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真相,陸清揚並沒有太在意,他知道,兒子肯定早有打算。兒媳婦上心,那就讓她去試試,結果並不重要。
雲依卻將自己的承諾當了真,她是個說一不二的人,說好的三天,她就一定做到。
當天晚上,她還是回到了風華園,直到很晚,她還在看監控視頻。
看了一整晚,她將重點放在了吃飯那天,中午飯前後那段時間。
如司媛所說,當天,自己和陸凌天離開後,爲了趕工作,司媛一個人留在了辦公室,期間,還喝了一杯咖啡。不過,當時她很奇怪,喝完咖啡的她,竟然開始昏昏欲睡。
咖啡應該是提神的東西,怎麼司媛喝了,反而會犯困呢?
那天她也親眼看到了,司媛喝了咖啡以後,一下午都沒有什麼精神。看來,她明天要好好問問司媛,那天她還有沒有感覺到其他異樣。
要不是陸凌天給她打電話,她還不知道已經到了凌晨。
“抱歉!我太入神了,沒有留意手機的信息。”雲依尷尬地吐了吐舌頭,將筆記本合上,乖乖躺在了牀上,這才發覺,自己的身體已經開始有了倦意。
遠在海外的陸凌天聽她這麼說,有些擔憂。
“我不在,你就不聽話了,是嗎?什麼東西,竟然比我的信息還重要?“
“我在忙正事,可不是鬧着玩的。我已經躺着了,我保證!”
“你這樣,我會擔心你的。”
“不用擔心,我想,等你回來的時候,給你一個驚喜。”抓住內鬼,就是給凌天的驚喜。
陸凌天心疼她太累,催促着她趕快休息,自己手裡卻沒有停止工作。
雲依在不知不覺中是找,竟然連在睡夢中,都在想着抓內鬼這件事。夢裡,她看到一個人影在辦公室裡鬼鬼祟祟,等她大喊着上前要把人抓住的時候,鬧鐘就把她叫醒了。
她坐在牀上,吐了一大口濁氣,這纔打起精神起牀。
看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白天想着的事情,晚上就夢見了。
來到公司,司媛一眼就看出來了,曲雲依昨晚沒有睡好。
“你這是……陸總不在,徹夜難眠?”
雲依白了她一眼:“想什麼呢!我是因爲另外那件事情,一整晚沒有睡好,一直在做夢。對了,一會,有些事情,我還要向你確認一下。”
司媛還有些奇怪,她能有什麼事情是要雲依親自確認的,後來才知道,原來是爲了公司的事情。
司媛本來沒覺得有什麼,曲雲依這麼一問,她才反應過來,好像是有些不對勁。
“你確定,那天中午吃的東西都很正常嗎?”
“我都沒有離開過辦公室,盒飯是餐廳的人送過來的,當時我吃完還很精神。我就怕下午犯困,纔去泡了一杯咖啡。”
“然後,你就開始犯困了?”
司媛點了點頭,當時,她還懷疑過,自己是不是喝了過期的咖啡。不然,怎麼可能會提不起精神來?
雲依立即起身去了茶水間,她需要確定一下,究竟是不是咖啡的問題。
辦公室裡的咖啡都是統一準備好的,現磨,咖啡豆似乎沒辦法做手腳。爲了驗證咖啡沒有問題,雲依還親自嚐了嚐,結果,這咖啡對她一點效果都沒有。她還是和往常一樣精神。
司媛好奇:“雲依,你到底在求證什麼?”
“一個正常的人,身體沒有問題,怎麼會突然特別犯困呢?你當時那個樣子,就像是服用了安眠藥一樣。所以,我想確認一下。”
“你的意思是說,有可能,我當天是被人下了藥,纔會睡得那麼熟?”
“就在那天中午,監控錄像出了問題,有十分鐘是沒有用的。這點,你應該不知道。你想,十分鐘,如果你處於睡死的狀態,不管是誰,想幹點什麼不行?拿走關鍵的數據,綽綽有餘。”
司媛頓時細思極恐,她就在辦公室裡待着,還能遇到這樣的事情,這未免太可怕了。
“雲依,你是認真的嗎?”
“這種事,你覺得,我能跟你開玩笑嗎?可惜,沒有證據。”她如果去問餐廳送餐的人,只怕會引起人家的不滿。
“我去問好了!反正,午飯是送給我吃的,我就問問,有沒有人碰過我吃的東西,這不就行了?”
雲依沒有反對,司媛走後,她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想其他的事情。
司媛找到那天送餐的工作人員特地問了一下,那天給她的午飯有沒有特別的地方,或者,還有沒有其他人碰過。
果然,對方極爲敏|感,立即問道:“司秘書,那天的午飯有什麼問題嗎?我可是嚴格按照公司的規定來做的,食物都很新鮮,絕對不會有問題。”
“沒有,你想多了,我就是隨便這麼一問。只是覺得,那天的午飯好像格外好吃。”
她趕緊圓過來,對方纔沒有懷疑。不過,午飯的確沒有問題,監控裡面可以看到,都是和平常一樣,用的也是公司的餐具。
那麼,問題究竟出在什麼地方?
她一路回來都沒想明白,只是理解了,雲依爲什麼一晚上都沒有睡好。換做是她,也會睡不好的。
好巧不巧,她無意中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你什麼時候才能幫我搞定這件事?我現在每天待在公司,都沒法安生。這可是你當初答應我的。”
對方的情緒有些激動,又害怕被人聽見,特地壓低了聲音。可這個聲音,司媛就算沒有見到人,也能分辨出來。
說話的人,應該是齊珍。
她追着聲源,慢慢靠近。就在安全通道那道門外,看到了齊珍的身影。門是虛掩着的,她背對着門,似乎不想讓人聽見。
這話,讓司媛起了疑心。她又貼近了些,想聽得更清楚些。
齊珍壓根就沒留意到,身後已經多了一雙眼睛正盯着自己,她現在一心想聽到的,只有沈佳琪的回覆。
沈佳琪高枕無憂坐在辦公室裡,壓根就沒有擔心過齊珍是否會暴露。不管結果如何,對她而言,競標已經拿到手,齊珍的結果如何,已經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