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月在車上,將他們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13579246810ggaawwx此時,知道這些的席澤,恐怕根本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白雲溪了。她朝那棟房子看了一眼,頓時不想再聽下去了。
自己不是個喜歡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痛苦之上的人,告發,並非自己的初衷。或許席澤現在很痛苦,可他現在知道,總要比以後知道,藥好得多。
雲天霖見曉月把耳機給摘下來了,表情也不太對,開口問道:“要是不想聽,不想看,那就走?”
曉月點了點頭,席家如何,和自己並沒有多大關係。本以爲,看到白雲溪悲慘的下場,自己會很痛快很高興,可當自己看見的時候,並未感覺到絲毫快樂。
不管白雲溪有多慘,她和阿霖的女兒都不會活過來,自己做這些,又有什麼意義?
“阿霖,報仇並不能讓我快樂,就像剛剛,我看到白雲溪在太陽底下暴曬,可我一點也不開心。爲什麼有的人就不會像我這樣?”曉月疑惑地看着雲天霖,她這樣做,真的是正確的嗎?
“因爲,你和那些人都不一樣。嘗試過了,就夠了,接下來該做的事情,就交給我吧!”果然,曉月還是不適合做這些事情,內心是矛盾的,並非同情,只是覺得,自己這樣報復,和陷害自己的白雲溪,並沒有什麼區別。
五十步笑百步,又有什麼用。
直到後來,阿巖將他們走後發生的事情告訴曉月的時候,知道結果,她還是有些意想不到。本以爲,白雲溪肯定無法再繼續待在席家囂張了,誰知道,緊要關頭,白雲溪竟然有了孩子。
恐怕震驚的不僅僅是她,席澤和溫雅芝,應該更震驚。
當時,白雲溪醒過來,看到席澤的臉色不對勁,剛想說什麼,就被一堆照片甩了一臉,她從席澤的臉上看到了憤怒和厭惡,他竟然厭惡自己。
沒有給她半點解釋的機會,白雲溪也無從解釋,席澤一句句咄咄逼人的話,讓白雲溪無話可說,她只能認錯,可這個時候的認錯,又有什麼用。
就像當時席澤說的一樣:“認錯?呵!那是不是,殺人犯殺了人之後,說一句對不起就完事了。”
席澤自己也看不清自己的內心,甚至不知道自己在知道這件事之後,抱有什麼樣的心態。他努力了,努力去和自己的妻子生活,好好經營這段婚姻,可是現在結果呢?
誰會想到,結果會是這樣的。
而當他聽到,妻子甚至爲了開脫,斥責自己不夠體貼,讓她獨守空閨,她纔會這麼做的。
他有自己的事業需要經營,自然不能像剛在一起的時候那樣,時時刻刻陪在她身邊。他以爲,夫妻之間是應該相互理解的,他也以爲,云溪是理解自己的。
可他怎麼也沒想到,在她內心深處的並不是理解,而是抱怨。
一番爭吵過後,席澤也冷靜了下來,沒有讓溫雅芝參與,他現在只想和白雲溪好好談談。溫雅芝本來不放心,可看到兒子的眼神,她不得不離開房間,給他們單獨的空間。
白雲溪看着席澤冷靜地走向自己,那麼冷漠的眼神,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她寧可看到他憤怒,生氣,也好過像現在這樣,彷彿半點感覺都沒有。
“云溪,走到這一步,我們之間……再也回不去了。所以,分開吧!”
席澤覺得,自己已經想得很明白了。之前,席澤覺得是自己虧欠了她的,娶了她,卻給不了她自己所有的愛,所以他才儘量去補償她,也想要和她一起好好經營這個家庭。
可如今,不是他不想,而是再也做不到了。不管是否原諒,他和云溪都不可能回到當初那個樣子,永遠都不可能的。
席澤甚至只要想到,她的妻子被更多的男人碰過,他就覺得噁心。他給不了白雲溪她想要的生活,既然給不了,那就放開彼此,這就是最好的決定。
親耳聽到席澤說分開,白雲溪的心好痛,還是很愛這個男人,不管自己做了什麼,想到即將失去他,白雲溪就難過得無法呼吸。
“不要分開!你忘了,你答應過我,我們不會離婚的,這些你都忘了嗎?你說過,你不會不要我的。”
“對,我是說過這句話。”想起自己之前的承諾,席澤苦澀地笑了笑:“可如今,不是我不要你,是你不要我了。我給不了你你想要的,和我在一起,你不快樂,既然不快樂,爲什麼還要勉強自己。”
“我沒有勉強,真的。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保證,絕對不會再有下一次,能不能原諒我?再給我一次機會。”白雲溪跪在地上,懇求着席澤,不要拋下自己,席澤無動於衷。
或許,當初自己背叛了他和曉月的那段感情,如今,白雲溪的所作所爲,就是自己的報應。
“你知道我的,決定的事情,就不會改變。我們不可能回到過去了,你心裡應該很明白。”席澤覺得,白雲溪會同意的,起碼,她已經背叛了他們之間的感情。
可他卻怎麼也沒有想到,白雲溪竟然會告訴自己,她懷孕了,已經二十多天。
“這個孩子,是我和你的。難道你不能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和我重新開始嗎?”席澤看着檢查報告,二十多天,那就是……
算算日子,當時他們的確……
可溫雅芝不這麼想,一個在外面廝混的女人,誰知道這個孩子會是誰的。
“我絕對不允許你用別人的孩子,還假裝我的孫子。”溫雅芝的語氣,讓席澤很是爲難。可如果,當天她也同時找了別的男人……
最後,他們決定,先不說離婚的事情。等孩子大一些,能夠抽羊水或者臍帶血做親子鑑定的時候,確定好孩子是誰的再說。
聽到決定,白雲溪這才鬆了口氣,不管怎麼樣,自己能夠暫時留在席家,今後的事情,今後再說。
溫雅芝將席澤單獨叫去了書房,只叮囑了兒子兩句話:“這個女人不能留在席家,不管孩子是誰的。阿澤,你別忘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有其母必有其女,難道你也想像白玉陽那樣嗎?”
溫雅芝的話在席澤的心上紮下了一根刺,很痛。讓他只要一想起白雲溪,就會記起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時的畫面。終究,他們回不去了。
母親說的不錯,他們之間,再拖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