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曉曉更好奇的是這一點,作爲秦海楓的侄子,秦莫北爲什麼如此的低調?
白夜寒是搞不懂女人的思維,她們所關心的重點永遠和他不一樣。
“莫北他爺爺和乾爹的爸爸是親兄弟,算是三代內的親戚吧,乾爹應該是莫北的堂叔,是不是這樣算?”白夜寒都算糊塗了。
葉曉曉掐指一算,應該就是這樣!“那、她們的關係還是比較親的那種,莫北卻能甘心臣服於你,不容易啊。”
白夜寒笑了笑,笑的很自信,試問這世界上,又有哪個人能不臣服於他?只是說,莫北從一開始就對他很敬仰,這一點是不容易的。
白夜寒把一碗麪全吃了,他覺得能偶爾吃吃葉曉曉做的麪條,真的是一種享受,這碗麪超過了一切美食!
葉曉曉把碗筷收好,將廚房清理了一遍,她已經做的很用心了,想必,明天一早吳媽起來還是得嘮叨個不停,一想起這些,心裡不免有些煩躁。
白夜寒有那麼的恩要報,吳媽對他有養育之恩,蘇曼對他有救命之恩,秦海楓對他有再造之恩,唯有她,對白夜寒什麼恩都沒有,面對着那些大恩人,她真心覺得累。
還好秦海楓不會像吳媽和蘇曼那樣排擠她、看不慣她。
白夜寒抽完煙回到客廳坐着,吃的很飽,需要消化一下。
葉曉曉把垃圾清理好,用袋子裝着提到外面倒了,雖然只是很少的一點點,免得吳媽明早起來又唸叨個不停。
做好這一切,她覺得已經很到位,吳媽幾乎都看不出來她做過麪條了吧?
回到客廳跟白夜寒打了聲招呼,“回房去了吧?很晚了。”
白夜寒點點頭,“好,”站起身和她一起上樓,想起了一件事,“吳媽好像買了艾葉,我看鞋櫃上有一袋葉子,應該就是艾葉,你要不要熬點水用來洗澡?”
葉曉曉感覺腹部有些脹痛,不過,都這麼晚了,還是算了,之前也沒用過那東西,“改天吧,一會洗完澡我就睡了。”
“噢,也好,上午的事,他們、沒傷到你吧?”
葉曉曉一愣,原來他知道!他這不是在責備,而是關心?故作輕鬆的笑了笑,“沒有,誰能傷到我呢?我、不會給你帶來不好的影響吧?”
“不會,沒什麼影響不影響的。”白夜寒從來就不怕什麼影響,一個人站的太高,便沒有什麼事能再撼動他。
“那我就放心了,”葉曉曉輕鬆的笑了笑,打開房門。
“早點休息。”看着她進了房間,他才離開,有好幾次,他都想到她房間來睡,也想叫她搬回到他房間去,但話還沒說出口,又咽了回去,還是有許多的心結沒有打開。
早上起來的時候,跟預想中的一樣,吳媽一看到她就開始唸叨,“鍋要燒乾水才能下油,要等鍋放冷了,才能加水下去,你看看,弄的到處都是油,這地板我都得重新擦一遍,用洗潔精才能擦的乾淨,還有這油煙機,你用了一次,我得清理半小時。”
葉曉曉對廚房簡直要產生恐懼了,她真的已經盡力了,昨晚上做麪條花了半小時,搞衛生也花了她半小時,每一個角落都沒漏掉,每一滴油都確定擦的乾乾淨淨她才上樓的,爲什麼還能挑出毛病來?
“吳媽,我真已經搞的很乾淨了!”葉曉曉不服氣的爲自己抱屈了句。
白夜寒不懂廚房的事,但他是親眼看着葉曉曉在廚房忙碌,“吳媽,曉曉昨晚確實搞了很長時間的衛生。”
吳媽一愣,連白夜寒也幫葉曉曉說話?“哎呀,我的大少爺,廚房的活你哪懂啊?我這是在教她,女人不教教怎麼可以?將來什麼都不會幹,怎麼來搞好這個家?女人哪,家裡的活是最基本的,你被太慣着她了。”
白夜寒懶得去管着些,只是擔心葉曉曉受委屈而已,“曉曉,你就聽聽吳媽的吧。”
有了白夜寒的支持,吳媽更來了勁,“還有這餐桌也是,要用抹布來擦,不然,上面沾到的油擦不乾淨,就會留下一層印,久了,就擦不掉了,你看看,你昨晚就沒擦乾淨,你這樣照一下?從這邊,就能看出來。”
葉曉曉才懶得去照一下,她也麼那麼多時間,吳媽的嘮叨已經讓她不勝其煩,匆匆吃完早餐,帶着一肚子氣來到門口,長吁幾口氣,揮舞着雙臂在空中亂晃,白夜寒站在她身後,差點捱了她一拳,還好躲閃的快。
葉曉曉有苦難言,她沒遇上刁鑽難伺候的婆婆,倒是遇上了一個難伺候的吳媽!這吳媽可比婆婆還厲害!
“還不去上班?”白夜寒知道她受了委屈,但吳媽年紀大了,他也不方便去說,“吳媽的話,你別放在心上,她不是有意的。”
“不是有意的?她就是!”葉曉曉壓抑的難受,“我怎麼做她都不滿意,哼,”給你做碗麪壓力那麼大!不過,她沒說出口,她依然很樂意給他做面吃,就算是被吳媽嘮叨也一樣熱情不減!
秦莫北來了,車子停在院子門口,白夜寒在她肩頭拍了拍,算是安慰,便來到車上,上班去了。
葉曉曉揮動拳腳發泄了一番,開上車上班去了,這拳腳久了不練,都快生疏了,等這次月經來完,一定要加強鍛鍊,不然,以後再遇上渣男、渣女的,要怎麼對付?
上午,葉曉曉正整理着資料,一陣手機鈴聲響起,是柳程遠打來的,葉曉曉有些詫異,自從上次把手錶還給柳程遠,就沒再聯繫過了,怎麼突然又來了電話?
柳程遠說,想和她見一面,中午一個吃個飯。
一聽說吃飯,葉曉曉就一個頭兩個大,還沒到發工資,她已經身無分文,一起吃飯,飯錢誰來付?人家是長輩,好意思嗎?再說了,她都已經工作了,還沒請柳程遠吃過飯呢?是不是該請一次?
葉曉曉摸着腦袋,真心的糾結,好在白夜寒還有張卡在她這,一想到那張‘可以隨便刷的卡’,她就覺得是一種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