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肖瀟玩得很開心,嚴廷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這個遊戲ID讓嚴廷想起了一個人,那個跟何柔生活在一起的女人。那天晚上自己走的時候,她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不一樣。
如果帶走劉勇的不是何柔,會不會是她的朋友,那個叫阿黎的女人呢?
那是個好勝心強的女人,難道……特地來找自己的麻煩?
嚴廷只是懷疑,又覺得,一個女人應該不至於這麼無聊,也許只是巧合。再說,也不確定事情就是那個阿黎所爲,嚴廷總覺得,關乎一條人命,那不像是一個女人能做得出來的事情。
登上游戲,嚴廷這纔想起,自己應該不會加那個人的好友,肖瀟從來都沒有加別人好友的習慣。
他自顧笑了笑,只是擔心這個人會對肖瀟不利,他還特地來看看,這會纔想起,人都找不到,他沒必要太放在心上。
當他準備下線的時候,阿黎突然出現在他面前,點了他切磋。
嚴廷皺起了眉頭,這個人,還真的出現了。
見嚴廷遲遲沒有反應,她還當前打字:點同意。
嚴廷想起,這個人拉着他老婆當了一下午代練,難怪老婆一下午都沒有給自己發信息,他還不知道對方是男的還是女的,這年頭,摳腳大漢玩女號的多了去了,不管是誰,佔用他老婆的時間,就該被教訓一下。
肖瀟玩輸出的手法已經算是可以了,嚴廷卻是出神入化。
阿黎信心滿滿,她仔細研究過纔過來的,感覺嚴廷和他老婆的手速都差不多,這次自己有備而來,肯定不會再輸。
誰知道,切磋戰開始不到一分鐘,阿黎的遊戲界面就灰了。系統在左下角提示她,切磋戰失敗。
這完全不是一下午那個水平,難道說,下午的時候,他不過是逗自己玩玩的嗎?下午和他切磋的時候,她明明可以站穩兩分鐘,打他一半的血,現在看他,只掉了四分之一的血。
這是什麼操作?
嚴廷也不說話,連續三場切磋,阿黎繼續一敗塗地。他想,這樣好勝心強的人,自己只用了一半實力,她應該很有挫敗感纔對。
果不其然,這個五毒又消失了。
雖然不確定對方是誰,可他能猜到,這個人是想在遊戲裡贏了自己,或者贏了肖瀟。是不是跟那件事有關,還不知道。
嚴廷希望是自己想多了纔好,有些事情,他不想有太多的牽扯。
他問過霍彥辰,證據不足以證明是何柔所爲,可大家心知肚明,整件事多少是和她有關係的。無法證明是她所爲,同樣無法排除和她無關,她還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如果霍彥辰想做點什麼,這是個機會 。
霍彥辰只問了嚴廷一句話:“你說,劉勇的死,是誰下手的?”
劉勇再可恨,那也是一條人命,如果他的死跟何柔有關,那何柔也太可怕了。這樣的心思,已經不是自己一句讓她離開,她就會乖乖聽話的。
誰是兇手,大家心裡都還沒有確切的答案,那些疑惑,最終還是要解開的。霍彥辰希望何柔能夠告訴自己真相,那僅有的美好,還是別就這麼毀掉比較好。他還是覺得,何柔應該是當初自己認識的那個好女孩,即便他們沒有走到一起,她也不該變得如此心狠手辣。
何柔想了很久,哪怕知道她可能會被拒之門外,她還是來到了霍氏集團的大樓外。主動過來公司,她就是想見到霍彥辰。自從劉勇的事情過去以後,一連三天,他們都沒有見到,何柔覺得,這樣下去,自己連想見他,都找不到理由。
她的藉口很簡單,自己親手做了些曲奇餅乾,她想拿給霍彥辰嘗一嘗,當然,如果能親自見到他,那是最好的。
何柔都已經做好了被攔着的心理準備,誰知道,前臺的人這次竟然沒有阻止她。
“這……”
“韓助理交代過了,如果何小姐過來求見霍總,請直接到頂層的總裁辦公室找韓助理即可。”雖然,她們也猜不到老闆的心思,可她們感覺,讓這位何小姐上樓,並不是好事情。”
待在電梯裡,何柔的心裡有些惴惴不安。霍彥辰突然反常讓她上樓,是不是準備問話,還是已經查到了證據?
是自己再那天晚上匆忙下留下了痕跡嗎?
她知道,霍彥辰如果沒有特別的事情,不會輕易讓她上樓見她的。
從電梯裡走出來,何柔開始緊張了。恰好韓銘拿着文件出來,一眼看到了何柔和她手裡提着的餅乾盒。韓銘很友好地笑了笑:“何小姐,這是特地來見霍總的嗎?”
何柔點了點頭:“彥辰,他現在方便見我嗎?我想親自拿給他。”如果是平時,何柔可能會找個理由,說自己有重要的事,必須見到霍彥辰本人。可現在,她又沒有那麼想見到霍彥辰了,她更怕霍彥辰的質問,還有那審視的眼神。
韓銘紳士地笑着:“何小姐,霍總現在應該有時間,麻煩何小姐在門口稍等片刻。”
他拿着文件進去,何柔就站在辦公室門口,感受到秘書室裡傳出來打量的目光,她沒有絲毫慌亂。不一會,韓銘就出來了。
“何小姐,霍總請你進去說話。”
“謝謝!”今天,何柔比往常要客氣一些,她跟着韓銘走了進去,看到的人無不好奇,霍總今天是怎麼了,居然讓這個女人進了辦公室,難道霍總就不怕洛總知道了不高興嗎?
汪雪小聲說道:“你們還不知道吧?聽說,設計稿被偷的事情,有可能和這位何小姐有關係,只是證據不足。霍總肯定有自己的打算,我們還是老實做自己的事情比較好。”
大家先是震驚,瞟了一眼緊閉的辦公室門,低頭繼續做自己的事情,不敢再多問了。
辦公室內,霍彥辰還在和國外的客戶視頻溝通,流利的外語讓他整個人顯得更有魅力。低沉的嗓音在辦公室裡迴盪着,何柔不知不覺聽得着迷了。
過了一會,他才結束了通話,擡起眼皮看了何柔一眼,毫無預兆說道:“你是特地來向我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