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月還沒有走到鄧茹的身邊,鄧茹已經先一步看到了她站了起來。
目光落在白曉月手上的飯盒上,那優雅的笑容,和鄧琴臉上的笑一樣刺眼,她真懷
疑,這不是婆媳,更像是母女倆,簡直一模一樣。
“等了很久?”
鄧茹沒有接話,心裡思量着,白曉月這麼問又有什麼目的。他們都是一樣的詭計多
端,自己不能掉以輕心。
“你不用這樣防着我,我只是過來給阿霖送飯的。如果你不需要我帶你上去,我也
不介意你繼續在這等着。”
曉月聳了聳肩,沒有再等她的回覆,已經自己轉身往電梯走了去。
鄧茹看着她沒有絲毫停下的意思,趕緊快步跟了上去。
她已經等了一上午了,如果繼續等下去,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見到雲天
霖,有些事情,她必須親自確定一下才能放心。
曉月從來都是坐着雲天霖的專屬電梯直接到頂樓,整個公司也只有她有這個權利。
兩個人站在電梯裡,看着腳下的景物一點點變小。
曉月突然笑了一聲,看向鄧茹說道:“有時候,我真的很佩服你的膽量。你哪裡來
的自信和勇氣,敢在這裡等一上午。”
曉月也不知道,該用愚蠢來形容鄧茹,還是用什麼詞,纔會更貼切,一個聰明的女
人,就不會做這些事情。真不知道,她是怎麼得到雲繼安的信任的。
“你知道什麼?”
“你希望我知道什麼,還是不希望我知道什麼。不過,大概我什麼都知道了。被女
兒質問的滋味如何?昨天晚上,應該沒有睡好吧!這樣的底妝,看着有些不自然了。”
曉月取笑了一聲,這個女人每次出現的時候都是這麼厚重的妝容,相比之下,她還
是喜歡看婆婆的清新自然。
“昨天你也在?”
曉月笑而不語,已經給了鄧茹很肯定的答案。
“你們和小舒說了些什麼,你們是故意的,對嗎?”
曉月扯了扯嘴角,突然在換身直逼鄧茹:“當初你既然敢那麼做,怎麼現在倒是害
怕雲舒知道你的所作所爲。我還以爲,你的字典裡沒有心虛這兩個字。”
“你不需要用這樣的激將法,我是小舒的母親,她自然是相信我的,不管你們說什
麼都沒用。”
電梯在這個時候停了下來,曉月似笑非笑地看着鄧茹:“既然如此,你今天來,又
是爲了什麼。”
鄧茹來不及給自己解釋,曉月又繼續說道:“不用和我解釋,我沒興趣知道你在想
些什麼,反正,都是些愚蠢的想法。”
鄧茹只能看着囂張的背影離開電梯,她只好跟上去,rv的辦公樓,裡面的裝修設計
都是頂尖的,過道更像是迷宮一樣大,如果不是緊跟着白曉月,她恐怕真的找不到
雲天霖的辦公室。
“咦,白助理,你怎麼過來了。哦,我知道了,你是給雲總送午飯的。嘖嘖嘖!這
把狗糧我吃了。”
“行了,還在這取笑我,一會卿宇不會來接你去吃午飯?反正我是不信的。”
面對林怡的調侃,曉月應對自如,大家都是自己人,這裡她也很熟悉。都知道,曉
月是個很隨和的人,說笑間,她們纔看到,曉月的身後還跟着一個濃妝豔抹的女
人,不由得覺得有些奇怪。
“張秘書,麻煩你先帶着這位鄧女士去會客室等一下。”曉月笑着,將午飯交給張
笑,便踏着輕快的步子往辦公室裡走去。
她還得先去和阿霖說兩句才行。
鄧茹本以爲自己可以直接見到雲天霖,沒想到白曉月居然把自己和盒飯甩掉了會客
室,人就不見了。不過,盒飯在這裡,他們肯定會來的。
一上午都等了,她也不在乎這一小會。
曉月進去的時候,阿霖正好和阿巖說完工作上的事情。見她一臉壞笑靠在門口,又
不進來,雲天霖一陣好笑。
“阿巖,你先去休息吧!”
“是,雲少。”
走到門口的時候,阿巖恭敬地和曉月打了招呼,這才離開,把空間留給了他們兩個。
曉月就趴在門邊上,也不進來,那樣子有些好笑。
雲天霖起身,奇怪地看着她:“這是幹什麼,不進來?”
曉月嘿嘿一笑:“你啊!怎麼不早說,那個女人來了,我把人帶到會客室了,自作
主張,不敢進門。”
“喲!我的女王,還有不敢進門的時候?”
雲天霖也不着急,上前把人拉了進來,順手就把門給關上了。見那個女人自然不着
急,難得她能來公司,好久沒有靜靜和她在一起待着了,他順勢便把人抱着坐在了
身上。
“別人生完孩子都會胖一點,偏偏你還是這樣。”
“怎麼,有挫敗感?那土匪大人你可要繼續努力了?”
“對啊,我真懷疑你是不是背地裡偷偷地吃了減肥藥,老實招來,有沒有?”
“我纔不會吃那些東西,對身體不好。我這叫,天生的吃不胖,知道不?別人羨慕
還來不及呢。怎麼,我吃不胖,你有危機感了?”
“嗯,所以,還是把你放在家裡比較安全。”
兩個人聊起來,好像忘記了什麼事情,過了半天,這纔想起來,還有一個人正等着呢!
“走吧!去看看,這個女人來這裡,到底想幹點什麼。”
“嘿嘿,接下來,就是她的表演時間了。”
就算鄧茹不開口,他們也猜到了她今天過來爲的是什麼。雲舒昨天的反應,很明顯
是聽到了什麼,鄧茹今天就過來了,毋庸置疑,雲舒回去之後肯定問了鄧茹什麼。
看來,雲舒是真的一心相信自己的母親是無辜的,可是聽到的這些已經讓她對自己
的母親產生了懷疑,她纔會跑回去質問鄧茹。
這個女人,就是心虛了,所以這麼迫不及待就找上門來了。
“走吧!雲繼安今天已經帶着雲舒再去見了布蘭特夫婦,我們去看看,鄧茹又想說
些什麼。”
“嗯?你不擔心生意的事情?”
“實力擺在這裡,沒什麼好擔心的,我只做我該做的,該如何選擇,那不是我的事
情了。”這是雲天霖做生意一貫的原則,他從來不求着誰和他合作,有眼光,自然
能夠一起賺錢,如果不行,他也不強求。
鄧茹在會客室等着,已經將最後一點耐性消磨乾淨。
再也等不下去的她剛想去辦公室問問,還要她等到什麼時候,一起神就看到她們兩
個牽手有說有笑走了過來,一團怒火頓時衝出了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