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茹所謂的感人肺腑的發言,只差點沒讓羽嘉和佳佳笑疼了肚子。
“這個臭不要臉的賤人,怎麼不敢說,自己是母親用來上位的工具,她媽還是鬥了一輩子落魄收場的小三。”
“她應該把鄧茹那個老賤人當年做的那些勾當全部說出來,然後正義凜然的說,知道真相的她看不下去了,要和老賤人恩斷義絕,說不定還能更加吸引人眼球。”
如今,雲舒的動態已經成了佳佳和羽嘉日常談論的話題,如今,隊伍漸漸壯大,蘇娜和沐清也加入進來,幾個人就差沒有買上瓜子茶水坐下來慢慢聊了。
“這樣,這樣,我去那個公司,自願給雲舒當撰稿人好了,我保證能將她這朵白蓮花表現得活靈活現的。”幾個人說着,大笑了起來。
曉月看着屏幕上所報道的信息出了神,雲舒跟着的這個經紀人當真有些本事。
這斷章取義的方法,明顯有了很好的效果。鄧茹看着自己被女兒活生生說成了一個拖累她的包袱,不知道心裡得多難受。
更有甚者,竟然直接發帖,讓拖累雲舒的這個養母趕緊死了。自己不用受苦,也不會拖累別人。
明知道自己這個病很難好,這樣耗着基本就是在浪費錢,卻還要活着給別人帶來痛苦,這不是下賤嗎?
反正,說什麼的都有,曉月不得不佩服這些人,竟然連這樣的話都說得出來。
“不過,我真的很想知道,這個讓鄧茹早點去死的帖子,是誰發出來的,夠惡毒的。鄧茹如果看到了,會不會真的被氣死?”羽嘉說着,還做了一個裝死的樣子,曉月無奈地笑了起來。
她們倒是看得歡快,恐怕,如今鄧茹是不太好過了。
“說不定,這就是雲舒自己讓人匿名發出來的。反正只是一個wang絡上的賬號,你怎麼知道她是誰。”
佳佳隨口一說,沐清也跟着附和起來:“佳佳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你們想,雲舒以前是被百般寵愛着的人,如今落得這樣。負擔這麼多的醫藥費,她連自己的生活保障都有問題,鄧茹對她來說,就是最大的麻煩。”
“你是說,雲舒心裡,其實也早就希望鄧茹最好一命嗚呼,這樣,她就沒有負擔了嗎?”
這幾個人津津樂道,說得也不無道理。曉月也不能保證,雲舒就真的看着那麼孝順,一點都沒有想過其他的。
如今,哪怕是親生的,都不敢保證,子女願意承擔起這份責任。這是個漫長而痛苦的過程,每天新聞上有多少不願意贍養長輩的,更別說像鄧茹這樣,身患重病,花銷巨大的。
不過,曉月也只是心裡猜測一番,雲舒到底想幹什麼,和她無關。只要不算計到她的頭上來,她自然不會管她那點閒事。
她倒是聽說,前些天,鄧茹還不要臉給雲繼安打了電話,要八十萬,幫雲舒解決和公司合同的事情,結果被雲繼安掛了電話,直接拉入了黑名單,怕是以後也打不進電話了。
她當時聽了還有些不敢相信,鄧茹這個女人的臉皮程度,厚得她有些無法想象了。居然還敢在這個時候,向雲繼安開口要八十萬。
她不知道當年鄧茹是用何等的聰明才智將雲繼安騙離了雲家,可看她現在的智商,怕這是年紀大了,得了老年癡呆,要不就是重度妄想症,纔會做如此愚蠢的事情。
“女兒公開撇清自己和養母的關係,你們沒看出來嗎?雲舒是想告訴所有人,她不是和母親不和,那只是她的養母。一個和自己沒有血緣關係的人,她還在盡心盡力照顧着,爲了生活,違背了母親的意思,現在在做着家裡不同意的工作,只因爲她對工作的熱衷。這張牌,纔打得最妙。”
抓住了這些粉絲的心理,觀衆都是同情弱者的。只是一次直播,她就從強勢的人變成了讓人同情的弱者,wang路搜航的聲音怎麼可能不一邊倒。
“姐夫自然不會看着這個女人囂張,不管不顧的。”
羽嘉滿臉期待地看着曉月,如今雲舒正是得意的時候,若是她有點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被曝光的話,那就更好玩了。
她不是喜歡站在風口浪尖上嗎?
她是想自己來的,只是,這多少關係到雲家的事情,好歹,鄧茹和雲家曾經是有牽連的,她這纔不敢擅作主張。她沒有這個權利,不過,她的姐夫,自然會有主張的。
說起阿霖,曉月還真不敢隨口猜測。這件事已經被雲舒扯出來了,上面可說着,鄧茹是被人在重病的時候拋棄的,這顯然說的就是雲繼安。
她這麼說,怕是雲家不會任由她胡來,即便沒有說是誰,不過,這世間,就沒有不透風的牆。
曉月有些憂心了,她這麼鬧騰下去,不會鬧出什麼事來吧!
人在醫院的鄧茹,如今想靜養都不行了。她即便不想直到那些消息,可還是有各種途徑能告訴她,如今,每天經過病房,時不時往她這邊看過來的大有人在。
大家都在好奇,這個拖累了養女的老女人,到底是什麼樣子。
鄧茹以爲,好歹她和女兒以後會齊心協力,不會出現什麼矛盾,她卻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今天這樣。
如今的雲舒,真的不是她記憶中乖巧的孩子了。她有自己的打算,知道利用一切能利用的東西,包括她這個母親。
那個直播她偷偷看了,看得她心碎了一地。原來,她就是這樣看自己的。她現在才知道,自己就是一個累贅。那些罵她,讓她趕緊去死的人,怕是也而說出了雲舒的心聲了。
她就這麼躺在牀上,一動不動,已經完全找不到活下去的希望了。
她彷彿看到了,自己已經快到到達人生的盡頭。早就習慣了一個人待在這個陌生冰冷的病房,會不會有一天,自己就這麼睡過去了,永遠也不會再醒過來,
那樣的話,雲舒應該會開心的。她再也沒有自己這個包袱拖累着她,她可以輕鬆了,也能隨心所欲做自己的事情,沒有人再說她的不是。
她就這麼想着,連雲舒來了也都不知道。只聞着病房裡多出來的香水味,這才反應過來。
如今,她的女兒可有名了,她的名字叫沫沫,已經不是自己的小舒了。
“媽,我來看你了,你感覺怎麼樣?”雲舒還像往常一樣親暱地稱呼着她,鄧茹回過神來,眼眸中只剩下冰冷,硬生生拉回了自己的手。
“讓你失望了,我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