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整天,白雲溪都在害怕中度過,打電話到公司,秘書告訴她,席澤正在開會,並沒有收到匿名的包裹。13579246810ggaawwx
白雲溪鬆了一口氣,可這不意味着沒有寄,也有可能是包裹還沒有送,就這樣,她過得心驚膽戰的,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處在崩潰的邊緣,每一秒鐘都成了一種煎熬。
“云溪,你怎麼了?吃飯啊?”席澤難得今天不用加班,提前回來和家人一起吃飯,飯桌上卻看到自己的妻子魂不守舍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心裡覺得奇怪。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他不知道,還是母親又責罵了她,她纔會這個樣子。心理醫生告訴過他,白雲溪有着一定程度的抑鬱症,如果不接受治療的話,會越來越嚴重。
當時他讓白雲溪去看心理醫生,明明好轉了一段時間,怎麼今天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呃……哦,沒事,我可能不是很餓,吃飯吧!”白雲溪回過神來,尷尬地笑了笑,敷衍過去。她也不想這樣,可不管做什麼事,她的腦子裡總是想着那件事。
席澤本打算和她好好談談,等自己洗完澡出來時,就看見白雲溪一個人靠在**上,整個人精神恍惚,樣子也有些憔悴。
席澤知道,她一個人每天悶在家裡,他母親說話又那個樣子,可能她應該多出去走走,一直憋在家裡,真的會憋出病來。
席澤沒有多想,只當她是心情不好,在家裡被溫雅芝責罵了纔會這樣。
“云溪,你今天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席澤試探性的問着,白雲溪回過神,看着席澤的臉,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
走到這一步,她已經沒有回頭的餘地了,她總不能告訴自己的丈夫,因爲自己的嫉妒心,醫生的誤診,讓她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孩子。
如果席澤知道這些,肯定不會原諒她的。她不能失去席澤,她什麼都沒有了,如果再失去他,她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白雲溪想着,沒有說話,順勢靠在了他的懷裡。這種安靜的感覺真好,她只是想他們兩個人好好的生活在一起,如果沒有溫雅芝,自己一定會過得更開心的。
“澤,我們能不能,搬出去單獨住?”白雲溪試探性地問了問,席澤奇怪地看着她,當初她是知道的,結婚之後會和父母住在一起,當時她也欣然同意。
可能每天呆在家裡,她也受不了母親的絮叨了。也好似,他自己都受不了,怎麼能要求她去承受這些。
自從孩子沒了以後,母親對她的態度轉變,他都看在眼裡,可他是兒子,不能說母親什麼,只能讓自己的妻子多退讓一些。
母親年紀上來了,脾氣差一些可以理解,總不能和長輩去計較這些。
“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和你多一點獨處的時間。”見席澤沒有說話,白雲溪眼中劃過一抹失落,她只是試探性問了一下,可席澤的反應已經告訴了她答案。
“不是我不想,你也知道媽的脾氣。可能有時候她說話是難聽了一些,你不要放在心上,就當沒聽見就好了。讓你受委屈了,是我不好。可那是我媽,我總不能不回來吧!”
白雲溪沒有再繼續說話,她知道,自己無法改變席澤的想法,他就是這樣的,總是會遷就父母,卻從來不會考慮到她的感受。
“這樣吧!我知道你一個人在家也很無聊,過幾天,我和媽說,讓你回公司上班,好嗎?”
上班?回公司上班也比現在這樣好?
“你說的是真的嗎?”
“你心裡難受,我都明白。媽是那樣的,孩子的事情,不怪你,你也不要給自己心理負擔,知道嗎?”
想到自己不用整天呆在家裡,白雲溪豁然開朗。只要不用整天都對着溫雅芝,怎麼樣都行。
至於搬出去住的事情,今後可以慢慢再說。
不知真相的席澤只覺得自己對不起白雲溪,給不了她完整的愛,他們之間只有喜歡,現在他每天都告訴自己,這個是他的妻子,是他要關心呵護的女人。
至於另外一個影子,就讓它一直藏在心裡,成爲一個秘密好了。
席澤總以爲自己掩飾的很好,殊不知,白雲溪都把一切看的清清楚楚,彼此都不說破,就這樣活在自欺欺人的生活中,挺好。
白雲溪告訴自己,席澤是愛她的,席澤告訴自己,他應該關心在乎的人,是白雲溪,不會是另外任何一個人。
可每次在關鍵時候,一些潛意識的表現,甚至一個眼神,就能輕易將他們辛苦維持的謊言粉碎。
接下來連續三天,席家門口的箱子裡都有郵件,裡面還是放着一卷錄音帶。白雲溪每次都會早早的起來,偷偷的將錄音帶給摧毀。
看着刺眼的包裹,白雲溪感覺自己這樣下去真的會瘋掉,她不能讓自己這樣繼續下去了,她該做點什麼,不然她會崩潰的。
把錄音帶毀掉之後,白雲溪找了一個偏僻安全的地方,撥通了rv總裁辦公室的電話。
雲天霖正在忙着看文件,外線接進來,秘書說有一個叫白雲溪的女人打電話來找他。雲天霖眉毛微挑,這就忍不住了,他還以爲她能多承受幾天的。
“接進來!”
“是,總裁。”電話很快接到了內線,雲天霖悠然自得靠在椅子上,等着她開口。
“雲少,你爲什麼說話不算話?”說話不算話?雲天霖可不記得當時自己說過什麼。
“我說過什麼?”
“你當時不是說放過我的嗎?既然放過我了,爲什麼還要往席家寄錄音帶。”這種質問的語氣,讓雲天霖覺得很不爽。
“我什麼時候親口說過,放過你?”
“……”白雲溪愣住了,當時,她只顧着離開,雲天霖放她走,可的確沒有說要放過她。所以說……
“我只說放你走,可並沒有說要放過你。席夫人似乎把問題想得太簡單了點吧!”
“你……”
“呵呵!不要把我想得太善良,這不過是開始而已,這就受不了了?”
“雲少,我求你,高擡貴手放過我好不好?”
“放過你?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白雲溪深吸了一口氣,現在才明白過來,當時雲天霖是故意的,故意讓她以爲自己沒事了,現在每天往家裡寄錄音帶,就是爲了折磨她。
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麼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