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訂婚宴,你還真要去啊!”趁着有空閒的時間,沉迷在愛情裡,渾身散發着戀愛酸臭味的肖瀟,難得主動約雲瑤出來逛街,得知她要去洛雨汐的訂婚宴,有些不太贊同。
“請柬都特地送到公司,親自交給我。辦公室的同事都看到了,我不去都不行。”
“這個賤人,這不明擺着想在你面前顯擺嗎?估摸着想嘲諷你,覺得你嫁了霍家,還沒舉辦婚禮,她連訂婚都這麼體面。你要是去了,豈不是正中下懷,她能拽上天。”
“你還怕我會吃虧?”
“不然呢?你爸也在,還有兩個老妖婆,江雲澤也不是什麼好鳥。你去,就是找羞辱的,我是覺得,你別去了比較好。”
“你覺得,我會讓他們欺負?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如果不去,反而給了她嘲笑我的機會。然後說,我洛雲瑤還惦記着江雲澤,心裡放不下,連訂婚宴都沒有勇氣參加。”
“你什麼時候在乎過別人說這些。”肖瀟很瞭解雲瑤,她纔不是會在意別人眼光的人。她是擔心,自己的好閨蜜去了會吃虧。
“你爸也在,若是起衝突,他容易說那些難聽的話,到時候,傷心難過的還不是你自己?你就這麼想不通?”
雲瑤看她着急成這樣,再也憋不住了,笑着解釋道:“阿辰也收到請柬了,竟然他們這麼有誠意,我和阿辰決定……去砸場子。”
她悄悄在肖瀟的耳邊說起,肖瀟瞪大了眼,驚愕地看着她。
“這……這話是誰說的?感情,你是故意去砸場子?”
雲瑤嘿嘿一笑:“你猜,這個提議是誰說出來的?”
肖瀟看她一臉驕傲和得意,腦海裡已經有了答案,又有些慫,不敢說出口。看她笑眯眯的,這才試探性問道:“你可千萬別告訴我,這話,是你家霍少說出來的。”
“恭喜你,答對了。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爲零,可我現在看着,你的智商還在正常值範圍內,沒有被清零啊!”
“去!”肖瀟拍掉了洛雲瑤的手,順帶白了她一眼。
還是不是親生的,連這樣的話都說得出口,她覺得,自己和雲瑤已經不是沒有秘密的好姐妹了。
“怎麼,我說的可是事實,你難道沒聽出來我是在誇你嗎?”
肖瀟搖了搖頭:“我只聽出了調侃,我不過是花癡一下我的小哥哥,怎麼可能變成智商清零。再說,在他面前,我又不需要多聰明。”
“你也不怕嚴廷嫌棄你。”雲瑤取消着她,肖瀟不以爲意。
“這你就不懂了吧!還說是姐妹呢,我告訴你,我太聰明瞭,還怎麼製造反差,體現嚴廷的聰明能幹。這叫襯托,你不懂。”
雲瑤哼哼了兩聲,格外自豪地說道:“我家阿辰,根本不需要我襯托。”
“都是一家人,你真的要互相傷害嗎?”
好吧!肖瀟不得不承認,霍彥辰這麼優秀的,世間少有,當然不需要襯托。嚴廷很優秀,他們這些人放在一起去做比較,真的不好說誰更優秀。
只能說,各有千秋。最重要的是,在肖瀟的心裡,嚴廷就是那隻最優秀的。
“都是自己人,說什麼互相傷害呢?”
雖然,自己和肖瀟不是同行,在一起的時間也很少,可這並沒有影響到彼此的感情。見了面,她們依舊相親相愛。用肖瀟的話說,這叫,距離產生美。
雲瑤明白肖瀟的意思,她不希望自己去參加訂婚宴,只是不想她被欺負。
可她現在已經不是過去的洛雲瑤了,當然不會讓自己再受欺負。
“聽說油漆潑在頭髮上很難處理,我很想看看,那兩個老妖婆,現在到底剪成了什麼樣的髮型。那一定是件有趣的事情!”
油漆事件,讓人想起就覺得好笑,肖瀟卻更心疼雲瑤,沒有做什麼,還被找上門。
“你這事,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弄了個帖子,那兩個老妖婆也不會找你的麻煩,讓你受委屈了。”
“我這不是沒事嘛!潑了她們渾身油漆,我不知道多痛快。”
她怎麼會不知道,肖瀟做這些都是爲了她。她脾氣就是這樣的,雲瑤心裡只有感動,哪裡捨得責怪她。
“早知道,我就應該去告訴那兩個老妖婆,帖子是我寫的,以後想找麻煩,來找我。不準欺負我的雲瑤!”
“好!”
提起李美玉,肖瀟每次都是這樣,恨得牙癢癢,這也正是她的可愛之處。
和閨蜜相處的時間過得很快,回到家裡,霍彥辰還在書房裡忙着。她調皮了些,特地把冷冰冰的手放在他脖子裡,本以爲,他會反應很大。
誰知道,霍彥辰皺起了眉頭,抓着她的手,竟放在了自己的懷裡捂着,滿臉不高興。
“怎麼這麼冰?出去的時候,沒有多穿些嗎?手套戴了嗎?冷不冷?”
“我不冷!”她笑眯眯坐在霍彥辰腿上,看他這麼緊張自己,心裡暖烘烘的。
“我故意的,就想逗你玩玩,這才特地用冷水洗了手。”誰知道,反而讓他擔心了。
“洛雲瑤!”
“嗯?”看他冷着臉,雲瑤以爲,自己和他玩一下,卻惹他生氣了:“怎麼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逗你玩,你別生氣了。大不了,以後我不這麼逗你。”
“你一點常識都沒有嗎?女孩子,不能碰冰冷的東西,對身體不好,這些你都不知道?自己手腳涼,還去用涼水洗。”
“……”她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生氣,居然是因爲自己用涼水洗手。
“沒關係的吧!我以前一直都這樣,哪兒有這麼多講究,我大學的時候,這麼冷去兼職,畫一幅雪景寫生,那才叫整個人都凍僵了。當時,我都覺得自己像個傻仔一樣。”
她沒心沒肺笑着,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她都習慣了。
“讀書的時候?兼職畫畫?”
“對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學這個,花銷大。要不到錢,我就只能自己想辦法。你都不知道,當時這個手,長了凍瘡,全都腫了。潑了口子,流血,我又怕弄髒了畫,就要特別小心,還好趕出來了。當時拿到錢,我就和肖瀟去吃火鍋慶祝。那個時候,可開心了。”
聽她說這些,霍彥辰突然沉默了。
他從來都不知道,生在看似光鮮亮麗的洛家,她竟還要過這樣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