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是沒有從新聞裡看到過,某某人乘坐了出租車卻被司機帶到其他的對方,劫財,劫色,殺人,拋屍什麼的。
可新聞畢竟是新聞,只要不落在自己身上也就是看個熱鬧而已。
只是她怎麼都想不到這種事情會落在她的身上。
努力的讓自己冷靜,拼命的運轉自己的腦袋運轉想要想到辦法脫險。
只是出租車司機哪裡哪裡肯給她機會,他伸手去抓顧蘭因,再被她躲過一次之後,神情陰狠起來。
“不下來是嗎?那你可別後悔!”
“我下!我下!”
顧蘭因見到出租車司機準備擡腳鑽進車裡來也顧不得再想了,“我下來,這就下來。”
顧蘭因咬了咬,手指握緊手提包的帶子,略微停留了一會從車子裡下來。
“這才識相。”司機嘿嘿的笑着。
此時的天色已經變得昏暗了,又是在小樹林裡,再加上對方明顯是不懷好意的,說實在的這個場景對當事人來講是挺滲人的。
顧蘭因很是害怕,她又竭盡的讓自己保持冷靜,“我包裡有一條今天剛買的鑽石手鍊,是卡地亞的,價值三十多萬,我準備送給你,無論是用來送女朋友,還是拿出當了都是很不錯的選擇。”
“哦?”司機露出明顯感興趣的表情。
顧蘭因再接再厲,“就算是你收了手鍊我也不會要求讓你放我走,那不現實,我只想在被綁架期間好過一點。”
“真的?”
顧蘭因聳了聳肩膀,故作輕重的道,“我也很想自己是在欺騙你。”
司機認真的思考了一下,終於是答應,反而他終究的目的也不是劫色——有了錢還怕沒有漂亮的女人嗎?
況且他就是一個綁匪有說要遵守承諾嗎?
他擡了擡下巴,“把手鍊拿給我。”
“好。我這就拿給你。”顧蘭因鬆了一口氣。
她在司機的注視下拉開手提包的拉鍊,把手伸進去翻找,很快她就露出笑容來,“找到了。”
司機的雙眸火熱起來,“快點扔給我。”
“好、”顧蘭因應着,她的手緩緩的下外拿。
就在她的手從包裡拿出來的時候動作驟然加速,“我給你!”
手中的東西對準司機,她拼命的按下瓶蓋的噴頭,朝他噴他狠狠地噴去。
司機猝不及防,薄薄的霧氣噴進他的雙眼中,瞬間傳來火辣辣的疼痛,“啊啊……!”
他捂着雙眼嘶吼出聲。
顧蘭因不敢過多的停留,她緊握着化妝水的瓶子轉身立即就跑。
顧蘭因覺得自己從來都沒有這麼拼命的奔跑過。
一棵棵小樹飛快的從她的身邊掠過,耳邊都是呼呼的風聲。
呼吸變得粗重,腳步沉重起來,疲倦如同潮水一般涌上來,力氣越來越少,眼前是什麼她已經看不清楚了,支撐她的唯有本能而已……
可就是這樣她也不敢放鬆絲毫,不敢回頭,能做的就是衝着唯一的方向拼命的跑……
噗通——
小樹林的路一向是不好走的,腳下枝葉雜亂,顧蘭因就是一個不小心被腳下橫出來的樹枝絆倒了。
這一次的跌倒實在是太狠了,顧蘭因覺得身子像是散架了一般根本就爬不起來了,她的力氣已經耗盡了。
這時身後有腳步聲追來,還有就是司機帶着喘息的發狠的聲音,“跑啊,你不是要跑嗎?”
他見到顧蘭因爬不起來,放慢了腳步,臉龐上的神情異常的猙獰,想都他剛纔被耍了,還有雙眼火辣的疼痛心中的狂怒就恨不得把顧蘭因給撕碎了。
顧蘭因掙扎着站起來,看到那個司機漸漸地向她逼近心道不好。
這一次對方肯定不會再上她的當了,而且她也已經沒有力氣了。
男人獰笑着,在距離顧蘭因十米左右的地方徘徊,他並沒有着急靠近,反倒是以一種貓戲老鼠一般的心態逗-弄着顧蘭因。
看到她驚慌失措,看到她掩飾不住的恐懼,他心中有了一種莫名的快感。
他忽然很想看到這個女孩絕望的模樣——至於他原先答應過那人只要恐嚇,不要實際傷害的事情都去見鬼吧。
他現在只想要讓自己快活而已,本來都是一樣的人,憑什麼他活的就像是一個畜生!
“別過來!”
顧蘭因一步步的後退,她警告,“我告訴你,我的背景很強大的,你要是傷了我,別說你了,只怕你全家都不得安寧,你可三思!”
“有什麼好思的。”司機笑的不以爲意,“我全家就我一個,所以你的背景在強大也無所謂,反正你一定會是我的墊背。”
他加快腳步像顧蘭因逼近。
“啊!”
在男人靠近她的時候顧蘭因拼命的揮動手中的手提包,劈頭蓋臉的朝着他砸下去。
只是男女的差距是天生,這樣沒有什麼攻擊力度的武器根本不算什麼。
手提包被男人搶了過來遠遠的仍在一旁。
手臂被人抓住,已經被惹毛的男人一巴掌朝着顧蘭因揮過去。
巴掌很重,顧蘭因被打的耳朵嗡鳴,纖細的身子撞在一旁的小樹上。
疼痛越發的尖銳,尖銳到甚至麻木。
看着面目猙獰的男人顧蘭因現在是後悔的,簡直後悔的腸子都要青了,她要是早知道自己打個出租車都會遇到這種事情一定不會鬧脾氣,一定會同意靳少麟來接她。
可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是晚了。
再也壓榨不出絲毫力氣的顧蘭因是絕望的,當帶着汗臭味的T恤仍在她身上的時候,她幾乎是絕望的。
靳少麟。
靳少麟。
靳少麟。
再這樣的一刻她前所未有的思念那個她一直固執的認定自己應該恨着的男人。
如果現在他會出現在這裡救了她應該多好,她以後一定不會隨便的鬧脾氣了,他說讓他回老宅吃飯,她就回老宅吃飯,說等些日子給她交代,那她就過陣子聽。
可惜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那麼多如果。
眼睛緩緩的閉上,眼角泌出眼淚,滑落臉龐。
本來以爲會立即朝着她撲過來的男人遲遲的沒有動靜,反倒是有噗通的一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