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這兩個字,身在其中看不懂,旁觀者也未必好說。
雲瑤悄悄問霍彥辰:“阿辰,你說,項洋能搞定曉靜嗎?”
霍彥辰低頭在她耳旁輕聲問道:“你覺得,曉靜爲什麼這麼長時間,唯獨對項洋聽從,他說什麼,曉靜那丫頭都聽着,老實乖巧。”
雲瑤微微挑眉,難道……不是因爲習慣,或者,項洋太嚴肅,她怕嗎?
霍彥辰神秘地笑了笑,怕是那丫頭有這份愛意,只是自己還沒看清而已。就差一個點破的時機!
“那你不幫忙?”
“感情的事,可不是我們做兄弟的能隨便插手。這事,得他自己來,水到渠成才行。就像我們一樣!”
雲瑤白了他一眼,他們什麼時候就水到渠成了。
“你好像很自豪嘛!你不是以前只有一個女朋友嗎?爲什麼我感覺,你似乎很精通?”
“是精通!因爲遇到你,無師自通了。”
還好,他們是在說悄悄話,沒有旁人聽見。饒是這樣,雲瑤還是紅了臉。
因爲下雪,大家沒有玩得太晚,吃完飯就各自回去了。從泰和樓出來,雲瑤看到外面棉花糖一般的雪塊飄落,開心得像個孩子,就站在雪天裡,擡手去接。
霍彥辰緊跟着出來,也拉不住她。看她這麼開心,沒有叫住她,只是從車裡拿出傘,撐好了站在她身後,幫她拉攏了衣服。
“這麼大的人了,還像個孩子。”
“今天下雪,我竟一點都不覺得冷。”
“我守着你,當然不會冷。”雲瑤笑着,也不說破。
霍彥辰還是怕她着涼,沒縱容着她一直玩,早早帶她回去了。看這樣子,晚上要下得更大。
“不知道,項洋找到了人沒有?”
“應該,找到了吧!”霍彥辰覺得,找人這點事情,項洋還是能搞定的。
項項洋從泰和樓出來,一路給田曉靜打電話,可是一直沒有人接,他心裡那團火有些控制不住了,這丫頭,從來沒有這樣過。
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這樣一想,他二話不說,將定位打開,直接讓人將她的位置發給自己,立馬開車趕了過去。
田曉靜自然不會不接項洋的電話,在她心裡,項洋的電話時最重要的,每次看到他打來,曉靜都會第一時間接起來,又不敢表現得太開心。
其實,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在心裡,項洋到底是什麼位置。
至於今天沒有接到電話,那是因爲,她的手機被同學給搶了去。他們說,帶自己去個好玩的地方,有驚喜要給她。
她只能跟着過去,誰知道,等待自己的是滿地的花瓣蠟燭,畫面中的主角正是學校公認的校草,她不傻,立即猜到了這是怎麼回事,回頭不悅地看着自己的朋友。
這種事,哪裡是鬧着玩的。
“我還有事,把手機還給我,我要走了。”她突然擔心,項叔叔看到後,若是生氣了,自己該如何是好?
“曉靜,你彆着急走啊!聽完了再走也不遲,怕什麼。”
她被同學推到了人羣中間,不得不面對突如其來的表白。她沒有心思去聽張宇傑說了些什麼,只是擔心,隨時會出現的項洋,她不想讓她的項叔叔誤會什麼。
“曉靜!我喜歡你很久了,聖誕節快樂!你願意做我的女朋友嗎?”天空飄着雪花,玫瑰,還有精心準備好的聖誕禮物,田曉靜看到了對方的誠意,可是……
她也說不上來爲什麼,要她答應,她心裡還是有些不願意。
她的沉默,讓張宇傑以爲她答應了,捧着玫瑰朝她一步步走去,近在咫尺,俊秀的臉上浮現出了笑容。張宇傑很好,可她就是說不上爲什麼,心裡,有那麼一絲不太情願。
眼看着他要握住自己的手,拒絕的話也到了田曉靜的嘴邊。
她擡頭,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龍行虎步朝她走了過來。
寒風之中,項洋身穿黑色大衣,手裡拿着粉色的圍巾,那是給曉靜帶來的。隔着那麼遠的距離,曉靜一直感覺到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憤怒。
曉靜大驚失色,趕緊退後了好幾步,眨眼已經離張宇傑一米遠。
“曉靜,你怎麼了?是……我有哪裡不好的,讓你不喜歡?你可以告訴我,我都可以改。我是真的很喜歡你,你做我女朋友吧!”
田曉靜嚥了咽口水,不敢想象,聽到這番話,項洋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來。
她只看見,燈光下項洋那張越來越黑的臉。
她張了張嘴,那聲稱呼到了嘴邊,聲音又低了下去:“項叔!”
張宇傑也只是以爲,項洋是田曉靜的長輩。他回頭一看,雖然項洋黑着一張臉,氣勢讓人害怕,他還是鼓起勇氣,不讓自己退縮。
“您是……”
“喜歡靜靜?表白不錯,挺浪漫,只可惜,你選錯了人。”項洋看也不看他,從他身邊直直走了過去,將田曉靜攥在了手裡,放柔了動作幫她圍上圍巾,沒有說什麼,就要把人給帶走。
張宇傑看田曉靜像是有些委屈又害怕,也不知哪兒來的膽子,竟對項洋說道:“就算,您是曉靜的長輩。她現在都21了,她是個成年人,有戀愛的權利。您不可能管着她一輩子,她遲早是要嫁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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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宇傑覺得,自己沒有說錯什麼,卻迎來了項洋如刀子一般鋒利的眼神。這般截然不同的氣勢,張宇傑這樣在學校的人怎麼可能見過,當即嚇得後退了好幾步。
“戀愛的權利?我的女人,要戀愛,那個人也只能是我,和你有什麼關係?”
這話把田曉靜給嚇了一跳,她剛剛是不是聽錯了,項叔居然說,自己是……他的女人?
田曉靜一時覺得,自己像是被下了魔咒一樣,再也無法思考,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裡。
張宇傑也被他這話給嚇到了,都是男人,自然知道項洋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可是……他明明聽到,曉靜剛剛叫他叔叔。
“你胡說,剛纔曉靜明明叫你叔叔。”
項洋勾了勾脣角:“這是我們之間的情趣,你自然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