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巖辦事利落,在最快的時間內打聽到了消息。張正雄的兩個手下拿了錢晚上就走,他一聲令下,立即讓人準備好,晚上把人拿下,等着陸凌天做決斷。
夜深人靜之時,沒人知道,城郊小碼頭邊上。兩個人剛拿到賀明勝給的封口費,準備上小艇連夜離開,就被一羣人團團圍住。
這兩人慌了,哪裡知道會突然冒出這麼多道上的人。
“各位兄弟,你們是誰的人?”
“巖哥賞識兩位的能力,特地讓兄弟們來請兩位回去。巖哥準備好了酒,要跟二位喝兩杯。”
兩個人怎麼可能沒聽過薛巖的名聲,他們做這件事之前,只聽張正雄說過,這件事可能會惹上陸凌天,他們還想,再厲害也是些富家子弟,能拿他們這些亡命之徒怎麼樣,便沒有放在心上。
誰知道,一件小事,居然會驚動薛巖!
兩個人準備跑,還沒走出三米遠,就被一羣人按在地上,拳打腳踢,帶回去的時候,已經鼻青臉腫。
看到薛巖,他們兩個這才知道怕。
薛巖喝了一口紅酒,笑得溫柔。額前的劉海遮住了他左邊額頭上的刀疤,也正是這個樣子,反而看起來顯得陰沉了不少。
“就是你們兩個,砍傷了墨少?”
陸凌天的好兄弟,自然也是薛巖的好兄弟,他們都是認識的,只是平時很少聯絡。他聽說這件事,就沒打算放過這兩個人。
這兩個人一聽,趕緊認錯:“巖哥,這都是我們老大的意思。我們也是拿錢辦事。巖哥,求你,饒了我們倆吧!”兩個人被五花大綁,跪在地上連連磕頭。
他們這些亡命之徒,還是會怕死的。
“饒過你們,也不是不可以。我問你,誰找的張正雄,讓你們對墨少下手的?”
這事,他們拿了錢,就應該守口如瓶。薛巖突然問起這件事,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猶豫着,不敢出聲。
“怎麼?聾了?”薛巖沒什麼耐心,對於這些小魚小蝦,他可不想多費功夫。
“巖哥問你們話呢?聾啦?說話!”旁邊的人往他們倆身上給了幾拳,兩個人倒在地上,半天才喘了一口氣。
“我不喜歡問第二遍!”
他們不說話,旁邊的手下上前一頓拳打腳踢,兩個人倒在地上哀嚎着,實在受不住,連連求饒。
“我說,我說。是賀家!賀家,賀明勝,給了我們老大錢。讓我們教訓墨羽!我們只是拿錢辦事,真的不關我們的事情。”
“賀明勝?”薛巖目色一沉,這種小魚蝦,還敢對墨少動手?誰給他的勇氣?
“是!賀明勝。好像是,墨少教訓了他的兒子,他氣不過,又鬥不過墨家,這纔想到這個辦法。”
薛巖笑了笑:“你們倆夠狠的。讓你們教訓一下墨少,你們倒好,把人教訓成重傷。怎麼不再狠點,命也拿走?”
兩個人互相看了看對方,趕緊認錯:“這刀劍無眼,當時我們也是懵了,沒想那麼多。一時沒控制住局面。墨羽打架太兇狠了,我們不狠點,可能進ICU的就是我們兄弟倆了。”
薛巖笑着點了點頭:“說的好像有些道理。”
“巖哥,我們真不是故意的。你看,我們該說的都說了,能不能放了我們倆?”
“你們倆,砍了墨少三刀。這總該還回來的。依我看,廢一隻手好了,也給你們留下點教訓。以後記清楚了,動手前,先想想清楚,你們得罪的是什麼人。”
兩個人一聽,嚇得趕緊磕頭。
“巖哥,你饒了我們吧!真的不關我們的事啊!別廢我們的手,求求你了。”
不管他們怎麼求情,薛巖充耳不聞,起身往外走去。
身後很快傳來兩個人殺豬般的慘叫聲,薛巖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對他來說,這是小場面,根本不算什麼。
他們砍了墨羽三刀,他只要他們一人一條手臂,已經算是仁慈了。
當然,張正雄也逃不了。
雲依只知道,陸凌天這兩天很忙。還是頭一次,他讓自己一個人吃晚飯。可她知道,他沒有約公司的客戶應酬。
“凌天,你沒有什麼事瞞着我吧?”
陸凌天看她緊張地看着自己,笑着抱了抱她:“傻丫頭,我能有什麼事瞞着你?”
“真的沒有?”她擔心,陸凌天會一個人去對付那些道上的人。
墨羽厲害,還不是一樣受傷了。她不想看到陸凌天涉險,至少,她想知道陸凌天都做了些什麼。
“我只是約了阿銘,不信的話,你打電話問他?”
真把手機給她,雲依又不會打了。她知道,夫妻之間應該有罪基本的信任。
“我不想你有危險。”
“我知道,不會有危險的。你和嚴珂去吃飯逛街,司機會送你們回去的。乖!我們男人之間,也會有自己的事情要說。”
“那你保證,不會有危險。”
“我保證,絕對安全。”
陸凌天這麼說,雲依才勉強放心。樓下,剛好杜銘過來,也把嚴珂帶過來了,兩個女人這才安心。
“你們兩個,不許在外面鬼混,知道嗎?出去應酬少喝酒。”
“遵命!”
兩個人笑了起來,揮手告別,這才各自離開。
雲依始終覺得,他們兩個有些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計劃些什麼。
離婚的事情很順利,律師已經取完證,據說,這兩天,賀文傑就會收到傳票,等事情解決以後,大家都能鬆一口氣。
“看到方怡,我就覺得,自己真的很幸福。”
“所以,我們兩個要珍惜眼前。上車吧!我已經看到香辣蟹在跟我招手了。”嚴珂早就餓了,一臉饞貓樣。
車子往海鮮餐廳出發,殊不知,車子走後,艾茗薇開着車緩緩跟了上去,一雙眼睛直勾勾盯着前面的車。
現在的她,一邊被相親對象纏着,焦頭爛額,另一邊,她和陸凌天的關係毫無進展。她想,自己還是隻能得到曲雲依的信任,才能慢慢緩和她和陸凌天的關係。
如今,她揹負樹敵,不能繼續被動下去。
她總要做點什麼,改變現狀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