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在大家都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周雅靜阻止了衆人。13579246810ggaawwx
憑什麼,自己努力了這麼久的成果,白曉月兩三句話就能把她努力的一切全都給否定掉,這不公平。
“總裁,你剛剛還沒對我的方案做任何評價,我認爲,結果還沒有出來,不能就這樣下結論。”周雅靜依舊不死心,明知道雲天霖會向着白曉月說話,她還是想要個結果。
“結果不是有了嗎?”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的決定,這個女人,還想幹什麼。
周雅靜最大的缺點就是,過於自信,就變成了自負。像她這樣,根本不可能做好一件事情,永遠都認爲自己是對的,不願意聽取別人的意見,怎麼可能完善自己。
“就憑她的幾句話,就否定我這麼多天的努力,是不是太草率了一些。我不認爲,我的方案可以讓一個外行人來決定它是否有用。”
周雅靜一直就認爲,自己的東西就是最完美的,白曉月在裡面挑毛病,那就是雞蛋裡面挑骨頭,根本就是故意在刁難她,找她的麻煩。
“所以?你面對顧客就是這樣的態度?顧客否定了你的東西,你就上前指責顧客是個外行人,根本不懂?rv是盈利性的公司,養不起你這樣的藝術家。”
衆人都竊笑了起來,他們做出來的東西,不需要多獨特新穎,只要能夠被他們的顧客所喜歡接受,願意爲此買他們的產品,這就夠了。
“白曉宇根本不能代表顧客的感受,我們之間的關係,大家都清楚,讓她來評定我的方案,這一點都不公平。”
“我不喜歡別人質疑我的決定,作爲一個下屬,最基本應該做到的,就是服從,你明白嗎?”雲天霖臉色冷了下來,他還不至於因爲這麼一點小事,影響到公司的決斷。
想讓她難堪,隨時都可以,不必要在公司的事情上做手腳,他雲天霖一向公事公辦。剛剛月月說的那些,正是當初雲天霖出於一個商人的角度所考慮到的問題。
周雅靜的方案帶有她自己濃重的性格特點,把所有的事情都計劃得太完美,極度奢華的活動會場,這需要相當大的成本,而這只是一家小的分公司,如果隨意一個活動,就要用這麼大的排場,rv集團的流動資金不需要用來投資項目了,直接拿去策劃公司產品的宣傳活動好了。
“所以從一開始,你本來就沒有打算讓我的方案通過,你早就決定好了,對不對?”周雅靜就不明白了,自己哪裡讓他這麼不高興了,以前他不是很喜歡自己的聰明嗎?
爲什麼自己現在很想努力做給他看的時候,他卻看也不看,就否定了自己所有的努力。
“是又如何?”
“爲什麼,你告訴我爲什麼,我到底哪裡比她差勁了,你要這樣對我,連一個機會都不給我。”
機會都不給她?
呵呵!不是他不給周雅靜機會,機會給過了,可惜她自己不懂得珍惜,那就不怪他了。
“沒有爲什麼。”雲天霖沒有繼續和周雅靜爭論這些,沒人再理會呆在原地的周雅靜,各自散去。她看着雲天霖小心翼翼擁着白曉月離開的背影,心裡說不出的痛。
爲什麼這個男人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她。難道自己的真心和努力,他都看不到嗎?
“周雅靜,還杵在這幹嘛!你以爲你是模特啊,趕緊給我去,把我需要的材料全部準備好,半個小時之內,聽見沒有?”
總監見雲天霖離開,轉身又對着周雅靜大呼小叫了起來。那堆紅色的料子甩在了她的身上。周雅靜愣了愣,狗屁的紫色輕紗,那些貴婦會喜歡纔怪。
白曉月就是個土包子,根本不懂什麼叫真正的貴圈生活。等活動失敗之後,大家自然會知道,誰纔是對的那一個。
“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雲少那樣的人,怎麼可能會看上她這樣的醜小鴨,真是好笑。還什麼上流社會要以奢華爲主題才能吸引那些貴婦們的目光,沒品位的土包子。”
三兩個設計師從周雅靜的旁邊路過,說話的時候故意提高了自己的聲音,夾帶棒,十分難聽。
周雅靜憤恨地看着一個個嘲笑她的人,她在巴黎跳舞的時候,這些人還不知道在哪裡。當時,多少人坐在臺下仰望着她的美妙舞姿。
那個時候,誰敢這麼和她說話。自己不過是換了個職業,這些人竟然敢說她是土包子,真是愚蠢。她一定要讓她們看到自己的厲害,讓這些看不起自己的人,都仰望着自己。
周雅靜抱着這堆料子走到門口,心裡越想越氣。身後不知從哪裡開過來一輛破車,嗖的一聲從她身邊開了過去。
剛下完雨的地面,還有着積水,嘩的一聲濺了周雅靜一身。這還是她特地爲今天準備的新衣服,就這樣報廢了。
看着手裡的東西,周雅靜能夠想象到現在的自己到底有多狼狽。
連走個路,那些開車的都要欺負自己,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無處發泄自己的情緒,周雅靜突然大吼了一聲,將手裡的料子摔在了地上,使勁踩着:“去死吧!去死吧!你們這些渾蛋,去死吧!都欺負我,我不會放過你們的,絕對不會。啊!”
周雅靜不顧形象,在馬路上鬼喊鬼叫了一番,這才覺得心裡舒服了很多。看着地上被自己踩的一塌糊塗的料子,她沒有再撿起來,而是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手機。
看着屏幕上顯示的名字,她深吸了一口氣,按下了撥號鍵。
她很早以前,就沒有退路了。如今,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她都要把這條路繼續走下去,即便是不顧一切也好。
張子嚴正在外面跑新聞,看着自己偷拍來的照片,他滿意的笑着,進了一家咖啡廳。工作完成了,他應該休息一下。
誰知道自己剛坐下,電話就響了。看着上面的名字,張子嚴揚起了嘴角:“女人吶!就是下賤。上次還說,不會再找我幫忙,這纔多久,現在都知道主動了。呵呵!”
張子嚴不慌不忙接起了電話,半天才出聲。他就知道,這個女人堅持不了幾天,還是會找他的。沒有他,她什麼都做不了。
“晚上八點,來我的公寓,我請你吃飯。”電話裡傳來周雅靜冰冷的聲音,張子嚴笑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