身邊。”
“乖。”
“那我爲我今天亂髮脾氣的行爲，向你道歉，對不起，顧笙世。”
扳正她的身子，“我不想聽這一句。”
嘟了嘟嘴，“那你想聽哪一句？”
“說你愛我！”
這三個字，比任何討好，道歉來的奏效，且，惹她生氣的人是他，就算道歉，也是他來開口。
“你先……。”
她也想聽。
尾字被打斷，他毫不猶豫的，“許歡顏，我愛你！”
怔了一下，她嘴角上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嗯。”
“你的呢？”
“我想聽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