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巖廷不滿輕哼,挺了挺腰:“你如果換個地方揉,我會更高興。
“流氓!”莫晚晚臉蛋爆紅。
這時,車子恰好停了。
“那沒辦法,天底下,我能耍流氓的人只有你一個。”墨巖廷眼角飛揚,溫涼的嗓音莫名性感。
莫晚晚無語,在他捉她手時,飛快下車,小跑步挽上賀蘭君的胳膊:“媽!”
墨巖廷踩着不緊不慢的步子,跟在她們身後。
婆媳倆親親密密,莫晚晚得意朝墨巖廷飛了一眼,墨巖廷望天。
賀蘭君臉上在笑,內裡卻無比心塞。
瞧瞧,小夫妻倆多生疏啊,走路一個前一個後,哪有他們平常表現出來的恩愛親密。
她更堅定了要把他們叫回來住,好好培養感情的想法。
……
墨衛東對這件事也表現出了關心,莫晚晚把前因後果講了一遍,朱藝萍和莫言霆的事自然不能瞞過二老。
還有她比賽的結果,因爲抄襲事件,評委們沒給她打分!
半決賽的時候,她還要上臺爲自己澄清。如果澄清清楚了,打出分數,不能進入半決賽,會很丟人的。
“原來她就是故意撞巖青和倩蓉的人!”賀蘭君咬牙切齒,“巖廷,你怎麼能不早點告訴我們,還讓她逍遙法外呢?”
墨衛東蹙緊眉,若有所思,眸子微微眯起。
莫晚晚擔心他們誤解墨巖廷,連忙安撫:“爸爸,媽媽,巖廷不是那樣的人,他有別的打算,是我話沒說清楚,這其中有花君凱插手……”
接着,莫晚晚又講了朱藝萍和花君凱之間的是是非非。
賀蘭君目瞪口呆:“這個壞女人,敢情還是個禍水啊!太齷齪了,幸虧咱們巖廷當初沒跟她相親,不然還不家無寧日了!”
這麼一對比,賀蘭君無比慶幸當初墨巖廷相親認錯對象了,本就愛屋及烏喜歡莫晚晚,現在更是看莫晚晚哪哪兒都順眼。
“媽,你放心,我不會放過她的。她對晚晚做的那些事,不好拿到檯面上說,但她故意開車撞巖青和倩蓉,卻是有人證的。有空,讓巖青和倩蓉回來一趟吧。”墨巖廷鄭重承諾。
“嗯嗯,”賀蘭君點頭如搗蒜,恨不得立刻把那個敢害她兒子、女兒、兒媳婦的女人抽皮剝筋,“我晚上就給他們打電話,看他們什麼時候能回來。”
莫晚晚鬆口氣,轉眼就看到墨巖廷似笑非笑凝視着她,星眸中掠過明顯的得意
。
她起初不明白,想了想,臉蛋爆紅。
剛纔賀蘭君誤解他,她急三火四地解釋,不是極度關心他麼?
想到自己無意中滿足了男人的惡趣味,她就無比嘔心,後悔解釋了,反正他跟賀蘭君是親母子,賀蘭君不會真的跟他產生嫌隙。
墨衛東抿了一口茶,垂下眼,對兒子和兒媳婦的眉來眼去視而不見。
唉,明明人家小夫妻倆膩歪得蜜裡調油,偏偏老婆眼瘸,認定他們做戲啊!
吃過午飯,墨衛東讓墨巖廷請假半天,陪伴受驚的莫晚晚。
莫晚晚受寵若驚,連連擺手說不用。
艾瑪,她又不是兔子,哪能那麼容易受驚。
賀蘭君嚴肅地說:“這是應該的,本來你有事,巖廷應該第一時間出現在你身邊。
他爲了工作,爲了公司大局考慮,情有可原,但不能什麼都不做。工作再重要,沒有家庭重要。
晚晚,你記住,男人啊,養成壞毛病,就會以工作爲藉口越來越忽視家庭,這可不行,所以巖廷必須做出補償。”
莫晚晚一愣一愣的,竟然覺得賀蘭君說的非常有道理,感激得快哭了,婆婆居然教她怎麼御夫!最後,稀裡糊塗和墨巖廷被賀蘭君趕到臥室裡了。
賀蘭君唉聲嘆氣:“老公啊,我們要給他們加把火才行啊。
你看晚晚,巖廷不去現場,她竟然一點生氣,話裡話外還非常感激他。這是把我們巖廷當成了外人看啊。”
墨衛東輕咳一聲,如果莫晚晚大發雷霆,公主病晚期,老婆一定不會認爲他們關係親密,只會認爲莫晚晚不識大體。
不過,打死他,他也不敢說出心裡的想法。
……
莫晚晚躺在牀上,腦子發矇:“老公,我感覺媽,呃,有點不對勁。”
“怎麼了?”墨巖廷修長的腿優雅疊起,一手拄着臉,側眼看她。
“說讓你補償我,怎麼把我們趕到臥室來了?”
婆婆真太逗了啊,她不想歪都不成。
“睡午覺。”墨巖廷嘴角溢出一絲笑。
“可她把門從外面鎖上幹什麼?我從裡面打不開……”
墨巖廷頭一歪,埋在她肩窩裡悶笑,肩膀一顫一顫的。
輕輕的顫抖讓莫晚晚肩窩那塊兒發癢,她閃躲了一下,男人的頭微動,嘴巴壓在了一片軟山裡。
莫晚晚立刻明白他的意圖,推開他的頭,惱羞低吼:“墨巖廷
!老實點!”
“媽一片美意,我們怎麼能辜負呢?”墨巖廷的手摸到她腰側。
“不要!你再不老實,我就生氣了啊!”莫晚晚顰眉,“爸媽會看我們笑話!你不要臉,我還要臉!”
墨巖廷看看她紅彤彤的臉,遺憾嘆氣,莫晚晚光是想想,臉就紅成這樣了。
“那晚上,你要聽我的。”他妥協。
莫晚晚想到他那些“見不得光的手段”,身體一抖,斟酌一番後,還是點點頭。
墨巖廷大喜,眉開眼笑,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老婆,你真好!”
莫晚晚心頭突然升起不妙的感覺,有些後悔答應他了,察覺他的手又開始不安分,連忙說:“老公,我睡不着,我們說些別的事吧。”
“說什麼?”男人心猿意馬。
莫晚晚笑道:“你知道爲什麼尤靖南爲我說話麼?”
“爲什麼?”心不在焉。
莫晚晚拍掉他的手,翻個白眼:“你忘了?你跟我說過尤靖南。”
“因爲我?”墨巖廷終於找到話題的重點。
莫晚晚嗔道:“臭美!尤靖南又不知道你是我老公。
我們在丹麥度蜜月,別墅裡有一幅畫就是尤靖南的。
你告訴我,尤靖南深愛他的妻子,夫妻倆從未分開過一天。有次他出國開畫展,趕上夫人意外住院,他毫不猶豫地取消了畫展。
所以啊,嘿嘿,我那天詮釋設計主題時,偷偷拍了個馬屁,說到‘相扶相持’,尤靖南果然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