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寒牽着她的手,走向那座亭子,“是啊,就是在這,我見到了你,我還記得,雨停後,一縷陽光灑在你臉上、身上,我當時真的看呆了,也可以說,看醉了,還有你伸出手去接雨水的樣子,特別美。”
葉曉曉站到亭子邊上,伸出一隻手,衝着他燦爛的笑,“是這樣嗎?”
白夜寒不停的點頭,“對,就是這樣!”忍不住拿出手機給她拍了幾張照片。
青春不再來,留下的只有記憶,還有這比記憶更美好的重逢。
葉曉曉也拿出手機,給他拍照,白夜寒倒是配合,擺出各種姿勢,還和她一起合影、自拍。
這些,葉曉曉都及時的發到朋友圈,引來大家的各種羨慕嫉妒恨。
白夜寒拉着她的手,在亭子中坐下,看着這滿湖風景,“記得,你以前很喜歡在湖邊看書,就站在那顆楊柳樹下,特別的美。”
葉曉曉靠到他肩頭,“是啊,你知道爲什麼我喜歡去那看書嗎?因爲你經常到這亭子中來,我站在那顆楊柳樹下,能偷看到你。、”
“其實,我也是因爲你會在那,纔到這亭子中來的,想不到,我們這麼有默契,”白夜寒將她抱緊了些,一陣微風吹來,她的長髮從他臉頰上劃過,柔柔的,軟軟的,有點癢,有點麻,卻是他曾經最美的幻想。
幾個學生從他們身邊跑過,偷看幾眼,忍不住發笑。
葉曉曉站起身,這是學校,還是別太秀恩愛了,影響不好,“我們再到別處走走吧?”
“好啊。”白夜寒和她一起繞着湖邊走了一圈,已經快到中午了,“要不,去飯堂吃飯?”
葉曉曉點點頭,不過,沒再讓他牽着手,不然,其他學生看到,又得笑他們了。
學生們陸續來了,白夜寒和葉曉曉排着隊,打了飯和菜,坐到一張靠窗的餐桌旁。
葉曉曉笑道,“以前你總是坐這吃飯。”
“是啊,我不怎麼換位置,因爲你會坐在不遠處,我坐這可以偷看到你,還不被人發現,哈哈。”白夜寒一邊吃一邊笑。
有十多年沒吃過這的飯菜了,口味變了不少,人也換了,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學生,環境卻依然沒怎麼變。
一位老師端着飯菜走了過來,“喲,這不是、柳寒嗎?”
白夜寒一愣,擡頭一看,原來是自己高中時的語文老師,“張老師?開請坐。”
張老師已經年過五十,戴着眼鏡,那時,柳寒可是他最得意的學生,“現在應該叫白總了,你們到學校來看看呢?”
白夜寒笑道,“是啊,張老師,過來看看,您、還好吧?”
“好,挺好,”張老師很滿意的看着白夜寒,“我的學生事業有成,稱霸商界,我驕傲啊,柳寒,你捐的那棟圖書館、實驗樓和實驗器材真是給了我們很大的幫助啊,現在,同學們下了課都可以到圖書館去看書,書很齊全,真的挺好。”
白夜寒笑道,“能爲學校做點事,我也很開心,張老師,這是葉曉曉,現在,是我的妻子。”
葉曉曉站起身,很禮貌的打招呼,“張老師好。”
張老師對於葉曉曉還是有些耳聞的,當然,八卦的事,他不需要去琢磨,“很好啊,你們郎才女貌,非常的般配,恭喜恭喜,還沒辦婚禮吧?要是辦婚禮,記得請老師去喝杯喜酒啊?”
“那當然,謝謝張老師關心。”白夜寒對自己的老師還是很尊重的。
吃完飯,白夜寒和葉曉曉繼續在學校裡繞了一圈,實驗樓和圖書館是近幾年在白夜寒的捐贈下建起來的,還新增了兩棟教學樓,其他的沒怎麼變。
校長得知白夜寒來了,親自到校園中去找他們,非要請他們到辦公室去坐會。
白夜寒說,就是想過來走走,以後有空再去坐。
轉了一圈後,便離開了,因爲是白天,不能再去曾經上過課的教室逛。
走出校園,白夜寒指了指對面的一棟房子,“還記得嗎,之前那家炒牛河的店鋪就在那,可惜,後來就沒開了。”
葉曉曉說道,“當然記得,我閉着眼睛都能找到,你那麼愛吃炒牛河,我能不記得嗎?說到這個,我、又有點想吃了。”
“那,我們今晚就吃炒牛河?”白夜寒拉着她在附近逛了會,又去那家做麻辣燙的店鋪轉了一圈,吃了幾串麻辣燙。
葉曉曉感嘆道,“不知道是味道變了,還是我們變了,再也吃不出當年的那個味兒了。”
白夜寒頗有同感,“是啊,很多味道都找不回來了,就如同我們的青春年少,都回不來了。”
店老闆說道,其實,他們的麻辣燙一直都在隨着社會的發展、大衆的口味在做着一些改變,總希望能做的更好吃。
可是,有些味道一旦改進,就不是那個味兒了。
在店裡坐了會,白夜寒帶着她前往小橄鎮,去吃那唯一還能保持原味的炒牛河。
路上,葉曉曉有些困了,靠在車椅上閉上眼,很快就睡着了,車裡的冷氣有點涼,白夜寒找了牀薄被給她蓋上。
睡醒的時候,太陽已經下山,已經到小橄鎮。
“睡醒了?”白夜寒一手撐着腦袋,正愣愣的看着她。
“到了?哎,我都睡着了,睡的真好,你困不?”葉曉曉揉揉眼,伸了個懶腰。
白夜寒笑道,“不困,有你在,怎麼會困?餓了吧?下車吧,吃炒牛河去!”
兩人下了車,依然是手牽着手,來到這家小店鋪。
店鋪很小,裡面就擺了幾張桌子,沒有空調,環境真的不太好。
白夜寒點了兩盤炒牛河,一鍋魚骨粥,坐在門口的餐桌旁,還好離馬路較遠,車輛經過時,不會揚起一陣灰塵。
天氣還不是很熱,太陽已經下山了,天色漸黑,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炒牛河很快就做好了,還有砂鍋粥,都端了過來。
白夜寒給她拿了雙筷子,“吃吧,嚐嚐味道怎麼樣。”
葉曉曉吃了點,環境雖然不怎麼好,但味道真的很好,“挺不錯,還是原來的那個味道,真是難得。”