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爺。”靳溫錫聽到老爺子叫他立即從椅子上站起來,不管他們三房現在對大房是個什麼心思必要的恭敬還是要的。
“不管你跟眀嫺準本什麼時候離婚,有一點你要謹記靳家的孩子只能姓靳。”
老爺子這番話出來讓所有人傻了眼了,尤其是三老爺,當即就跳了起來,“大哥,你可別亂說!我家溫錫什麼時候說過要跟眀嫺離婚了!”
就算是三老爺對安明嫺的大小姐脾氣再不滿意,可是不可否認這個孫媳婦兒是極其讓他長臉的,而且要不是因爲安明嫺背後有安家的原因這些年他根本沒有資格跟老爺子叫板,老爺子也不會這麼縱容他。
這也是爲什麼安明嫺不參加盛世集團八十週年年會,中秋節堅持帶着孩子住在孃家,他也只有讓靳溫錫繼續聞言軟語說好話的原因。
現在要是在安明嫺本來氣就沒有消的關頭上再傳出靳溫錫打算離婚並且搶孩子的消息,那絕對就弄假成真了!
“大爺爺,我沒打算跟眀嫺離婚,是誰您面前胡言亂語了!”靳溫錫也清楚事情的重要性不由得連忙表態,要是讓我知道這個人了,我絕對不會輕饒!”
說着他俊逸的臉龐上充滿憤怒,有種出鞘劍一般的鋒利。
與他們激動不已的模樣不同,老爺子顯得十分悠然,他慢悠悠地說道,“不是你自己說要離婚的話,我能說這話?好歹也是叫我太爺爺的,我可不能看着三孩子直接姓安嘍。”
“大爺爺,我可沒有說過這話,您不能冤枉我!”靳溫錫一臉的隱忍,眸光悲憤,像是在憤憤不平一般。
“我冤枉你?”老爺子提高聲音,指着Angelia說道,“這不是你打算跟眀嫺離婚以後娶得女人嗎?”
靳溫錫看都不看Angelia大聲的否認,“當然不是!我跟Angelia不是那種關係!”
砰!
老爺子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打斷靳溫錫尚未說完的話,勃然大怒的道,“既然不打算娶回來你帶回家來做什麼!”
“她是……”來找少麟哥的!
“給我閉嘴!”老爺子叱喝打斷了靳溫錫的辯解,他怒瞪着靳溫錫
而出現在家宴,本來應該被衆人矚目議論的Angelia卻像是被忘記了一般,並沒有人提起。
,一身氣勢驚人,“靳家的家規怎麼規定的?靳家的男人此生只許一妻!養在外面的就永遠養在外面就是生了孩子都不許姓靳!難道你忘了嗎!”
“不是這樣的,她是……”
老爺子哪裡肯聽靳溫錫的解釋,““不用給我解釋,你應該向眀嫺那可憐的孩子解釋,福伯給我打電話到安家!”
“你敢!”三老爺一下子急了,本來眀嫺就是因爲溫錫在外面養女人的事兒離家出走的,這要是在被添油加醋,他的三個孫子恐怕真的就要姓安了。
“我怎麼不敢?”老爺子背脊挺直着,雖然面目表情卻不怒自威,他瞥了三老爺一眼輕飄飄的道,“別忘了,我纔是靳家的家主,驅逐幾個不肖子孫出靳家的權利還是有的。”
三老爺一下子失聲了,不敢再說什麼,他跟這個親堂哥鬥了這麼多年,他真話還是假話他還是能夠分的清楚的。
無論是他現在心中多麼的惱恨在這個時候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在靳家家主的權利是至高無上的。
“大爺爺我真的沒有要跟眀嫺離婚你要相信我!”靳溫錫極力的辯解,他安明嫺雖然是有目的,可是這些年下來倒是真的喜歡她。
“這個女人不是你帶進來的?”
“……是。”靳溫錫很想說不是,但是他自己清楚否認也沒有用。
“恩。”老爺子臉色稍霽,“總算還是敢作敢當。”
“可我們之間是清白的!”
“那是你應該跟眀嫺解釋的事情,如果她原諒你,我一個老頭子雖然看不過去,可是卻不會多嘴的。福伯!”
“在。”
“你把靳溫錫給我綁了送到安家向眀嫺請罪,要是眀嫺不肯原諒就不許回靳家!”
“是。”
“大爺爺!”靳溫錫不敢置信。
老爺子吩咐完之後就徑自轉身對身後靳溫錫的呼喚而充不聞。
他雖然年紀大了,可以不是誰都能在他面前耍的了花招的,尤其是欺負了他看重的孫媳婦兒,簡直是不能忍。
靳溫錫見到無論自己說什麼都沒有用了,於是就打算趁着衆人的的視線都注意在老爺子身上的時候開溜,畢竟他親自去給安明嫺賠禮道歉也好,還是低頭認錯也罷,那都是他們小夫妻之間的事情,這要是被人押過去了,面子跟裡子可都丟盡了!
“溫錫少爺。”福伯一錯步,恰好擋在靳溫錫身前,他微微的弓着身姿態恭敬,“得罪了。來人,送繩子上來。”
最後一句話是對跟在他身邊的傭人說的。
靳家這場這次本來應該熱鬧非凡的中秋家宴最終是隨着靳溫錫被繩子綁着離開而落下帷幕。
這些年見慣了老爺子的溫柔,卻忘記了當年的鐵血,而這次雷厲風行的處置終於是喚起了衆人的記憶,一時間不少人心有戚焉,對於顧蘭因這個忽然冒出來的少夫人抱着看好戲心情的人們終於是收起了心中最後一絲輕視。
一直等到所有人都從大廳裡離開,靳家的傭人開始着手收拾碗碟的時候Angelia這才從椅子上站起來。
她面無表情,對靳家傭人親切的詢問,是否要安排車子送她離開的聲音而充不聞,如同幽魂一般飄出大廳。
大廳外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了,不過藉着院子裡的昏黃的燈光還能夠勉強的看清楚一些建築的輪廓跟在綠色植被間穿梭着的身影,可即使是輪廓也是足夠令人震撼的。
這個地方極具歷史氣息,載滿了屬於靳家人的驕傲,是他們走出去脊樑比旁人挺得更直的存在。
七年前她曾經來過這個地方,當時她就發誓,如果有一天她再回來,必定要成爲其中的一員。
現在她又一次受到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